宇軒開上車,快速奔赴田弘卓指定的地點。他似乎覺得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也是青城的人。可現在這種狀態,他自己是無法直接和冷青說這些。可如果和田弘卓說,會不會對冷青造成不好的影響。
宇軒有些犯難,腦海里又響起了昨天那算命先生說的話,不由猜疑「難道那第三張地圖真在冷青手裏,只是他不知道,」
這段時間各種事情發生得太多,讓他思緒有些凌亂。對于田弘卓現在的處境,他一概不知,也只好等見了田弘卓才好另作打算。
很快,車子進了省城,來到了田弘卓指定的地點。這會田弘卓沒有帶秘書,隻身一人,平民打扮。
偌大的省城主題公園,沒有太多的人,兩人並不言語,各走各的道,只往山上走。到了僻靜處,兩人在不遠不近的石梯上坐下。
果然,這些日子田弘卓雖然沒有同宇軒聯繫,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中,並對他的這些動作予以了肯定,並叮囑宇軒,以後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認知自主行動,不能像以前一樣保駕護行了。
宇軒知道田弘卓現在的處境,一定也是四面楚歌,也就不再問了,只是點頭答應。也明白這後面的工作,他只能依靠自己,這也就應了那算命先生「彈刀闖天涯」的預言。也放棄了同田弘卓說起冷青的這些事情,只是提到了地圖的事情。
離開省城,宇軒又開始犯難,他得想方設法弄清楚冷青前夫留下的地圖到底有沒有落入那盜賊的手中。如果還在冷青手中,那他家都將面臨危險,這是宇軒再不願意看到的。
回到自己的別墅,已經是下午。宇軒講車停好在原來的位置,思索了半刻才下車。這次出來開門的是冷青。宇軒點頭示意,低聲說道:「冷警官,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談談。」
冷青有些詫異,怔了半刻說道:「飯菜都已經熟了,咱們先上去邊吃邊聊。」宇軒笑了笑,忙解釋道:「事情緊急,咱們先借一步說話。」
宇軒開車,帶着冷青出了門。車上兩人並沒有太多的交流,氣氛顯得有些尷尬而冷清。
車子很快就經過了那個他曾經和冷青經常去的主題餐廳。只是今非昔比,那主題餐廳在那年的地震中已經成了廢墟,現在還有一些殘留的建築垃圾,在寒風瑟瑟中,可以看得到那變形扭曲的招牌。
宇軒側目看着這一切,心裏頓生淒涼。冷清背靠在座椅上,悄悄也用餘光打量着這個看上去挺書生氣的男子,心中有些疑惑不解。
最後兩人找了一個安靜的主題茶樓坐下,給冷青點了最愛的雜醬面。冷青有些意外,優雅地坐着,對眼前這個男子有了些許好感,輕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雜醬面,」
宇軒心裏一怔,忙解釋道:「雜醬面是這地方的特色,所以讓你也嘗嘗。」冷青側目,望向窗外,街景悉數落入眼眸,燈光穿過斑駁的玻璃窗,照應在她臉上,她還是那麼冷艷,高傲得如高山上的雪蓮。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目光偶爾相撞,又短暫的分開,氣氛總是有些尷尬。宇軒心裏有些彷徨,良久沒有想好怎麼開口問冷青。如果提到田弘卓,勢必會引起冷青的懷疑,如果單刀直入的問,又顯得唐突,正在猶豫之際。冷青似乎看出了些端倪。
「你猶豫了這麼久,說吧,什麼事情,」冷青最後還是主動問了起來。宇軒起身,將包房的門反鎖,從口袋拿出那張地圖,放在冷青的跟前。
「你家被盜,是不是丟了這張地圖,」宇軒問道。
冷青細眉緊鎖,認真的看着地圖:「你怎麼會有這樣的地圖,你是什麼人,」
這一問正是宇軒所意料到的。他現在並不想和冷青相認,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在查青城。冷青經歷了上次的浩劫,已經不似以前的冷青。他太了解冷青的性格,也不願冷青進入這個漩渦,便說道:「這是我家祖傳的,是一個斷章……」
「怎麼,你想盜墓,」冷青毫不避諱地問道。宇軒愣了愣,內心早已經彷徨,但故作輕鬆地笑出了聲,並不作答,從口袋裏摸出那個的藍色本本,遞給冷青。
冷青接過宇軒手中的本子,仔細看了看,又打量了宇軒一番,疑惑地說道:「文物保護特別行動小組,還有這樣一個組織,」
宇軒扶了撫黑框眼鏡,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考古隊正在尋找這張殘缺的地圖。」
「那你怎麼就認為這張地圖會在我的手上,」冷青猜疑的望着宇軒,不太相信他這託詞。
宇軒心裏吃驚,沒有想到冷青不但恢復了容顏,還恢復了以前敏捷的思維。幸虧自己早有準備,炮製了這個所謂的「文物保護特別行動小組」,不然還真就被冷青識破了。
從現在這個情形看,冷青是真不知道這個地圖,但既然這個微妙的階段,又出現了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這分明不是巧合。那盜賊不要錢財,卻偏偏拿走冷青前夫的遺物,足以證明冷青的前夫就是因為這地圖而死。
「我們現在在查一個文物走私案,恰巧你家又出現了盜竊案,所以特意問問。別無他意。」宇軒認真的回答道。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現在我也不喜歡查什麼案子了,作為一個女人,我需要的是平常人的生活。」冷青冷冷的回答,眼神中帶着如霜一般的冰冷。
聽了這番話,宇軒心裏難過,知道現在的冷青已經意冷心灰了,便問道:「冷警官是警察,還希望有什麼消息能通報一下。」
冷青抬起嘴角,似笑非笑:「不會有什麼消息,我現在只是計算機中心的一名管理員,不參與案件偵查,我也不想去參與這些,我失去的人太多了,折騰也夠了,就這樣吧。我得走了。」
說着冷青起了身,也不等宇軒回話。宇軒只得也跟着連忙起身。走到門口,冷青又友善地說道:「我替宇軒謝謝你,他有你這樣的同學,也算是福分。有時間多陪宇軒媽媽聊聊天,她也怪孤寂的。」
說道這些,宇軒只是點頭,跟着冷青便下了樓。
回到別墅,宇軒下了車,接走天彤,繼續回到原來的旅館。床還是原來旅館的床,可明日天涯,他心裏一點譜都沒有,還是重複着昨天的疑問,無從下手。
這些日子來,宇軒消瘦了不少,那羊皮面具都有些大了。天彤同平常一樣對羊皮面具進行保養,轉身望了望宇軒的臉,柔聲說道:「宇軒,你瘦了,我給面具重新弄一下。」
宇軒疲憊的點了點頭,靠在床頭,腦海里的思緒,不停地運轉,田弘卓說是有意提高他這個紀檢員的級別,雖然有提過,但知道這個消息的面積很小。那封紅頭文件似乎有些來頭,而且只有可能是這中間的幾個人中的一個告的密。
他想這個時候田弘卓有急流勇退之意,也是出於宇軒的安全考慮,為的是關鍵時刻厚積薄發。可這些年來,他都是在田弘卓這個上線的指導下開展臥底工作的。這一時半會沒有田弘卓的引導,他有些無所適從,不知從何下手。
冷青那出狀況,可他是一個不能現身的隱形人,有些話就算想說,想告知於冷青,也是有口難言,唯恐壞了全盤的計劃。
「看,宇軒,好了。」在那安心弄着羊皮面具的天彤很有成就感的說道。宇軒望了望燈光下的天彤,頓時毛瑟頓開,計上心來。
第二天,一大早,天彤背着包袱,來到了宇軒家的別墅門口,扣響了門鈴。出來的是宇軒母親。宇軒母親很是驚訝,趕忙打開門,關心的問道:「姑娘,怎麼了,這是……周高英呢,」
天彤不回答,哇哇的哭了起來。宇軒見天彤哭得可憐楚楚,便以為是周高英欺負了這姑娘,忙問道:「是不是你們家周高英欺負你了,你給乾媽說,乾媽給你做主。」說着將天彤拉屋裏。
這一哭把冷青和宇潔都驚到了,以為發生了什麼是,都來到客廳。天彤放下背上的行李,直愣愣的坐在沙發上,邊哭便說道:「周高英突然有事,半夜就走了。我一個農村姑娘,晚上害怕……我……在a市無親無掛,就只好投奔乾媽這了。」
「傻姑娘,原來是這麼回事,不打緊,你家高英什麼時候回來啊,」宇軒母親遞紙巾給天彤擦眼淚。心裏也可憐這姑娘,二十多歲的人了,都不敢一個人獨住,哭得稀里嘩啦,看來真是農村姑娘。便想起了自己當初跟着丈夫周海川來a市的經歷,也便動了惻隱之心。
「以前都好,就這段時間,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次他說起碼得十天半個月。」天彤回答,哭得也沒有那麼厲害了。
冷青聽到天彤這席話,也想起了昨天晚上周高英給自己說的調查文物走私案的事情,想着,看來這周高英真是文物保護特別行動小組的人。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2s 3.943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