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書跟着宇軒來到了辦公室,口中憤怒地說道:「這顧雪曼,簡直沒有節操,竟然跟那個丑的豬一樣地陳飛,光天化日之下....」
宇軒笑了笑,看着一臉氣憤的張玉書:「你認為顧雪曼應該跟你?」
李玉書搖頭擺尾,一副惋惜地神情:「這年頭,這漂亮女人到底怎麼想的,他娘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宇軒調侃道:「怎麼,你認為我也拱了我老婆。」
「那到不是,你們那是郎才女貌。」
宇軒白了一眼:「別把馬屁拍到蹄子上了,現在外面的人說我老婆吃嫩草。逗你玩的。」
宇軒和李玉書這一來二去的玩笑話一開,也就沒有了上下級那種隔閡了。
宇軒在椅子上坐下。「說正事,你覺得二拐子該不該取消?」
宇軒一本正經的看着李玉書。
「我早覺得該取消了,你看打架,所謂的規矩,敲詐勒索,甚至雞姦都是二拐子惹的禍。」李玉書越說越激動。從他眼神里,宇軒大概明白了這個入警三年的同志已經完全信任他了。
宇軒看着李玉書,臉帶笑容。李玉書以為宇軒有話要說,停住了激動地言辭。
宇軒拿出筆和紙,抬頭說:「繼續!」
李玉書見宇軒還專門拿出了筆和紙,不由更加來了信心:「你看,我們看守所大概押了600人,其中十個人中就有一個小組長,加上這是一個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每年輪流當小組長的犯人大概有200多個。我聽消息說,要想當一個小組長,至少的給陳飛送5000到10000,還不包括其他監區的領導,這是多大的一筆腐敗數目啊。」
宇軒停下筆,點了點頭,故意問道:「難怪大家都反對取消二拐子?」
李玉書立即說:「不對,一般的警察在這個中間是得不到好處的。相反對這些二拐子更是反感的。」
宇軒驚訝地說:「為什麼?」
李玉書笑了笑:「這些二拐子,大都是家裏有錢有勢的,他們根本不把一般的警察放在眼裏。」
「那為什麼上次我說要取消二拐子,為什麼一幫老警察直接就跑到我辦公室,反對呢?」
「那都是陳飛搞的鬼。」李玉書快人快語,突然感覺自己說漏了嘴,立馬打住了。聽到李玉書這麼說,他就更加確定是陳飛在其中作梗了。
這一刻,宇軒決定給李玉書灌安魂湯:「據我所知,你是中文系畢業的高材生,我希望你能寫一篇這方面的論文,剛好我有一哥們在報社,可以幫忙發表一下。」
自古文人都有發表言論的癖好,李玉書也不例外,見宇軒突然拋出了這樣的橄欖枝,自然興奮。要知道,他之前寫論文,都直接被陳飛丟進了垃圾桶。
宇軒將自己剛才做好的筆記,和自己補充的內容撕了下來,遞給李玉書。李玉書有些小小感動,從來沒有那個領導這樣對他好過,雖然宇軒比他小,但畢竟他是副所長。李玉書心裏暗暗決定,要跟着宇軒好好的干。
這時,辦公室電話響了。宇軒提過話筒,臉色陰沉。一會掛上電話。
「李玉書同志,熊天成病情加重,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需要立即送往市醫院搶救,你立即去辦理相關手續。」
李玉書滿口答應,轉身就往外走。
「等等。」宇軒將其叫住。
宇軒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在押人員外出就診審批表》,遞給李玉書。
李玉書疑惑的看着宇軒。
「這是我制定的,你找陳所長簽字。」
李玉書看了看:「你是副所長,你沒有簽,直接找陳飛簽?」
宇軒點頭:「你不記得你剛才的事了,不怕他給你小鞋穿?」
李玉書是個聰明人,立即明白了宇軒的意思。
「你就不用送押了,抓緊把你的論文寫好。要他們監區的警察去送。」
李玉書又疑惑的看着:「要那兩個老頭去送,人跑了怎麼辦?」
宇軒嚴肅地說道:「人是他們監區的人,必須要他們送,再說了,人家都病危了,怎麼可能還跑?」
李玉書也不再追問,心裏盤算,熊天成監區的那兩個老警察,不就是那次到周宇軒辦公室反對取消二拐子的嗎?
監房內,熊天成抱着肚子在地上哭天喊地,鬼哭狼嚎。
醫務室的醫生滿頭大汗。口裏罵道:「老子人稱神醫,一輩子沒有見過你這種病。」
李玉書這次學聰明了,等辦公室的陳飛有了應答,才推開門。
開門邊說:「我早說吧,這個周宇軒就是一個年少無知的狂徒,這不 好了,被關禁閉的熊天成快要死了。我看這周宇軒要將所長您的一世英名都毀了。」
陳飛自然愛聽李玉書這話,雖然剛才這傢伙打破了他吃顧雪曼這塊肉的好事。
陳飛別着兩片大鬍鬚的嘴歪了歪:「怎麼回事,關出問題來了?」
「這不是嗎?估計命不久矣。」說着,李玉書將審批表放在陳飛的跟前。
陳飛嚴肅的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李玉書:「這周宇軒沒有簽,怎麼就送我這來了。」
李玉書一臉憤怒:「他,不過就一個乳臭未乾的小王八蛋,沒有必要請示他了,所長你說呢?」
陳飛聽到這話,心中暗喜,架空這傢伙也好。便飛快的在審批單上簽了字。
李玉書藉機:「那周宇軒比我還小三歲,還在我面前神氣,我是懶得理他。」
陳飛並不做聲。抬手示意李玉書快點去辦。
很快,警車便開到了看守所監房門口,眾人將熊天成搬上警車。兩個老警察跟着上了車,快速往市醫院奔去。
看着遠處的車,李玉書拿起電話,打給了宇軒,告知事情已經辦妥。
宇軒掛上電話,嘴角露出了喜悅的淺笑。
李玉書快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出宇軒給他的資料,開始潛心寫自己的論文。
宇軒坐在辦公室,將電話機搬到自己的身旁。閉目養神的思考着下一步計劃。
15分鐘過去了,30分鐘 過去了。宇軒只覺得手心有些冒汗。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響了。宇軒快速地拿起電話。
「我是周宇軒。」
「周所長,熊天成跑了。」聽這氣喘吁吁的聲音,正是那天為頭來他辦公室反對取消二拐子的老警察。
「什麼,人跑了?」宇軒的聲音很洪亮,也有些急促。
「是,是的,那王八蛋是裝的。」
「我看你晚節不保了,快施行抓捕。」
宇軒啪的掛上電話,腦門上滲出了汗水。他不知道自己將賭注放在熊天成身上是否合適,這個安排或許有些大膽,常人肯定是不敢出這種怪招的。
宇軒迅速衝擊所長陳飛的辦公室,陳飛被突然衝進來的宇軒嚇了一跳,怒氣衝天的罵道:「他們怎麼都這麼沒有規矩?」
宇軒並不在意,直衝陳飛面前:「陳所,熊天成跑了。」並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陳飛瞪大眼睛,歪了歪嘴巴:「他媽跑了?我操,趕緊抓啊。」
說着也快速衝出辦公室,嚎叫着喊辦公室主任高陽的名字。高陽聽到陳飛急促的嚎叫,屁顛屁顛的就跑了出來。
「趕緊通知公安局和所里的所有警察,全城搜索。」
這時,陳飛的電話響了, 正是局長張德勝打來的。
宇軒看着陳飛的臉由奴才般的賠笑到慢慢僵硬,再到滿臉發綠,兩片大鬍鬚也跟着慢慢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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