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管教股長李玉書很快就把已經寫好的論文拿了過來。
「周所,寫好了,請您斧正一下?」
宇軒接過論文:「你一個中文系的高才生,我給你斧正?不怕我把金磚當柴劈。宇軒說着,笑了笑。
「周所長這麼年輕就能當上副所長,自然應該有兩把刷子。」
宇軒抬手:「馬屁你就別拍了,大家都為老百姓做事。」
很快撥通記者李忠的電話。
李忠很爽朗地答應了發表論文的事情。
李玉書臉上露出喜悅之像。
宇軒掛上電話,迅速在紙上寫上郵箱號碼。
「你現在發過去,他們那邊等着。」
李玉書接過紙片,很是感恩戴德的樣子。宇軒看着興致沖沖的李玉書走了出去,心中可以肯定,這個人今後能為自己所用了。
李玉書手裏握着宇軒給他的郵箱,心中似乎明白了宇軒安排這一切的緣由。從撞破陳飛好事,到《在押人員外出就診審批》安排,這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之下。
這些竟然都是出自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手,他告訴自己,沒有理由不跟着干,可也得防這,不然自己被賣了,還在幫他數錢。
宇軒撥通了師傅唐偉才電話。
「師傅,我這邊正朝軌道進行,你那邊檢察院怎麼樣了。」
宇軒聽到那邊的回答,臉上添滿了信心。
「好,這事就拜託師傅您了。」
「什麼,冷青已經上班了。她......」宇軒停了下來。
掛上電話。他再一次陷入沉思。上次顧雪曼來自己辦公室所說的那些話,讓他有些心神不安?難道她知道我的計劃?難道她和陳飛不是一夥的?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但是他可以肯定,顧雪曼目前肯定不屬於自己隊伍里的。
正想着,外面又有人敲門。
「進來。」宇軒應聲道。
門開得有些猶豫,宇軒抬頭一看,正是上次來自己辦公室反對取消二拐子的那個老警察。
這幾天不見,這位頭髮花白的老警察,這會頭髮全白了。
「周所長,您忙嗎?」老警察臉上掛滿尷尬。
「您坐。」說着起身給他泡茶。
老警察並不坐,趕忙上來。「不麻煩了,我自己來。」
宇軒把斟滿的茶杯遞給老警察。笑了笑。
「你是我的老前輩,我理應該尊敬你。」
老警察的表情更加的誠惶誠恐:「不瞞你說,我有一事相求。」
「請說。」宇軒抬手,面帶笑容。
「上次,提這個意見,是我不對。」
老警察的到來,他並不意外。「噢,我明白了,取消二拐子,對吧!」
老警察有些慚愧:「是的,你的做法是的對的,是我老糊塗了。」
「這麼說,你是支持的?」
老警察迅速的點頭:「支持,絕對支持。的確該取消,二拐子是禍害。可是......」
宇軒喝了口茶,看着老警察欲言又止。說道:「你別拘謹,說吧!」
老警察沉默片刻。「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這次熊天成逃跑事件,給你添麻煩了。」
宇軒笑了笑。
「人是我帶的,我算是要晚節不保了,所以方便的時候,還請周 所長說句話。受處分我都接受,只要能保住這身衣服。」老警察說着,老淚縱橫。
看着這位年過五旬的老警察,宇軒心裏倒也是百感交集。「您放心,我是管監管改造的,有事我一個人擔,一定保住你的衣服。」
「那就拜託周所長了,剛才我聽陳所長說,人要抓不到,我可能就要進去了。」
「你放心,我已經在張局長那立下了軍令狀。」
老警察甚是感動。「周所長,還是你有情有意啊,不想有些人......唉!」
「這話怎麼說?」周宇軒緊跟急問。
「當初反對你,是陳飛指示我們這樣乾的,現在出事了,他就把責任全部推給了我們帶押的人和你,這不道義啊。」
宇軒笑了笑。「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也許陳所長有陳所長的考慮。您就放心吧。」
老警察千感謝萬感謝的走出周宇軒辦公室。
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這時局長張德勝打來了電話。
「周宇軒同志,眼看這24小時就要過去,如果你真是抓不到熊天成,那本局長就只好無奈而為之了。」
宇軒心裏很清楚,張德勝是多麼想把自己免職,可他這如意算盤哪裏有那麼好打。
張德勝辦公室內的賀建民此時臉上露出了報仇泄恨的快感。
張德勝掛上電話:「賀建民同志,這所長你也別要了,等着當看守所副所長也不錯哈。」
這話一出:「感謝局長栽培,當不當副所長沒有關係,只要能把周宇軒這小玩意弄掉,我就心滿意足了。」
賀建民說着,從包里拿出一沓鈔票放在張德勝桌上。
張德勝低眉瞟了瞟。「你跟我這麼多年,我也不能虧待你,這段時間,你要謹慎言行,你的事我放在心上。」
賀建民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張局長心中有屬下,這個還請您收下。」
說着,賀建民起身,將錢裝進張德勝包里。張德勝也並不阻攔。
此時一輛警燈鳴笛的警車快速駛進西河看守所,在辦公樓前停下。
宇軒聽到警笛聲,迅速起身下樓。樓下的陳飛聽到外面有警笛聲,也走了出來。
警車上下來的正是唐偉才。唐偉才舉頭喊:「陳所長,人我給你送來了。」
陳飛一臉猜疑:「唐所長,你送的是什麼高級人物,還要你親自來。」
「熊天成。」
陳飛聽到「熊天成」這三個字,臉上迅速露出了喜悅與煩躁交雜的表情。的確,這次他算是被周宇軒這個新人給綁架了,他希望能把熊天成抓到,因為這事兒是他簽的字,但又不希望抓到,張德勝的軍令狀是壓在周宇軒頭上的,這人要是抓到了,不就長了周宇軒的臉了嗎?
宇軒在樓梯口剛好碰上了往下走的陳飛。
宇軒笑了笑:「陳所,在你的英明領導下,這次算有驚無險。」
陳飛抬起似笑非笑的臉:「以後你這字兒要是不簽,可別叫人送我那。」
「那是當然,份內的事,我一定先簽,在請示你。」宇軒亦似笑非笑的應答。
很快倆人便來到了樓下。
唐偉才介紹道:「這是檢察院的檢察官同志。」
陳飛聽到是檢察院的同志,立馬上去握手。
檢察官快速拿出包中的文件,遞給陳飛。
「這次,熊天成逃跑的主要目的,是到我們檢察院來反映情況,聽說他多次向你們反映情況,都沒有傳達到檢察院,所以出此下次啊。」
陳飛一聽,臉上的笑容也跟着僵硬起來:「這是我們管理上的問題,我們一定改正。」
「從熊天成口中得知,你們看守所還存在牢頭獄霸的現象,這是我們檢察院監管不力啊!」
陳飛心中暗暗罵道「好個熊天成,你他媽逃獄不說,還打小報告,看我怎麼整死你。」
宇軒立即上前:「檢查官同志,你說的這些問題,我們陳所長正在這着手整治,效果很明顯。」
檢察官並不理會宇軒:「我們檢察院會加大對監所的監察力度,到時候請你們全力配合。」
陳飛滿臉堆笑:「一定,一定。」
「這人暫時關押在你們這裏,必須保證絕對的人身安全,熊天成殺人案三天後可要開庭了。」
接着又回頭看了看周宇軒:「聽說你是本案的法律援助。」
宇軒點頭:「正是我。」
一旁的陳飛似懂非懂的看着周宇軒,腦海里充滿憤怒。
這次宇軒算是初戰告捷,他一手安排了熊天成逃跑,有效製造了取消二拐子的外部有力環境,為下一步肅清陳飛對取消二拐子的障礙。同時也為幫助熊天成洗清冤情帶來了良好的 契機,這算是一石二鳥。宇軒心裏盤算着,顧不上瞧陳飛那滿臉不爽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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