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也得聽聽當時人的說法」下面擁擠的人群中,突然發出一個這樣的聲音,這話正是從李忠口中傳出的。
李忠的這一提議,迅速激發了下面媒體記者的興趣。
見這種情形,坐在中間的張德勝和賀建民會心的交流眼神,這正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一個女記者站了起來:「周宇軒警官,你曾經是見義勇為少年,你這種曾經被媒體贊不絕耳的英雄,為什麼會這麼快墮落。」
聽到這樣的提問,張德勝和賀建民更是高興。下面頓時變得很安靜,宇軒扶了撫話筒,用灼人的目光看着記者。
「這位記者朋友,請問您的父親愛上您的母親,你會不會問你父親是怎麼墮落的。」
這時發佈會現場的氛圍變得異常緊張。女記者顯然對宇軒的回答不滿,也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反問自己。
「我父親和我母親,真心相愛,明媒正娶,怎麼可以與你們這種不道德地偷情相提並論。」
宇軒冷笑:「你母親與你父親沒有性情交匯,怎能有你今天在這胡說八道。我與冷青真心相愛,結婚成家,為了工作,結婚地一天本是洞房花燭,我們卻在車上度過,你說這是偷情,這位記者朋友,請不要以自己不端正的思維來衡量別人的感情。」
此言即出,下面一片譁然。坐在台上的張德勝和賀建民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倆會以這樣的方式化解這次危機。
「結婚?你以為這是兒戲,你這是對冷青警官的不負責,據我所知,你們相差至少七歲,別想以這種無恥的方式忽悠我們,你簡直就是個偽君子。」下面其他記者紛紛搖頭,用質疑的眼光,齊刷刷的看着宇軒。
冷青對今天宇軒的巧舌如簧感到十分的意外,這不是一個十八歲的男孩能應付得來的,這會她倒想看看這位比自己小七歲的丈夫怎麼讓媒體大眾啞口無言。
宇軒從容淡定:「這位女士,你是新聞朋友,文化人,你可知武媚娘比李治大,萬貴妃比明憲宗成化皇帝大,孝誠仁皇后比康熙皇帝大;柯玉芝比新加坡內閣資政李光耀大?你沒有見過妻子比丈夫大的嗎,我們現場張副局長的老婆就比他大,請問您覺得張德勝同志不幸福嗎?我覺得您有本事可以試試?」
張德勝的臉上掛滿尬尷,答不上來。的確張德勝的妻子比他大,那是張德勝當年為了攀龍附鳳,這是圈內公開的秘密。
那記者憤怒的看着宇軒「誰信,空口無憑,你怎麼證明你們已經結婚了?」這時,冷青優雅的起身,走到女記者旁,拿出結婚證,放在女記者的鼻樑高處。
女記者憤憤無言,轉身離去。也正在此時,現場響來了雷鳴般的掌聲。改而是齊刷刷的的祝福眼光,下面的李忠對着宇軒示意,他點了點頭坐下。
「感謝張局長如此替下屬打算,給我們兩人一個留崗察看的處分,讓我們能有時間去度一個安靜的,美好的蜜月,也謝謝媒體朋友如此關心我和冷青的幸福,人間自有真情在,我和我的妻子冷青已經商量過了,放棄追求散佈不雅照有相關人員的法律責任。」宇軒這招以退為進,目的在於逼張德勝在輿論壓力下改變停崗察看的決定。
此時的張德勝和賀建民已經氣得滿臉發青,但又迫於在媒體面前強打着歡笑,結束了新聞發佈會。
走出區公安局,宇軒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冷青挽着他的手,優雅的走着。
「田書記想見見你?」冷青輕聲說。宇軒轉頭看了看這個剛成為妻子的女人,她的溫柔讓他感覺如一股暖流流入心田。在他眼前這個比 自己大七歲的女人正在用盡一切幫自己。
「幹嘛這樣看我?」冷青的臉色有些泛紅。
宇軒淺笑:「不知為何,就想多看看。」
冷青淺笑,滿臉都是幸福。「你今天很讓我吃驚,真的,你完全不像一個十八歲的男孩,你太不簡單了。」
宇軒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喜悅,
車子很快到了市委。冷青領着宇軒來到政法委書記辦公室。剛推開門,便看到田峰苦瓜着臉在哪。田弘卓見冷青領着宇軒進來了,也收上臉上的怒色。
田弘卓起身,招呼宇軒和冷青坐下,完全沒有高官的架子。此時的田峰綠着臉。
「趕緊給冷青和宇軒道歉。」田書記氣惱對指着田峰。田峰雖然是個紈絝子弟,但膽子小,身上少有官家弟子的囂張跋扈,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本性並不壞。
宇軒和冷青連忙起身:「田爸,別這樣,田峰雖然做錯了事,但並沒有不可原諒,更何況我們情同兄妹,何必為這事生出疙瘩呢。」
田峰滿臉愧色。低頭朝宇軒和冷青點頭致歉。「我不知道張德勝要對付你們,這事會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宇軒上前,輕拍田峰的肩膀:「過去了,算了。」
「宇軒, 你可是難得的人才呀,今天的新聞發佈會,你的表現令我刮目想看,我和冷青情同父女,把她交給你,我放心。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禮物送給你,平常喜歡舞文弄墨,就送你們一副字畫,作為新婚禮物。」田弘卓從抽屜里拿出一副包好的書法字帖,遞給宇軒。宇軒雙手接過。「謝謝何書記。」
田弘卓開心的笑了笑,「要改口了,該改口叫田爸了。」
宇軒跟着會心的笑,現場的氣氛沒有了開始的尷尬,得到原諒的田峰也欣然接受了冷青已經嫁給宇軒的現實。這從某種意義上所也算是一家人,這種這種溫馨的場面對於宇軒來說,已經離開的太久太久了。
離開田弘卓辦公室,天色也漸漸晚了下來。宇軒和冷青決定去主題餐廳吃晚飯,這也是他們正式成為夫妻後的第一次,只是那天晚上冷青沒有喝酒,宇軒喝了。冷青靜靜的邊吃,便用餘光看着宇軒。她想像不出宇軒此刻的心情,也描繪不出自己自己此刻的情緒。這次婚姻或許只是一個形式,亦或許因為真情,只是這一切太快,恍若夢境。
宇軒雖不勝酒力,但也沒有喝醉,眼前這個身材挺拔,成熟魅力的女人昨天還只是曖昧的同志,今天便是自己的妻子,對於他這樣一個十八歲的男人來說,的確不只是做夢,更如一場時光的穿越。
回到冷青家,或許這也算是他們的家。
冷青進浴室沖涼,宇軒安靜地淺坐在床頭,浴室傳來的流水聲,嘩嘩碰撞着他 小鹿亂竄的心,手心又一次冒着微汗。抬頭間,宇軒再一次看見了冷青丈夫。不,現在是前夫的遺像,一種莫名的情緒再一次涌了上來。
立身間,田弘卓送給他們的書法字帖掉落。宇軒撿起,正要放下,不知是出於對這位政法委書記書法的好奇,還是什麼,打開字的那一刻,宇軒不由手指有些抽搐。那生猛有力的毛筆字直 躍眼前,赫然顯現着「拍蠅打虎,正道是滄桑;追越穹蒼,杯酒述太平。」
這不就是他們接頭的暗語嗎?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田弘卓就是自己的上線。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2s 3.940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