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撤退還沒消息嗎」
在緋色不為人知的暗處,一名『影』黑子看着窗外的景色,面色低沉。
在他的背後,齊刷刷一排身着西裝的人,單膝跪倒在地,低下頭顱。
巨大的落地窗外,倒映着城市的夜色,五色斑斕的燈光照耀了黑暗的夜晚,人頭攢動的街道從下方流過,馬路上的車早已堵成了長龍,只能緩慢向前。
繁華的夜色,熱鬧的街景卻與此刻房間內的氣氛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冰冷,沉寂,兩排二十人單膝跪在地上一語不發,頭頂上皆感到了莫大的壓力,為此感到恐懼。
作為『伍子』,是要絕對服從『黑子』的,不能違抗。
而作為黑子,有着絕對的控制伍子的一切權利,包括生死!
所以,沒有人敢回答這個問題,所有伍子都明白,這個時候開口,無疑是槍打出頭鳥。
感到下面一片死寂,黑子並沒有動怒,依舊是看着下方繁華的城市,低頭沉思。
片刻,黑子再度開口「尾巴處理乾淨了嗎。」
兩秒沉默之後,最前排的一位伍子才決然開口「處理好了,絕對乾淨!」
除了開口以外,這名伍子依舊是保持着之前的動作,只有嘴巴在動。
他怕自己稍微有動作,就會在這裏結束自己的人生。
如今整個陳朝在舟孔戰役失利,陳祖敗退,趙飛雄戰死,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同樣存在於舟孔的影,也已經沒有了容身之所,整個緋色都在翻尋他們的身影,欲要將他們全部根除。
全部,殺無赦!
緋色不接受任何的投降,以血腥的手段和密不透風的天網,在執行着這一次的清洗,所有人都在劫難逃!
而作為伍子們,已經是下水溝的老鼠,同時還要維護着他們上層的黑子。
他們已經是這場清洗之中,最悲慘的角色。
能夠站在這個房間的人,都已經是最幸運的伍子了,能夠與黑子同生共死,是在這場清洗裏面最大的榮幸。
「清理乾淨了就好。」這個黑子仿佛格外的柔和,說話的語氣都是心平氣和的,並沒有任何的狂躁,甚至透露出了一絲絲恐懼。
在所有伍子的眼中,這名黑子仿佛有一個懦弱的性格,與他們印象之中的暴君大相徑庭。
明明影的高層都是瘋子,這樣的傢伙着實少見。
可以說柔和都是有原因的。
這讓不少伍子都鬆了一口氣。
但還有一部分人,感受到這微妙的氣氛,心中卻露出了幸災樂禍表情。
他們並沒有出聲,只是低着頭,竊笑的看着地板,內心的愉悅仿佛難以掩飾。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與這名黑子長期接觸的伍子。
他們很了解黑子的性格,也明白他現在在想什麼。
看着這群以為黑子很溫柔的白痴,難怪他們會笑出聲來。
或許,這就是最後的苦中作樂吧。
又凝視了城鎮一會,黑子終於轉過身來,拉開了桌子的抽屜,從裏面拿出個眼鏡盒。
打開眼鏡盒,剝開外面裹着的眼鏡布,黑子拿出了一副單邊眼鏡,戴了起來。
隨後,在左右人看不到的角度,黑子看着窗外,嘴角露出了一個幅度巨大的上揚!
「舟孔那麼大,茫茫人海,你們真的找得到我嗎?」
忽然,街道的下方爆發出了動亂,幾個身着便裝的人,對一名西裝男子出手了。
這是行者的戰鬥,根本不會顧慮周圍群眾,幾個便裝便直接將西裝男子當中殺死,將屍體高舉,對着圍觀群眾仰天狂吼!
「陳朝逆徒,殺無赦!」
「殺無赦!」
「殺無赦!」
此情此景可以說是一呼百應都不為過,舟孔五千萬同胞的血仇,讓所有緋色人對於陳朝逆徒的仇恨升到了最高點,爆發出了存於心底的咆哮!
陳朝人,一寸也不得踏上緋色的領土!
「為逝去的緋色同胞!雪仇!」
「為逝去的緋色同胞!雪仇!」
極端的手段,很少出現在這樣一個民主國家之中,可想而知陳朝這一次舟孔戰役,點燃了多大的怒火!
看着下方浩浩蕩蕩吶喊的人群,單邊眼鏡依舊一動不動,就好像事不關己一般,冷眼旁觀。
就仿佛是一場戲。
「愚昧的人民,跟隨着愚昧的國家,難怪這麼容易被煽動。」陣陣冷笑顯露在單邊眼鏡的嘴角,他用只有自己能夠聽聞的聲音低語,看着那下方被處決的伍子,沒有露出半點的同情。
「呵呵呵,你們這些愚蠢的傢伙就繼續自以為愛國,然而傻些小嘍囉自滿吧」看着下方城市街道上的騷動,單邊眼鏡的心情也逐漸好轉。
「砰。」
忽然一聲響,房間門被撞開,一個西裝男子飛了進來,好不狼狽。
「誰!」
聽到聲響便猛然轉頭,單邊眼鏡心中卻再次流露出了恐懼。
為什麼僅僅一牆之隔自己都沒有發現外面發生了什麼?
但很快,他發現自己是虛驚一場,那是一個自己的老熟人,而飛進來的西裝男子也無大礙,只是以外的小衝突罷了。
「沒想到舟孔這麼危險,還有白子也在這裏晃蕩啊。」看着自己面前的老熟人,赫然是一位『影』的白子,這也讓單邊眼鏡放下心來,臉上堆起了笑容。
這名白子有戰將的實力,在這危機四伏的舟孔拉攏他,無疑會成為自己一個很大的助力,而對方能夠來到這裏,相信也有與他結盟的打算。
在舟孔,他們能夠多凝聚一分力量,活下來的概率就更加多了一分。
「沒辦法啊,這邊的戰鬥太可怕了,不僅是聖子,就連老祖親臨都沒能夠活下來,更別提撤退了。現在的我們就像壁虎的尾巴一樣,說斷就斷了。」那名白子一臉無奈,但卻不在單邊眼鏡面前客氣,拉下凳子一屁股坐下,順手拿起旁邊的紅酒,直接對嘴就灌了下去。
「完全被拋棄了嗎看來我們只能夠在這裏躲到戰爭借結束了。」單邊眼鏡聽到這個消息,也是無奈,戰況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他們成為了棄子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對了,話說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等等,你剛剛說是老祖?」
問話到一半,單邊眼鏡男子就感覺不對勁了,凝視着那名剛喝完酒,用袖子擦了擦嘴巴的白子。
他們將陳祖,都是稱呼為上皇的,沒有人能夠例外。
此時,那個人的容貌又開始了變化,依舊讓單邊眼鏡熟悉。
但這次,卻是一個自己更加熟悉的人!
感覺到單邊眼鏡的緊張,但白子依舊不緊不慢的砸了咂嘴,才開口道「當然是聞着你的臭味過來的。」
「是你!趙東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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