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時光總是很快流逝。
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瀋河才注意到,這處地方已經被記者們給包圍了。
不過迪士尼的負責人還比較識相,堅決的把這些不管不顧的記者們攔截在外,甚至連拍攝直升機都想辦法阻止。
看來一點點的惡名也是有好處的。
「櫻,貞德,時間也已經挺晚了。」
瀋河不得不出聲打斷玩的正開心的一大一小兩隻萌妹。
「欸?這麼快嗎?」
貞德的肩膀一下子垂了下來,看起很可惜的樣子。
「下次再帶你們來吧。」瀋河有點無奈,「再玩下去都要錯過晚飯時間了。」
今天下午,貞德大概是玩瘋了,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櫻的母親,反而更像是姐姐一類的角色。
「那......好吧。」
貞德還是有一點點沮喪的看了眼還未來的及體驗的探險島園區,一步三回頭的朝着瀋河走去,反而是櫻走在前面拉着她,小臉撲紅撲紅的,一副很滿足的樣子。
「你們先直接回城堡。」
瀋河輕輕揮手,城堡的大門從櫻的身上進行擴張,逐漸成型。
沒錯,原本不是從者的櫻,並不能夠通過城堡來到漫威世界(作者的失誤o(╯□╰)o)。
但瀋河還是想到了辦法。
將城堡的大門變成一個透明無形的通道,包裹在櫻的身上,再劃分一個小小的,透明的獨立空間,等於說雖然看上去是來到了漫威世界,但實際上,她一直都位於城堡中(強行解釋ˋ︿ˊ﹀-#)。
這種方法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而且不能夠離開瀋河的身邊,但是,用來偶爾帶櫻看看其它世界的風采,也不錯。
貞德注意到了四周有些嘈雜的視線,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給御主惹了些麻煩,老老實實的牽着櫻回城堡了。
瀋河則大步朝着那些聚集在一起的記者們走去。
原本都不報什麼希望的人群,一下子沸騰起來。
「我只會挑選三個問題回答。」
瀋河拿出了月髓靈液,在他的四周劃分出一塊空間。
即便是這樣,七嘴八舌的聲音也在剎那間淹沒了他。
人們有太多想要詢問這位掌控了全球最強大力量的男人。
「好,就那個問題。」
瀋河抬起手,看着剛才提出「對攻擊瓦坎達的事件有何解釋」這個問題的男記者。
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
人們不由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會漏掉什麼重要的信息。
「攻擊瓦坎達的原因,非常單純,他們有我想要的東西,溝通失敗後,我選擇以武力實現我的目的。」
現場頓時一片譁然。
大概沒有人想過瀋河會這麼直接的承認暴行,甚至連更多的自我辯解都沒有。
此時,一個女記者在最短的時間裏提出新的問題。
「這是否意味着,如果迦勒底認為有需要,也可能會進攻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
「沒錯。」瀋河面不改色,「如果殺死一個人可以拯救一千人,迦勒底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殺人,當然,我們也會儘可能的採取犧牲最小的方法,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沒有直接征服地球來實現我們的目的。」
「迦勒底有征服地球的能力嗎?」依舊是這個女記者趕在所有人之前提出問題。
「我們做過計算。」瀋河選擇了回答這個問題,「如果採取犧牲最小的辦法,大約需要三個小時,犧牲人數在二十萬左右,當然,那之後必然會有一段混亂的時期,我們也會這個因素考慮在內。」
這個數據當然是胡亂說的。
眼下唯一能快速的,高效的征服地球的從者就是齊木楠雄,但是齊木並不會那樣做。
瀋河甚至提都不會提這個要求。
「那如果不征服地球的後果會導致超過二十萬人的犧牲,迦勒底是否會直接選擇武力征服?」女記者的語速好像機關槍一樣。
「我的三個問題已經回答完了。」瀋河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直接在身後打開金碧輝煌的城堡大門,轉身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留下一群亢奮的人們。
「征服世界」是這段時間的熱門話題,近乎全世界都在猜想迦勒底對此的態度,但卻一直無法得到任何消息。
而沒有想到,瀋河卻在此時正面回答了這個提問。
那麼,全世界應該怎麼應對這份毫不掩飾的霸道?
瀋河卻沒有管那麼多。
他也是有想藉此機會警告全世界的意圖,說白了只是一種為了隨後開放天空花園的宣傳鋪墊。
相信那些搖擺不定的國家或者勢力不傻的話,會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而且迦勒底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沒有必要再多執着於地球上的衝突了,儘快的增強對全球的影響力比較好。
......
回到城堡中後,不出所料的,大家都已經吃完了。
也只有兩儀式和薇爾莉特在等着瀋河回來。
只是,氛圍有些不太對......
「御主。」金色劉海中,少女碧藍的眼瞳凝視着瀋河,「御主是不喜歡薇爾莉特了嗎?」
從她美麗的紅唇中發出的聲音,除了甜美的音色外,並沒有帶上過多的情感,卻讓瀋河的心裏湧現出一種負罪感。
「當然不會,我最喜歡薇爾莉特了。」毫不猶豫的回答。
「嗯。」薇爾莉特的面龐中驟然綻放猶如皎月般的笑容,「我也最喜歡御主了。」
這個......也太犯規了。
瀋河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覺自己快要被負罪感淹沒了,只能求助般的看向貞德。
但是貞德好像沒看見一樣,只是把臉蛋埋在飯碗裏,還不停的發出「這個真好吃」之類的聲音。
好吧,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瀋河大概從來都沒有覺得薇爾莉特那親近信賴的視線讓他這麼艱難過,就連兩儀式都時不時的瞪他幾眼。
一直到休息前的好幾個小時,他都陪着薇爾莉特,那種負罪感才稍稍平息。
等到終於熬到了夜晚,準備好好報復一下貞德的時候,瀋河卻發現她已經抱着枕頭和杯子,站在房間門口。
「我今晚和櫻睡。」貞德大概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下午說好了的。」
「不許去。」瀋河惡狠狠捧着貞德的面龐,「你今晚就在這裏睡,讓櫻也過來。」
「咦——!?」
貞德睜大了眼睛望着瀋河。
「我有些事情想對你說。」瀋河也有些無奈,「等櫻睡着了後吧。」
「嗯。」
見瀋河的表情比較認真,貞德也只能紅着臉點點頭。
有櫻在身邊的話,御主也不會亂來吧。
實際上,瀋河這天晚上的確很老實。
櫻大概是困極了,躺在貞德的懷裏,枕着她的胸口,只是一小會兒就沉入了睡眠,嘴角還帶着淺淺的笑容,似乎是在睡夢中喃喃着什麼。
貞德的手輕撫着櫻的頭髮,目光中滿是母性的光輝。
「貞德。」瀋河稍稍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我想要速度點結束這場聖杯戰爭,想了想,也只有一個從者最適合作為突破口。」
「突破口?」貞德微微轉過視線。
「caster。」瀋河眯起眼睛,「是你認識的人。」
「是......在我的歷史中出現過的人嗎......」貞德的聲音有點低沉,咬了下嘴唇,「吉爾?」
「嗯,你猜到了?」瀋河也沒有想到貞德會直接說出這個名字。
「因為......御主你的表情,有點沉重呀。」貞德勉強的露出笑容,「還特意挑這個時間來說,御主原本是想要安慰我吧。」
「沒錯。」
瀋河輕輕的摟住貞德,感受着她滑膩的肌膚貼着自己的臉頰。
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
貞德的表情說不上是困惑,還是悲傷。
她是知道她被給予火刑之後的事情,曾經信賴的同伴,因為她的逝世而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變成了瘋狂殘害兒童的惡魔。
「御主......把與他的戰鬥交給我吧......」過了一會兒,貞德仿佛下定了決心,「沒錯,吉爾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都是因為......但已經發生的過去是無法改變的,而現在,我僅僅只是希望他的靈魂能得到救贖而向主祈禱着而已。」
「你真的要親自動手嗎?」瀋河有些心疼的問道。
如果可能的話,他其實更希望在貞德不知曉的情況下,快速解決掉吉爾。
但是,這樣未必是貞德想要看見的結果。
「如果御主同意的話。」貞德的語氣很堅定,「我想,死在我的手中,對于吉爾而言興許是一種救贖。」
「......好吧。」瀋河在心裏嘆口氣,「不過,我要和你一起。」
「......嗯。」
聽到最後的回應聲,瀋河在貞德氣息的環繞中,漸漸沉入了睡眠中。
大概是因為有些累。
第二天他連櫻和貞德是什麼時候起床的都不知道,睜開眼睛的時候,枕邊已經空無一人。
不得不說,習慣了被貞德的溫柔聲音叫醒,乍一下獨自醒來,感覺心裏空蕩蕩的。
「阿爾托莉雅。」瀋河在心裏呼喚道。
「御主?」阿爾托莉雅的回應聲傳來。
她在昨天晚飯過後,就前往型月世界,任務是暗中保護櫻的家人。
劇情已經改變。
瀋河也不確保言峰綺禮會不會做出什麼預料之外的事,原本蟲爺的逃跑,就在提醒他不要小看這些人的智慧。
「你那邊平安無事吧。」瀋河問道。
「是,遠坂家很平靜。」阿爾托莉雅一板一眼的回答道,「但是昨夜,遠坂時臣想要命令assassin的御主偷襲rider,被archer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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