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秋節,拒絕了朱老闆的生意,水果又不該採摘,下午除了餵雞餵魚,基本上沒啥事了。
王平安也不是一個苛刻的老闆,給鎮上的小超市老闆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送來一些月餅、牛奶、油、米之類的禮品,再摘了一些水果,發給來旺和戰委、蛇娃,讓他們早點回去過中秋。
至於秦小魚,家裏有礦,也看不上這些禮物,所以王平安也沒給他準備。
「喵喵喵?」秦小魚不樂意了,看到來旺、戰委、蛇娃帶着禮物回家了,他一臉幽怨落寞。
「別這副表情,今天中秋節,你不回家啊?還想和農場員工搶三十一盒的月餅?」
秦小魚急了:「我也是農場員工啊,三十一盒的月餅怎麼了,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個道理你懂嗎?都這個點了,就算飛回去,也來不及陪家人一起過節了。」
「什麼寡什麼均?我讀書少,聽不懂。既然你不回家,就跟我一起過節吧,夜裏帶你去龍首山修煉。」
「啊……這個……謝謝老闆。」秦小魚不在乎吃喝,也不在乎禮物多少,他只是一個修煉狂人,只要能蹭靈氣,喊爸爸都沒問題。
下午五點,王平安先是餵飽了月牙熊,然後餵飽了四隻狗崽子,然後帶着大黃狗,以及秦小魚,開車返回老宅,準備過節。
車上有剛殺的果園雞,以及清理過的池塘野生魚,還有一些神農水果,都是為了過節而準備的。
父母不願意在別墅過節,那王平安只能回老宅。
巴博斯6x6太過威武霸道,走到哪裏,都是焦點。
路過村口的時候,湯神醫可憐兮兮的坐在路邊喝茶,看到巴博斯出現,瞬間跳到路中間,朝王平安打招呼。
「師父,中秋快樂,小徒給你請安了。下車喝杯茶吧,特級雨前龍井,一個病人送給我二兩,喝着確實不錯。」
「把特級龍井茶給我打包帶走……呃,你也上車吧,今晚一起過節。」王平安見徒弟一把年紀了,一個人孤零零的過節,有些不忍心。
「打包?師父,你……行行,稍等一分鐘,小徒去去就回。」湯神醫只是稍稍驚愕,不過仔細一想,這就是師父的風格,啥也別說了,照辦就行了。
幾十秒之後,湯神醫拿着一個陶瓷茶罐,關上了醫館的門,身法矯健,鑽進了高大的巴博斯皮卡。
「湯神醫好。」秦小魚客氣的向他問候。
「秦先生好。」湯神醫摸不清對方的來路,只知道這是師父要保護的人,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你居然沒有回去過節?」秦小魚問道。
「你也一樣啊。」
「我父母兒女多,有我沒我都一樣,家裏一樣熱鬧。你是老人,家裏就沒有兒女牽掛?」秦小魚好奇問道。
「我兒女父母多,有我沒我都一樣……呸,說錯了,老夫一生未娶,哪來的兒女?今天過節,不提這傷心事。」說完,湯神醫一臉落寞,深深嘆了一口氣。
王平安一聽,頓時眉毛一挑,驚訝道:「徒弟,你沒有兒女,那百年之後,數億家產誰來繼承?實在找不到人,為師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吧。」
「……」湯神醫表情一變,突然心好慌,現在結婚,還來得及生孩子不?
如果沒有孩子,自已的家產,讓師父繼承,算什麼事啊?
不符合江湖規矩啊。
呸呸呸,自已是修煉者,可以長生不老的,怎麼老想着生生死死的?差點被師父帶進溝里。
以前沒有靈氣資源,修煉一直寸步難行,現在拜了一個師父,運氣似乎也轉變了,居然可以進入靈潮結點修煉,修為進步很快,現在已經是練氣期第三層的修煉者了。
如果好運繼續保持下去,說不定可以進入第五層第六層……甚至是第九層,全身經脈貫通之後,可以氣血充盈,返老還童。
秦小魚在旁邊,差點笑出了豬叫聲。
看湯神醫糾結恐慌的表情,太逗了,顯然是害怕了。而王平安一本正經的語氣,顯然不是開玩笑。
他覺得,王平安什麼都好,就是太貪財了。
當然,王平安要是不貪財,估計自已的墳頭草已經三丈高了,所以貪財的愛好,也是有利有弊的。
巴博斯駛進了老宅的小巷子裏,這個巷子,左邊是小河溝和荒地,種有果樹,右邊只有兩戶人家,一戶是王平安家,另一戶是黑大娘一家。
兩家是鄰居,原本關係還不錯,但自從王甜甜和母親武盼春逃離之後,兩家就有了間隙,黑大娘總覺得是王平安騙走了兒媳婦和孫女。
特別黑大娘的兒子王家譽回來之後,又和王平安鬧了一場,兩家算是徹底不來往了。
王平安根本不在乎這點小事,反正和黑大娘不熟,和黑大爺也不熟,大家又玩不到一起去,關係再好再差,又有什麼區別?
至於王家譽,從外地打工回來之後,也是名聲掃地,除了偶爾在村口打牌賭錢,也沒見他出來過。
王平安把車停在自家門口,下車之後,把後斗的禮物搬下來,秦小魚和湯神醫也幫着往院子裏搬。
大黃狗已經獨自跑進院子裏,汪汪亂叫,刷一下存在感。
鄰居黑大娘家裏,傳來隱隱約約的哭聲,大過節的,天又快黑了,在偏僻的河溝邊,這種哭聲,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師父,前面這家人出啥事了?」湯神醫動了惻隱之心,小聲問道。
「我也剛回來,不知情啊,等下我問問我爸我媽。」王平安說着,已經進了堂屋。
廚房裏沒人,堂屋裏也沒人,門都沒鎖,父母肯定沒走遠。
「咦,怎麼沒人?」王平安疑惑的嘀咕一句,拿出手機,給父親王德貴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爸,你們去哪了?天快黑了,怎麼還沒做飯?」王平安問道。
王德貴在電話里說道:「我和你媽在前院黑大娘家呢,你家譽大哥留了一封信,離家出走了,你大娘大爺哭得呼天搶地,我和你媽正勸着呢。」
「二三十歲的成年人了,還離家出走?這種人,走就直唄,留在家裏,也是整天吃喝嘌賭……呃,他現在只能吃喝賭,反正不干正事,走就走唄。」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他們老兩口一輩子也不容易,就一個兒子,就指望他養老呢,結果接連出事,他們哪受得住?」
「兒子沒了就沒了,不是還有一個可愛的孫女嗎?女兒也是傳代人,哭啥啊,村里牆上就是這麼寫的,你是村長,你幫他們解釋一下啊。」
「……」王德貴不想跟兒子說話了,沒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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