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女傾世:殿下,靠邊站 聖米歇爾

    曾聽過很多故事,有沒有一個故事關乎你我,讀起來時卻又那麼不自知……

    「爺爺說我們都是俗人,活着有朗姆酒喝有麵包吃就該滿足了……我想這是他肥胖的原因。燃武閣 www.ranwuge.com」米歇爾坐在城牆上遠眺海平面上的落日。

    其實在米歇爾心中爺爺的話很多都是荒誕的,就比如頭上星辰明明如此璀璨美麗,難道還是朗姆酒麵包香嗎?他想着想着,落日埋進海平面,細碎的餘暉斑駁在海面上,映射出奇幻的色彩。山四面被海水包裹,一旦夜幕降臨,城門就會落下,米歇爾是時候該回家了。走至城門口,大量的馬車載着明晃晃的源晶往城內運去,不知為什麼,聖城最近一直不斷有源晶送來,聽爺爺說是番外起了戰爭,需要打造大量軍備。米歇爾自然無心多留意這些,畢竟他只是俗人……

    米歇爾的爺爺很有「追求」,在聖城最偏僻的西角,開了間最大的鑄晶鋪,自己卻天天泡在附近的酒吧里,整日喝着琥珀色的朗姆酒。不是酒好喝,說是那裏的老闆娘像他爺爺的一位已故的戀人,於是米歇爾的爺爺整日買醉在那小酒吧里。米歇爾回到空蕩蕩的築晶鋪,零星亮着的蠟燭擺在木桌上,慘白的盤子裏擺着昨天吃剩的麵包片。

    「我不餓……」米歇爾看着桌上的麵包片自言自語起來,因為這實在叫人沒有胃口。

    按照往常的點,爺爺早就喝得酩酊大醉,倒在羊皮吊床上打起呼嚕來。米歇爾仔細聽了聽屋內的聲音確實太安靜了,他搬來木梯子,細瘦的胳膊抓着木梯慢慢爬到了二樓,爺爺的確沒在鋪子內。

    「酒館!」一個毫無懸念的答案閃現在米歇爾腦中。

    米歇爾背上晶熱助力臂朝酒吧的方向跑去。金黃色的油燈將這條自高處向下蔓延的路照亮,街上的行人少的出奇,好像都極為默契地隱藏了起來。米歇爾抬頭望着山門的方向,那裏的燈火很明亮,貌似大家都聚到了那裏。

    「紅樞教徒來聖城了?」米歇爾心中發出疑問。

    正當他扭頭要走,額頭迎面撞上了一位身着銀白重甲的聖騎。

    「嘭咚!」米歇爾瘦小的身軀經不住撞就摔坐在地上。

    「抱歉抱歉……」

    聖騎並未理會他,繼續朝山巔行進如同一具傀儡,而後從山腳下大量的聖騎往山巔行進而去。他們如一條蜿蜒的銀線在山間盤旋。

    「嘿!米歇爾!」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是酒館的老闆娘,她一頭金髮披肩,長長的朋麗塔衣裙如一朵鮮紅的玫瑰。

    「你爺爺喝醉睡在了酒館裏。」她提着裙擺匆匆跑上來說道。

    在酒館老闆娘的幫助下米歇爾將爺爺用助力臂背回了家。待爺爺睡着後,米歇爾一個人爬上屋頂望着群星璀璨的星空。「咕咕……」他肚子餓了。

    「來,剛烤好的麵包。」酒館老闆娘亞烏菲遞來一根麵包。

    米歇爾抓起麵包啃起來,腮幫子內脹滿麵包,只要能活下去別管自己現在的吃相有多難看,活着總比死了強。

    「彌額爾為什麼如此嗜酒」老闆娘亞烏菲問道。

    「他以前不那樣的,我爺爺不知什麼時候起就喜歡那酒水的麻醉感……」

    「沒原因嗎?人喝酒不總是單純出於快樂或悲傷的。」

    「有,也許是因為失去了一位很重要的人吧。」米歇爾慢慢抬起頭望着星空。

    「匠鋪里照片上的人?」

    「對,牆上照片裏的那個人……」

    「她真美麗……」亞烏菲夸回想起來讚嘆道。

    「爺爺說你很像她年輕時……」

    「是嘛……」老闆娘捧着自己的臉。

    真的很像,很像……米歇爾看着老闆娘的面容出了神,就好像老闆娘身上自帶的酒香味令他沉醉。

    第二天清晨,山就下起了一場大雨,城中的雨水順着斜斜的街道往下流。米歇爾的爺爺依然抱着懷中的空酒瓶在吊床上熟睡。


    「嘭咚!」店鋪的木門被狠狠推開。

    沉重的鎧甲聲慢慢靠近,是一隊聖騎。

    米歇爾慌忙跑出來問道「請問有事嗎?聖騎大人?」

    紅樞機的聖騎都戴着銀白色的頭盔,頭盔上只露出一條眼縫,黑洞洞的縫隙里看不出他們的神情,就像他們天生的殺性一樣冷峻。

    「星!」帶頭的一位聖騎從背後拔出重劍,金屬刀刃與刀鞘摩擦的聲音緩慢而緊張。雨水滴落在他們的鎧甲上泛出冷光。

    米歇爾咽了咽口水,心想不就是自己昨天遲回家了嗎?難不成紅樞機就因為這個要仲裁自己?

    「咚!」那柄重劍插在了地板上,將大理石地板震裂,揚起一片塵灰。米歇爾緊閉雙眼靜待命運的到來,過了一會匠鋪內沒有了任何動靜,米歇爾這才慢慢睜開雙眼偷瞄了幾下,雙手不自覺地摸着自己的身體。

    「瞧你那點出息!」一板厚厚的扳手重重砸在米歇爾腦袋上。

    米歇爾的爺爺彌額爾走上前將插在地上重劍輕而易舉拔出,原來劍上有一封信,而方才的一隊聖騎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臭老頭,你醒了!」米歇爾驚呼道。

    彌額爾拆開那封信讀了一會,隨手便扔進了熔爐里。

    「是把好劍,放在鋪子裏賣了!」彌額爾將手中的重劍扔到米歇爾手中,差點令他雙手沒捧穩。

    彌額爾翻開桌上的牛皮書本,看了看日期,是馬奇諾大洋的季風要來了,難怪今早起來就是陣雨。

    「臭小子,匣子背好,趁着季風好好撿點源晶回來。」彌額爾取來一個金屬匣子給米歇爾背上。

    「嘭赤!」匣子上的口槽自動彈了出來,凹槽出還冒着蒸騰的白氣,彌額爾取來一塊晶瑩的海藍色源晶塞了進去,很快一道道晶光如紋路般在匣子上蔓延開來。

    待雨停下後,米歇爾迎着雨後和煦的海風與暖陽跑去。熱烈的太陽高懸在天使巨像之上,純白的大理石的雕塑之下是醜陋的人心。

    雨季即將來臨,這對要進城的人來說可不是好事情,雨水會蔓延上來,四周的海水會將唯一通往山的路給吞沒。於是絡繹不絕的商旅與朝聖者會陸續趕在那之前到達山。這是朝聖?沒錯,在這裏供奉着全世界人的信仰——紅樞機教會。中午大批的商隊達到了山,因為一旦海水上漲,這裏的物資補給不能依靠外面,期間城內所需物資皆靠這些商隊補充,待兩周後海水退去,一切商貿才會恢復往常。

    「嘩啦!」城門口,一些瘦弱的孩子爭先往商隊的馬車輪子上潑着水。

    對於這些朝聖者來說,他們必須一身聖潔來到此地,而一路奔波,馬車輪子上不免會沾上泥土,這是對大天使的不敬畏,一切都將洗淨。於是這些窮人家的孩子便看見了希望,他們爭先干起這些荒誕的活,潑洗淨商隊馬車輪子的泥土以換取他們的打賞。更有甚者會下跪在馬車前,親吻他們的馬車輪子以示尊敬。然而米歇爾從不屑做這種事情,他那個酒鬼爺爺曾醉酒時跟他說過「不要向醜陋的靈魂交出你的尊嚴!」這句話哪怕是酒醉之時說出,但卻比任何話聽起來都要清醒。

    那些個孩子趴伏在富人馬車前的身影清晰刻在他腦海中,他清楚大多數的無奈出自生存的逼迫。但在生存的逼迫前米歇爾他提出了質疑,對紅樞機的質疑,也是對這個世界的質疑,難道生存意味着註定卑微嗎?

    「如果一個人真的有信仰,有何須寄託信念於這樣荒誕的教會!」這種來自人內心深處的覺醒不僅僅是他,來自世界的每個角落或許早已醒悟些許幾個。

    米歇爾避開城門口繁華的人群,背着笨重的匣子來到聖城附近的沙地。在雨季來臨前,四周的海洋會有一段退潮的時間,金黃的沙地會顯露出來,同時退去的海水會遺留下許多源晶。這些源晶是鑄造一切的動力原料,也是當今世界衡量價值的一般等價物,它們是生物遺體的凝華,一種高純度的晶體,在特殊工藝下會釋放大量高溫,是極好的鍛鑄原料。

    「哐當!」米歇爾的匣子沉重砸在沙地上,凹陷出一個坑印。接下來他便俯下身子,背負滾燙的太陽摭拾起那些細小顆粒物——源晶。

    米歇爾笨拙的身影引來一位紅衣天啟者的關注,他聳立在城牆上看他一點點收集這些源晶,或許人們那種不擇手段討生計的樣子吸引了他,亦或許他投去的目光本就是一種諷刺。

    「可悲的螻蟻……」他轉身離去,紅衣斗篷下流露着一雙血紅色的眼眸。

    「啪!」一塊巴掌大的源晶被他扔在了沙地上。很快便被米歇爾這個傻子發現了,還慶幸自己今日撞了大運,撿到塊這麼大的源晶殘片,若要他真清楚這塊源晶的來路,恐怕再大他都不會放下尊嚴去撿。

    離漲潮還有一個小時,米歇爾的匣子內發出「丁玲桄榔」的聲音,他今日收穫頗豐,這些大小不一的源晶殘渣足夠支撐築晶鋪一周的用量。

    米歇爾擦了擦額頭前的汗水靠在匣子前,遠眺落日將金輝鋪滿洋面,似乎世間萬物的一切在人類沒有來到時就已經神聖無比,就比如此刻。

    米歇爾想起自己出生那刻,見到的便是彌額爾那老頭滿嘴的大鬍渣,爺爺跟他說他是從天上的一顆流星里掉落下來的,現如今想想這糟老頭竟跟自己說了那麼多荒誕的話,這也難怪自己生來就愚笨,那麼高掉下來,不傻也殘了。

    「糟老頭我信你個鬼!」米歇爾邊擦汗邊一口咬下手中的麵包。

    或許這麼多年來,米歇爾唯一深信不疑的是他的名字。爺爺曾說給他取名米歇爾,是希望他本身跟這座山一樣偉大而了不起,至於為何刪去聖這個字,是因為那都是這些紅樞機教會給這裏後來重新取的名字——山。

    「神聖不一定代表真理,也可能是愚昧。」這句話米歇爾從小到大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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