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矜看到是他,先是呆了一秒,腦袋空白,旋即像是狠狠的被嚇了一跳,登時往後退了一大步。一筆閣 www.yibige.com
動作太過慌亂急忙,一時沒留神,就被腳下的石子給絆了個踉蹌,方才被撿起的手機再次從手中脫落,啪的一聲脆響,又回到了地上。
「......」
她又俯下身去撿手機。
動作卻有點慢騰騰的,大腦卻是重新運作起來,飛快的運轉。
她的第一個想法是,完了完了,被當面抓個正着!真是要死了。
緊接着轉而一想,她也沒做什麼錯事啊,就是開學了,逼不得已要回學校報道而已,她又不是心虛才偷溜走的,這般一想,仿佛有了個現成能用的合理藉口般,讓她表情都堅定了不少。
頓時笑靨如花的看他,先發制人,欣喜道:「誒,好巧啊,你怎麼在這?是特意來找我的嗎?」她臉上露出個恰到好處的笑容,「我真是太驚喜了!」
說着,她撓撓頭,沒有忘記自己還有個「開學前要來帝都大學看望朋友」的人設,於是又說,「不過我等會要和我朋友出去逛街,可能顧不上你......」
她面露為難,話里話外都透露着「要不然你先回去吧」的意思。
少年看她那理直氣壯下帶着賊心虛的神色,就知道,她正在找藉口偷溜,宋矜簡直要為自己的機智點讚,還好她事先編了個朋友在帝都大學,不然這個謊還真圓不過去了。
誰知抬頭就見少年對她微微一笑,那笑容讓宋矜有種說不出的毛骨悚然,不同他以往那副溫和清閒的無害樣子,反倒是帶着深深的惡意,可他語氣又是如同以往般,淡淡的,「逛街?那你的論文呢?不打算交了?」
宋矜微愣,沒明白過來,「啥?」
就在這時,舍友發了信息過來——
「不是吧,你連學委叫什麼都不知道?這都當了大半年的同班同學了!」
宋矜看了一眼,沒多想,不過眼下她也沒那個心情去管學委到底叫個什麼了,滿腦袋都是想着,該怎麼面對顧擇衍,就她想把手機給按滅時,舍友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不過也是,你平時就顧着玩手機!學委叫顧擇衍,當初新生軍訓他的照片還上了校園論壇呢,喏,那照片我到現在還有!不是我說,雖然學委這個人吧,是神經病了點,但人長得帥啊!光是看他那顏,我趕論文的時候都能原諒他一千八百次!」
舍友說了一堆,宋矜的重點全在「學委叫顧擇衍」上面了,一顆心頓時被潑了冷水般,涼了個透。
要是顧擇衍就是學委,那她發給他她的論文時,她豈不是暴露了她就是帝都大學的學生?
不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要是顧擇衍就是學委,那他豈不是和她同一個專業還和她同一個班?
這么小的幾率都被她碰上了?
宋矜那瞬間簡直難以置信,暗罵宋燼那張烏鴉嘴後,又安慰自己,顧擇衍不可能是學委的,那般溫柔體貼的少年怎麼可能會是那個陰晴不定,神經病一樣的學委。
肯定是名字不小心撞了。
就在這個念頭冒出來時,宋矜還有點僥倖的心思,但瞬間就被舍友發過來的那張軍訓圖給炸的灰飛煙滅——
身材瘦削挺拔的白膚少年帶着墨綠色軍帽,漆黑堅毅的眼睛直視前方,眼神卻透着一如既往的淡漠,微微垂着鴉羽般的眼睫,沐浴在陽光下,有種清晰又夢幻的即視感。
雖然少年臉上的表情是她從來都沒見過的疏離,但那雙漆黑的眼卻和之前那溫順的少年如出一轍,就算是孿生兄弟也仿照不來。
「......」
所以...學委就是顧擇衍,顧擇衍就是學委????
宋矜瞬間被炸的呆滯了,久久回不過神來。
渾渾噩噩中,她想,難怪顧擇衍剛剛問她論文的事......
等等!
論文!
她想到她剛剛跟學委發消息說,她臨時有事要走,如果顧擇衍就是學委的話,收到這消息,不難得出,她急急忙忙的說要走,肯定就是因為見到他而心虛了。
而她見到顧擇衍就心虛的原因自然是她對他說了謊,說謊這事可大可小,往嚴重的說,她對他說謊,其實就是根本不想他來她學校找她,從而很容易得出,她就是想渣了他然後跑個無影無蹤。
一想到這,宋矜心下一涼,覺得自己做了個大死,突然覺得落在她身上的那視線更加灼熱了。
不行,她得自救,不管是為了她的論文,還是為了以後。
宋矜在一瞬間絞盡腦汁的想對方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也好和這次抵消掉,雖然她不清楚少年為何性情大變,但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她眼睛飛快轉了轉,頓時就想到了,欣喜若狂下,抬起頭就想理直氣壯的控訴着什麼。
卻被少年給淡淡涼涼的打斷,他微笑,「我確實對你隱瞞了學習委員的身份,但是你騙我再先。」
宋矜眼睛一亮,「誒,那你看既然都這樣了,不然我們就相互抵消了吧,誰都不要計較這事——」
「誰跟你說抵消了?」少年冷冷的瞥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說,「我三小時前才知道你是同班的同學,而你呢,騙了我一個寒假。」
「......」見此路不通,宋矜咬牙又說,「那論文呢!我明明是自己寫的......」
少年淡定的說,「我這不是讓你出來和我說清楚嗎?要真是你寫的,我又不會多說什麼。」
「......」你他媽說的還不夠多嗎?
無恥,臭不要臉!
大概人在絕境之下的潛力是無窮的,宋矜很快又想到了一個關鍵的點,她憤怒的看向現下表情淡淡卻更加真實的少年,當即說,「現在才是你真實的性格吧!那你還一個寒假都在騙我呢,」
宋矜頓了頓,企圖讓對方愧疚,聲淚俱下的說,「虧我對你那麼好,我連對我弟都沒有那麼好,我怎麼都沒想到,你居然是騙我的——」
誰知少年根本就不吃她這套,只親昵的撫了撫的她耳邊的碎發,如同以往那般溫柔,在此時對於宋矜來說,卻像是惡魔的低語,「誰讓你是s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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