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京城最大娛樂場所「朝暮」。
薛君然修長身軀倚在昏暗拐角,撥通電話,低聲開口。
「萱萱,我托人打聽過了,陸家獨子今晚會來朝暮,對...就是京城陸家那個不學無術的小紈絝,恰好有人約我過去一聚...嗯,就是我突然想起來,陸家在娛樂圈的地位不低,便想着帶你來湊湊熱鬧,看看能不能幫上你,你不是一直沒找到好劇本麼?」
電話里隱隱傳來女人含羞含嗔嬌滴滴的聲音,男人低笑出聲,霸道戾氣盡數收斂,只餘溫和,「謝什麼?你是我未婚妻,我不幫你幫誰!等會把你的位置發給我,我讓司機去接你過來。」
兩人又是好一頓的甜膩廝磨,薛君然才掛斷電話,往回走。
三樓某至尊包間,白色煙霧繚繞,穿着靚麗青春的男男女女跟着動感搖滾音樂,拼命搖晃貼合着舞姿,迷離眼神似醉非醉,每一處都透着有錢人家醉生夢死的奢靡墮落。
正中間正上演着一場聲勢浩大的天價豪賭。圍着觀看的年輕男女,尖叫聲連連不斷,其中還有穿着暴露、熱情似火的兔女郎端着酒盤在人群中來回穿梭。
此時,一身華麗花哨的賀紀鳴哀嚎痛苦的抱着黑髮少年的腿,兩行清淚落下:
「哥!執哥,嗚嗚嗚,算小弟求您,別下注了,您下他們也跟着下,您就給我條活路吧!我今兒當莊就是想賺點零花錢花花,您老再這樣下去,別說是零花錢了,我的底褲都要賠給你了!」
陸執修長筆直的腿斜搭在賭桌,穿着綁帶硬實黑靴的腳踩在桌子邊緣隨意屈着,仰靠在沙發上的身子很是張揚懶散。
沒有看他,只自顧的低頭垂眸,在手指間燃了根煙。
薄唇輕吐,白色的煙霧裊裊,襯得精緻漂亮的眉眼儘是狂妄與不羈。
他微蹙眉,踢了賀紀鳴一腳,示意他媽給他放開,旋即將煙叼在唇間,起身,將面前贏來的一堆籌碼隨手推倒在桌面,煩躁的聲線透着懶洋洋,「要就都拿去,別他媽在老子面前娘唧唧的,看着就煩。」
說完,他便含着煙起身往外走。
那些人哪敢攔這個在京城臭名昭著的小紈絝,不用說,就已紛紛給他讓道。
倒同是紈絝子弟之流的賀紀鳴抱着那堆價值上百萬的籌碼,樂了,「啊啊啊,執哥,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葉羽萱急匆匆的趕到朝暮,就見在門口等着的薛君然。
不等他過來幫她擦汗,她便趕忙的衝過去,拉着他進了朝暮,「你怎麼在這等着?沒去包廂和陸家人商談嗎?」
薛君然還沒說話,她就皺着眉,踩着高跟鞋三兩步跑過去按電梯,言語責怪,「哎呀,你說萬一陸家人走了怎麼辦?我還以為你會幫我拖着他的!」
雖是平日裏就對京城陸家大有所聞,但為保險起見,她路上還用手機查了下陸家,這才發現,陸家名下幾乎各個領域的產業都有涉及,甚至成就不低,人脈極廣,可謂是京城真正的老牌貴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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