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顏嫿捂住嘴,「怎麼……會這樣……」
郎若賢整個人都散發着戾氣,好像被關起來的野獸突然放出了籠,磨快利爪準備啃噬仇人的血肉。
「他有一次喝了酒,我爸帶我出去了,只有我母親在家,他……強姦了我母親。」郎若賢閉了閉眼,「我爸後來去找他,郎立知道無法善後,在我父親的車上動了手腳,讓他車禍身亡。」
顏嫿突然抱住他:「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別哭。」郎若賢坐下來抱住她,「都過去了。」
就算猜測過郎若賢和郎澤御的身份有問題,可她沒想過會有這樣的過去。顏嫿心疼了,這種感覺不需要偽裝,就像滾滾小時候被人綁架,她的心像被挖去了一塊,五臟六腑都疼。
「我父親一死,郎立就無所謂顧忌了,之後他又來找過我母親幾次。」郎若賢抱着顏嫿的手發緊,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嬰兒,這些事都是後來找到當初照顧游佳心的阿姨告訴他的。
郎立把他們母子囚禁起來足足一年,一年後游佳心再次懷孕時,郎立讓人把他丟掉,本來就被折磨的游佳心發現兒子沒了後徹底崩潰。
「她瘋了。」郎若賢閉上眼。
顏嫿哭着親吻他的嘴唇,郎若賢狠狠的回應她,像是找到母體的小獸,任由顏嫿舔舐他的傷口。
「因為她瘋了,身體也不好所以孩子生下來就有先天性心臟病,少一個心房。」過了一會,郎若賢接着說,「郎立本來想把這個孩子偷偷養在外面,結果一看這樣便不想要了。」
游佳心已經瘋瘋癲癲,這個女人再也激不起郎立的佔有欲。於是他不再管這對母子,還是那個阿姨好心照顧了一段時間。
「我母親沒堅持幾年就去世了,那位阿姨本來想收養郎若賢。可這時候母親孤兒院的舊識,也是她曾經的追求者找到了郎若賢,把郎若賢帶走了。」
顏嫿忍不住又問:「那你呢?」
「我被人送進了福利院。」郎若賢親了親顏嫿的額頭,「那位帶走我弟弟的人帶他出國,等過了十八歲就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了他。」
等真正的郎若賢回國報仇時發現郎澤御已經被郎紅月接走了,他只能悄悄聯繫上人,並且把書生和娃娃臉送到郎澤御身邊。」
「他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可那時候我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郎紅月一直給我吃相剋的食物,而且用量很大,我比郎立的情況還要糟糕。」
二十歲的郎澤御只能躺着,每天看着自己身上潰爛,渾身沒有一塊好肉。直到郎若賢買通了中醫,告訴郎紅月這樣下去人堅持不了多久了,郎紅月才給郎澤御吃正常的食物。
「我弟弟暗中開始給我治療,原本我們的計劃沒有這麼快。可誰知道郎立不知道從哪打聽到郎若賢沒有死,被人收養了,他就開始找。」
郎若賢迅速安排自己的假身份,讓郎立在孤兒院找到他,並且把他接到環境好的的療養身體。當他知道郎立打算讓他回郎家的時候,就知道是個機會。
「他自己把藥停了……」郎若賢,啊……應該叫郎澤御,「他要趁着個機會,把我送進郎家。他自己的身體活不了幾年,所以提前讓自己死亡。」
郎若賢和郎澤御長的幾乎一樣,唯一的區別便是郎澤御的眼角下有一顆淚痣。他把淚痣去掉,按照郎若賢的遺願回到郎家,開始復仇。
「我會一直用郎若賢的身份活下去。」男人看着顏嫿,「這就是我的秘密,唯一的變數,是多了一個你。」
顏嫿緊緊抱着他,仿佛這樣就能給郎若賢慰藉。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郎若賢卻沒有想像中的難過,把所有事情都告訴給自己心愛的人,他覺得心裏比任何時候都輕鬆。
「一開始覺得你是蛇精病。」顏嫿笑了一聲,「現在知道為什麼了。」
真正的郎若賢有心臟病,情緒不能大起大落,所以從小就習慣心態平和。郎澤御在人前就是這副模樣,從容淡定。
而在福利院長大,後來又被郎紅月折磨的郎澤御卻比較陰冷,內心也有些扭曲。
「我在你面前,總是忘記掩飾,忍不住用自己的性格。」郎若賢抵住她的額頭,「其實很怕嚇到你。」
顏嫿蹭了蹭他:「你那天晚上為什麼在酒店?還被人下了藥?」
「那次我和郎若賢要商量如何轉換身份,我們必須見一面。當時我告訴郎紅月我想要個女人,她沒懷疑,畢竟我是個成年男人了。」
可郎紅月不知道他已經被治好了,在她的認知里,郎澤御這種情況根本沒有能力和女人上床。而且她以為是郎澤御自己發現了自己有問題,怕他不好好配合,就暗中給他下了藥。
「她還給我找了一個經驗豐富的女人,誰知道你被送錯了房間。」郎若賢勾了勾嘴角,「這大概是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
一場陰差陽錯,成就了他和顏嫿的機緣。
「我很高興。」顏嫿突然說。
郎若賢看着她,眼底是滿滿的深情。
「很高興遇見你。」她不善於表達感情,這麼說大概是真的很喜歡這個男人了。
「我以為你會生氣我騙你。」郎若賢嘆口氣,「早知道我媳婦這麼通情達理,我就早一點把真相告訴你了。」
顏嫿低頭小聲說:「你都已經這麼可伶了,我不好再跟你生氣啊……」
滴滴!郎若賢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一隻手還拉着顏嫿不放。
「好了,網上的消息都撤了。」掛了電話郎若賢說。
顏嫿想到什麼:「我現在很理解羌笛了。」
「她和郎若賢一起長大,郎若賢瞞着她停藥直到身體堅持不住羌笛才發現,當時她差點跟郎若賢一起走。」
可郎若賢要她好好活着,而且她還要作為郎若賢的青梅竹馬活下去配合郎澤御報仇。
「她以為你和她一樣,你們倆個是這個世界上和郎若賢有聯繫的人,甚至她看着你就好像郎若賢還活着。」顏嫿深有感觸的說,「可有一天你突然告訴她你有別人了,你有個更重要的人要保護,她怎麼能接受的了。」
郎若賢嘆口氣:「如果沒遇到你,愛上你,我可以把命賠給她,可現在……」
「我會努力讓她好起來,替你還債!」顏嫿眼睛亮亮的看着他,「這是你欠郎若賢和她的。」
「不要委屈自己。」郎若賢人捨不得。
顏嫿笑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媽媽?」一個小腦袋從門縫裏擠進來,然後又一聲,「爸爸!」
滾滾激動的跑進來:「爸爸今天不上班嗎?」
他一直以為郎若賢是跟他們住一起的,顏嫿告訴他爸爸公司忙。每天晚上他睡着了郎若賢才回來,第二天他醒了郎若賢又已經去公司了。
「……上,不過可以晚一點去。」郎若賢看了顏嫿一眼,後者當看不懂他的眼神。
顯然一大早能看到他讓滾滾很高興,自己屁顛屁顛的去刷牙洗臉,然後換好衣服。郎若賢和顏嫿在客廳等滾滾下樓吃飯,趁機問她。
「我覺得如果滾滾每天早上和晚上都能見到我一定很高興。」
「嗯,你搬過來吧!」
「其實住一起也不一定要幹什麼,我保證……什麼?」郎若賢的聲音卡在喉嚨里,「嫿……嫿嫿?」
顏嫿點點頭:「這是你說的,不幹什麼。」
「不是……你同意了?我搬過來?」郎若賢以為這是個持久戰,沒想到幸福來的這麼快。
他再一次後悔,應該早一點和顏嫿坦白,果然可憐是有用的。
顏嫿倒是沒他這麼激動,因為彼此坦誠之後,她對郎若賢的感情更深了,在自我認知下就覺得住一起就住一起吧。
尤其是在知道那晚的男人就是他之後,心裏就更沒顧慮了,甚至覺得既然已經是自己的男人了,那放着不用也浪費,畢竟郎若賢長的那麼好看。
「我下午早點回來!」郎若賢狠狠親了她一口,壓根不知道還有更刺激的事等着自己。
羌笛自然也看到網上的熱搜,等她做完瑜伽再看發現有關消息都沒了,知道一定是郎若賢乾的嗤了一聲。換好衣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很滿意,今天她要去賣車。
顏嫿把郎若賢送走,帶着滾滾和斐櫻去了會所,前幾天黃蓉約她見面,今天正好有空大家聚一聚。
「你是不是胖了?」一見黃蓉斐櫻就問,「小臉都圓了。」
黃蓉慌張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真的?很明顯?」
「挺好看的!」顏嫿看着滾滾和小九兒進了遊樂區里玩,讓服務生泡壺水果茶,仔細看了看黃蓉,「不過你是不是沒休息好,都有黑眼圈了。」
黃蓉又沒有化妝,所以黑眼圈更明顯。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斐櫻奇怪的問,「難道你們家又逼你聯姻了?」
見她咬着嘴唇不吭聲,顏嫿想到一個人:「是你和那個軍人的事?」
「我……」黃蓉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開口,「我懷孕了,孩子是賀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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