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熹的心口被猛的一撞,明眸深深映下一身警服的厲南衍。
藍色的冷調映出他五官冷峻,但眉宇間一片柔和,他高高瘦瘦,看上去找不到一絲強壯的痕跡,偏偏渾身凜然正氣,依然讓人覺得他無比可靠。
與顧北丞的邪惡張揚不同,他坦坦蕩蕩有柔軟也有稜角,雙眼清澈如泉,讓她從中看見了自己。
她的雙手攥出了汗,身體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但那種感覺複雜難明。
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待久了,頭頂的天空忽然變得灰濛濛,雖然看不見太陽,她卻知道了陽光的存在。
可她卻不敢期待,匆匆的收回視線。
厲南衍沒想到葉熹會避開他的視線,重新藏起自己,他不禁有些擔憂,才上前一步,就被顧北丞警告:「厲警官,如果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稱呼變了,味道也就變了,全無方才的玩笑之意。
「你沒事嗎?」厲南衍聞聲詢問。
顧北丞注意到厲南衍的目光始終在葉熹身上,他橫在纖腰的大手緊了緊,扣住她的後腦按回懷裏,薄唇貼在她耳際,咬牙切齒:「當我死的?和他眉目傳情。」
葉熹本想反駁,但身子被男人的鐵臂桎梏一動不能動,硌得她肉疼,乾脆抿嘴不語。
不可理喻!
「當然有事。」顧北丞忽然抬頭,長臂稍稍用力把葉熹架在懷裏,霽顏壞笑,「我們能做的事很多,就不陪厲警官了。」
一個上身光衤果下身系浴巾的男人抱着一個無力反抗的嬌美女人,畫面的衝擊力可想而知,隨着他一句引人遐想的話語,空氣里充斥曖昧。
房間裏孤男寡女,能做什麼不言而喻。
「你真沒事嗎?」厲南衍依然追問道,如果真如顧北丞說的那樣,為什麼她一個字都不說。
葉熹心裏亂透了,但短暫幾秒思考,她縮在顧北丞的胸膛繼續沉默。
從前她天真過也犯蠢過,但這幾個月里,她清楚了顧北丞的可怕,自然不認為憑厲南衍的執着和正義感就幫她擺脫顧北丞。
適得其反激怒顧北丞不說,說不定還會害了厲南衍。
厲南衍不心死,「真的沒事嗎?你為什麼不說話?」
顧北丞還算滿意葉熹認錯的態度,雙手回擁她,勾唇一笑,「她在害羞。厲警官,請便。」
說着,彎腰抱起她走向大床。
葉熹的視線匆匆與厲南衍的目光擦過,見到她的臉貼在顧北丞的胸膛,厲南衍雖然不甘心,但苦於沒證據,只得為他們關門離去。
咔!
門上鎖的冷聲墜在葉熹心頭。
她被粗蠻的扔進大床里,一陣眩暈,勉強撐起身子,卻看到顧北丞在房間裏來回打轉,目光直勾勾盯她,黑瞳里是暗藏危險的熾熱。
「你和厲南衍怎麼認識的?」他停在床邊,居高臨下冷冷問道。
「我不認識……」
她不安的捏緊身下床單,話出一半,顧北丞駭人的氣壓迎面撲來,他大步走來,推倒她按在床上,「想清楚了,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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