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莊,死一般沉寂。
黎山妖王嶼秋的出現,用強大的氣勢,完全壓住在場所有人。
王沐陽撇嘴笑笑,沖受傷的鏡虛壞笑道:「鏡虛,天師伏魔劍已經被我斬斷,現在又有嶼秋坐鎮,你覺得龍虎山有可能贏嗎?」
鏡虛聞言兩眼圓瞪,心中萬般的不甘心,卻又知道這一戰,龍虎山必輸無疑。
眼看都打到陰山派總談了,就這麼放棄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不禁看向嶼秋。
「黎山妖王,別忘了,你可是發過誓的,難道要違背自己的誓言嗎?」
嶼秋居高臨下,低頭淡淡的瞥了鏡虛一眼,說道:「我是說過,人間之事,只要與我黎山無關,我就不過問!」
「那好!」鏡虛聽完,看向謝舞薇,說道:「我們龍虎山已經打到這裏,就這麼走了未免太窩囊,怎麼也要拼一拼!」
他大手一揮,對身後龍虎山弟子喊道:「黎山妖王已經說了,不問人間之事,大家隨我跟陰山派決一死戰!」
陰山派弟子立刻警戒起來。
「你們龍虎山和陰山派的恩怨,我不管!」
龍虎山弟子剛踏出一步,嶼秋渾身發出一陣強大氣勢,沉聲道:「但是,方雪涵是我未婚妻,已經算是我黎山的人。誰敢動方雪涵一根頭髮,先問問我黎山的兄弟答不答應!」
話音剛落,四周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一雙雙眼睛。與此同時,洶湧的妖力從四面八方傳過來。
龍虎山弟子臉色大變,連連後退。
鏡虛更是面色鐵青,原來嶼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着黎山的眾妖而來。
「哼!」
看到龍虎山弟子的表情,王沐陽冷笑一聲,走到山莊門下,對鏡虛挑釁的問:「還要打嗎?你覺得你們這些龍虎山弟子,夠不夠黎山眾妖撕的!」
鏡虛咬牙切齒,面目都已經扭曲,卻沒有任何辦法。
王沐陽又嘲諷道:「哎,對了,你們龍虎山不是見到妖怪就喊打喊殺嗎?今天怎麼萎了?不會是被黎山眾妖和黎山妖王的名號嚇趴了吧?原來龍虎山也欺軟怕硬,居然還有臉以名門正派自居,臉皮真厚!」
「你說什麼?!」鏡虛火冒三丈,惡狠狠瞪向王沐陽。
「我說你們欺軟怕硬,難道說錯了嗎?」王沐陽繼續挑釁道。
「小傢伙,馬上就是我大婚的日子了,給我個面子,我不要見血!」嶼秋忽然對王沐陽說道。
王沐陽一聽就知道嶼秋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其實從上次在海城,鏡虛想要一箭雙鵰連他和方雪涵一起殺掉時,王沐陽就已經對鏡虛起了殺心,只是一直沒機會。
今天他這樣激將鏡虛,就是想要鏡虛跟他拼命,他也好名正言順殺了鏡虛。
可是現在嶼秋這句話,又打消了他的念頭。
不錯,嶼秋和方雪涵都是王沐陽的朋友,兩人大婚在即,如果王沐陽要血染陰山派總壇的話,的確有些不夠意思。
「好吧!」
王沐陽直接把五帝金錢劍放回背上背着,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我給你面子,但是如果有人執迷不悔的話,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王沐陽回到山莊裏。
嶼秋看了鏡虛一眼,見他們沒有要走的意思,眉頭不由得一皺,沉聲問:「你們還想打?」
隨着這句話,嶼秋身上的妖力再次爆發,龍虎山弟子感覺身上的壓力又強了幾分,壓得他們忍不住微微顫抖。
鏡虛被王沐陽打傷,龍虎山弟子中有沒有能領導眾人的人物。
縱有不甘,鏡虛最後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揮手對龍虎山弟子喊道:「我們走!」
從嶼秋現身起,龍虎山弟子就已經膽怯,現在有了鏡虛的命令,他們也不願再戰,紛紛跟在鏡虛後面,離開山莊。
看着龍虎山弟子灰溜溜的離開,陰山派弟子們立刻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
雖然說起來龍虎山弟子是被王沐陽和嶼秋趕走的,但只要能看到龍虎山吃啞巴虧,他們心裏就是高興。
王沐陽抬頭看了眼嶼秋,笑罵道:「你不裝酷能死啊?站在大門頂上很拉風嗎?還不下來!」
嶼秋聞言只是輕輕一笑,飄然而下,落在王沐陽身邊,雙手展開,問道:「看我的禮服還行嗎?」
「不錯,很帥!」王沐陽笑道。
在煉化殭屍血之後,王沐陽和嶼秋之間,建立起一種十分信任的關係,說起話來也比較輕鬆自然。
嶼秋回頭往黑暗裏掃了一眼,黑暗中那些眼睛就消失了,數不清的黑影以驚人的速度遠去。
與此同時,周圍的妖氣也暗淡下來。
「彩雲!」
「啪」
王沐陽和嶼秋正走進大門,就看到謝舞薇來到薛彩雲面前,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打在薛彩雲臉上。
周圍一下就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去。
「師父,我……」薛彩雲沒想到,謝舞薇居然會當眾打自己的耳光,還打得這樣響亮。
「你什麼你?」謝舞薇氣沖沖的叫道:「我讓你為雪涵擋劍,你為什麼不擋?要不是王道長及時出手,雪涵已經……」
說到這裏,謝舞薇又揚起巴掌。
「師父,你怎麼能讓師姐為我擋劍,這個要求也太過分了!」方雪涵連忙擋在薛彩雲身前,護着她。
周圍的陰山派弟子也覺得,謝舞薇這樣太偏心了。
薛彩雲越想心裏越委屈,哭着跑進陰山派總壇。
「哼!」就連岳青靈都看不慣謝舞薇的做法,不由得冷哼一聲。
而王沐陽和嶼秋,都不由得皺起眉頭,相互看了一眼。
他們心裏都明白,謝舞薇這是在做給王沐陽和嶼秋看。這個女人,心機實在太重,每做一件事,都有她的目的性在裏面。
謝舞薇自己活得累也就算了,居然還要連累自己的徒弟,實在有些過分。
不過只要謝舞薇沒打方雪涵,王沐陽和嶼秋都懶得管,畢竟這是陰山派自己內部的事情。
「小傢伙,這次多謝你出手,不然雪涵就危險了。」嶼秋轉過身說道。
「什麼話,方大小姐可是我的生死之交,我怎麼可能讓她有事?」
王沐陽調侃道:「跟你沒關係,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聞言,嶼秋哈哈笑了兩聲。
嶼秋平時笑的本來就不多,更別說哈哈大笑。
王沐陽知道,他這是人蓬喜事精神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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