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疆 1426 爭執

    因為葉青的關係,從而使得李橫在大宋朝堂向來都是被忽視的存在。

    雖然當初在一段時間裏,因為朝堂需要壓制葉青的緣故,使得李橫不得不被迫高調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甚至是被一些人拉攏,打算用同樣身經百戰的他來取代葉青的位置。

    但終究是當年朝堂之上設計此事的人,都沒能夠成功,從而也就使得李橫在眾人視線中短暫的出現過一段時間後,就又再次「消失」在了朝堂視線內。

    可也不得不說,如今宋廷朝堂之上,單單只是論在北地的影響力,恐怕除了葉青之外,便是李橫了。

    當然,劉克師或許要比李橫的影響力還要大,但不過劉克師更多是因為葉青的存在,才使得劉克師顯得無比重要。

    可若是葉青一旦不在了,在北地各州府的影響力,或許劉克師還能夠稍勝一籌,但若是在各路大軍之中,李橫的影響力就要比劉克師大多了。

    所以這些年來,李橫雖然很少出現在朝堂視野中,但誰都知道,葉青能夠在朝堂之上屹立不倒,而且所謂的葉黨一直能夠團結在一起,正是因為有李橫這根定海神針的存在,使得所謂的葉黨才能夠一直追隨在葉青左右。

    不亞於葉青的戰績,不亞於葉青的威望與地位,但李橫卻沒有葉青那般的名望與相符的地位,可即便是如此,李橫依然是能夠知足常樂,也從來沒有想過,若是沒有葉青的話,是不是如今葉青所擁有的一切,就該是自己所擁有的才是。

    冒着風雪帶着親衛駛入小城,早已經有人在恭候着他的到來,隨他而來的兵馬已經有屬下去安排,何況還有其他人來接應幫忙,所以行軍打仗多年的李橫,根本就不用操心這些瑣碎事情。

    隨着李橫走進這座小城唯一的小酒館,在酒館雅間的耶律月,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李橫的到來。

    原本在她到來後,酒館的大廳便開始變得安靜了下來,即便是她隨着董晁進入雅間後,外面的大廳也是變得頗為安靜。

    可就是這個時候,大廳突然之間變得熱鬧了起來,椅子挪動的聲音,包括一些寒暄拜見的聲音在外面此起彼伏。

    而李橫也是儘量跟他認識的或者是有印象的一些人打着招呼,由此也就可以看出,同樣征戰半輩子的李橫,在軍中擁有的影響力跟威望。

    爽朗的笑聲讓李橫很容易得到屬下的好感跟認同,加上其坦誠的姿態以及與兵士們也能夠打成一團的性格,這也是李橫這些年來,能夠得到大軍擁戴的一些原因。

    當然,最為重要的原因,自然還是要憑藉其過硬的軍事才華,能夠率兵打勝仗的真本事。

    董晁走出雅間來迎接李橫,已經拍去滿身風雪的李橫,看見董晁第一眼後,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爽朗,哈哈笑着道:「幾年不見,你這老頭兒竟然還活着,身子骨看起來還是很硬朗嘛,前些日子抽空回了一趟燕京,跟葉青聊起舊事,還在感慨擔心你在草原能否吃得消呢。」

    「多謝李大將軍掛念,小老兒這幅身子骨,還能再折騰幾年,等真折騰不動了,小老兒一定會請李大將軍為我在燕王那裏求情的。」董晁標誌性的質樸笑容浮現在臉上,看見李橫也是打心眼裏高興。

    「你還用我在葉青那裏求情?在燕王面前,你這個老頭的面子可是比我要大的多。燕王可以駁我的面子,但我記得可是從來沒有駁過你的面子啊。」李橫爽朗的說道,目光同樣是上下打量着董晁。

    「少給小老兒戴高帽,比起你李大將軍那可是差遠了。李大將軍可是燕王最為倚重的軍中將領,小老兒可比不了啊。」董晁依舊是謙虛着,對於李橫的奉承自然是不會放在心上。

    不管是他還是李橫,在葉青心裏或者是麾下是什麼位置,他們二人都是一清二楚,也同樣十分清楚,都是因為葉青才使得他們有了今時今日的一切。

    「王妃已經到了,就在後面的雅間。李大將軍請?」董晁拍了拍李橫身上冰冷堅硬的甲冑說道。

    不同於這些年已經很少披戴甲冑的葉青,李橫是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是出現在軍中,就一定會披戴甲冑。

    「好,先去見王妃。」李橫收起爽朗的笑聲,正色說道。

    雅間處,耶律乙薛已經站在門口迎候李橫,而裏面的耶律月也已經起身,正靜靜的望着門口。

    隨着李橫的身影浮現,耶律月的臉上瞬間浮現了一抹熱情的笑意,不等李橫開口,便率先開口道:「耶律月見過李橫大將軍。」

    「不敢當,王妃如此大禮李橫可受不起。」李橫急忙上前虛扶行禮的耶律月,臉上帶着笑容,在耶律月起身後,輕鬆說道:「王妃行如此大禮,若是被葉青知曉了,還道是我李橫在外面欺負你了呢,這罪過我可擔不起。」

    「李將軍說笑了,若是按軍中品級,耶律月可是要聽從將軍號令才是。」耶律月親自為李橫斟茶道。

    李橫接過茶水,笑着問道:「王妃可說的是真心話?」

    「當然是真心話。」耶律月順着說道。

    「那好,既然王妃也認為在軍中按照品級,我李橫可以斗膽號令王妃,那麼這樣吧,王妃就在城內休息,待明日就由我來領兵。」李橫對耶律月說道,看到耶律月要出聲反駁,李橫急忙伸手制止,道:「王妃先聽我把話說完。」

    「好,李將軍請說。」耶律月蹙眉,神情之間似乎有些不悅。

    她其實也知道,見了李橫之後,這番爭執肯定是少不了的,而且在李橫進入酒館之後,她就已經在腹中想好了一番說辭,該如何跟李橫爭執以及如何說服李橫允許她親自對付窩闊台。

    只是她並沒有想到,李橫竟然比她更「賊」,也是早有準備,而且竟然還趁着自己跟他剛一見面,客套寒暄的時候,就開始打算設計她了。

    李橫不理會耶律月微蹙眉頭的那絲不悅,畢竟,比起對付窩闊台來,他更在乎的是耶律月的安危。

    若是因為對付一個窩闊台,而讓燕王妃出現了意外,怕是到時候自己在葉青那邊不好交代。

    即便是到時候葉青不會跟自己計較,但因為自己跟葉青的關係,難道自己就能夠理所應當的不在乎嗎?

    所以李橫在趕來的路上,也是想了一路的說辭,該如何能夠勸說耶律月不要親自披甲上陣來對付窩闊台,而是由自己來率兵對付窩闊台。

    「這樣吧,我知道王妃為的是什麼,何況當年的事情,我也比較清楚,也曾經跟窩闊台交過手,所以你我各退一步,我李橫打前陣,而王妃就在旁為我掠陣。王妃大可放心,我李橫保證,一定給你一個活着的窩闊台如何?」李橫在心裏計較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退一步,但不讓耶律月涉險就行。

    可耶律月面對李橫的退一步,依舊是堅定不移的搖了搖頭,而後紅唇輕啟道:「當年就是李將軍的馳援,才使得耶律月逃過一劫,也才有了今天。何況這本來就是耶律月的私事兒,又如何好意思讓李將軍為我而涉險?還是說。」

    耶律月頓了下,而後看了看耶律乙薛,便接着說道:「還是說李將軍不相信耶律乙薛的能力?」

    李橫一愣,隨即看了看剛剛關上門後,還站在門口一臉笑容的耶律乙薛,苦笑一聲道:「王妃如此可是要把我李橫架在火上烤了啊,耶律將軍的勇武我早有耳聞,當年不就已經見識過了?即便是到如今我還是記憶深刻啊。只是王妃可曾想過,若是這一戰萬一出現點什麼岔子,你讓我如何對葉青交代?你是讓董晁以死謝罪呢?還是打算讓我李橫提頭去見葉青?」

    「若是耶律月出現了意外,那都是耶律月的命。我相信夫君也絕不會怪罪你們的。」耶律月正色說道。

    「王妃啊,燕王不怪罪是一回事兒,但我們自己能心安嗎?終究您是王妃啊,既然燕王同意了,讓您來到了草原上,我們就該為您的安危負責。若不然又怎麼對得起燕王的信任?」董晁在一旁適時的插話說道。

    他本來也不太願意讓耶律月親自率兵對付窩闊台,在草原久了,自然也就了解草原上的勇士到底有多強,有多善戰。

    雖然說如今大宋兵馬未必就會輸給他們,就沒有一戰之力,可若是讓耶律月親自涉險,不管怎麼說,都不如讓李橫領兵來的保險一些。

    畢竟,即便是輸了,他們所有人都能夠接受,大不了重新再來扳回一城就是了。

    可若是損失了眼前這位艷麗的王妃,他們就算是再打贏窩闊台十次、一百次,又能夠挽回什麼?

    面對董晁的勸阻,耶律月依舊是堅定的搖着頭,死活是不同意自己眼睜睜看着,卻讓李橫領兵去對付窩闊台。

    李橫也是有些無奈,一口飲盡手裏的茶水,隨即謝過再次為他親自斟茶的耶律月,而後道:「若這是葉青的意思呢?」

    耶律月見李橫無法說服自己,直接搬出了葉青,於是不自覺的撇了撇嘴,而後乾脆耍起了無賴,道:「他難道還能對我以軍法懲治?我還不信了呢!」

    看着一臉不屑、根本不在乎軍中律法的燕王妃,李橫無奈的嘆口氣,隨即笑着道:「敢情堂堂燕王說他在燕王府活得憋屈,不是一句玩笑話啊。」


    聽到這句話,董晁跟耶律乙薛都是急忙低頭,無聲的笑了起來。

    當着耶律月的面,他們自然是不敢笑的太過放肆,可耶律月就不一樣了,聽到董晁如此說,竟然揚起了秀氣的下巴,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一般,得意道:「給他氣受的又不是我一人,何況都是他自找的。對了李將軍,我聽說有些人也很害怕蘭兒姐呢,前些年是納了一房妾,但據說納妾當日,有人竟然是在軍中度過的,嘖嘖想想就是可憐憋屈啊,好不容易納了一房妾,還未洞房花燭。」

    「得得得打住,那是事出有因,並不是我怕她劉蘭兒。」李橫急忙制止耶律月繼續說下去。

    髮妻劉蘭兒跟葉青很熟,自然,也跟當初就在臨安的白純、燕傾城更熟,甚至是她們之間可謂是無話不談,可與白純、燕傾城更稱得上是手帕交,什麼事情她們都敢說。

    即便是這些年來,他已經久居太原府,但據說劉蘭兒跟燕傾城、白純之間書信從未間斷,一些從南方運送過來的稀罕事務,也常常是被白純、燕傾城派人給送到太原府,即便是劉蘭兒這邊,也會得到從臨安直接運送過來的,但她們幾人之間的姐妹往來卻是一直保持着。

    所以劉蘭兒跟李橫之間的一些事情,燕王府的幾個女主人可謂是一清二楚,這也就難怪耶律月隨口就能夠爆出李橫的糗事了。

    草原上的爭執還在繼續,而燕京城裏的葉青,可謂是過的悠然自得。

    不過這份悠然自得,也是因為耶律月出征草原後,因為跟燕傾城幾句話沒說好,又再次被趕出燕王府有關。

    鍾晴曾經跟他不止一次的提及過謝道清的心事與悶悶不樂,而如今在隔了一段時日後,葉青還是決定開解開解這個滿腹心事的小丫頭。

    年級已經可以做人家的爹了,但因為當年臨安的偶遇,使得兩人從而被聯繫到了一起,即便是兩人之間還經歷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還摻雜了謝深甫等事情,但謝道清的堅定還是讓葉青頗為感動的。

    所以思來想去之後,葉青終於是決定放開手腳,爭取當下而不去在乎聲名了。

    花了幾文錢買了兩串糖葫蘆,在寒冷的街道上遞給了謝道清一串,謝道清滿臉高興的接過,對着陽光打量着那紅紅的山楂。

    「這可是在臨安很難吃到的,就算是能吃到,味道也沒有燕京城這邊的甜。」穿着一身厚厚青色長袍的葉青,笑呵呵的對謝深甫說道。

    「感覺都差不多,但是相比起吃在嘴裏的口感,我更喜歡看它在陽光下有些晶瑩剔透的紅。」謝道清笑着說道。

    兩人便是如此,無視路人投來的疑惑目光,旁若無人的遊逛着燕京城。

    因為年齡察覺的原因,所以使得兩人看起來更像是父女,但兩人在一起的動作舉止,看起來則不像是父女那般簡單了,所以自然而然的,會引來路人詫異的目光。

    「昨日我去宮裏了,聽說好像打算元日過後,你爹可能被從嘉興府調至其他地方,但至於調任到哪裏,好像還沒有定論。對了,你希望你爹被朝廷調任到哪裏?」葉青閒庭信步、舉着糖葫蘆若無其事的隨口說道。

    謝道清先是一愣,而後緊忙跟上葉青的步伐,側臉問道:「不會是你讓朝廷如此做的吧?」

    「我?」葉青用手指了指自己,而後道:「怎麼可能,朝堂之上根本就沒有我一席之地,再說了,朝堂之上是聖上說了算,又不是我說了算的。你以為在朝堂之上我想幹嘛就幹嘛啊?」

    「那我不知道,但能夠隨意出入皇宮的,這大宋朝,恐怕除了你就沒有別人了吧?」謝道清不相信的說道。

    「這倒也是啊。」葉青認真的點着頭,而後道:「但這件事情確實跟我沒關係,我猜測可能跟完顏刺有關,他不是如今在兩淮路嗎,估計是因為吏治兩淮路的官場,所以牽涉到了嘉興府等地吧。」

    謝道清再次一愣,完顏刺前往兩淮路,這件事情她是知曉的。

    不過並不是從葉青嘴裏知曉的,而是跟着李師兒每次去燕王府時,幾個姐妹們在一起,偶爾會談論起這些事情來,而她在旁也就順耳聽了一些。

    這些事情,她也就是聽個心驚膽戰跟長些眼界而已,至於實質的用處,完全是一點兒都沒有。

    當然,也是偶爾聽李師兒、燕傾城乃至白純、鍾晴談論起這些事情時,也讓她才深切認識到,原來朝堂之上的事情比她想像的要複雜如此之多。

    也是因為此,也讓她更難以去想像,葉青當年是如何從一個小小的禁軍都頭,一步一步走到今日這般高位的。

    「所以朝廷會讓父親前往兩淮路了?」謝道清再次快走兩步,跟上葉青的腳步問道。

    葉青嘴裏嚼着糖葫蘆,有些含混不清的說道:「也不是一定就會被調任至兩淮路的州府,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好像是還要看看他們的能力才會做進一步的決定。」

    「哦。」謝道清手舉着一個也沒有吃的糖葫蘆,有些失望。

    「那你希望你父親被朝廷調任至哪裏?兩淮路嗎?揚州府嗎?」葉青回頭問道。

    謝道清一步邁進這兩日他們常來歇腳的茶館,這幾日常坐的那個茶座,已經有人捷足先登,於是謝道清看了看,便隨意找了個地方率先坐下。

    跟夥計要了這幾日經常要的茶水,隨即看着葉青在對面緩緩坐下,而後笑着道:「那我若希望是揚州府,難道朝廷還會聽我的不成?」

    「朝廷自然是不會聽你的。不過我們可以找找人啊,走走門路,說不準還管點兒用呢。」葉青煞有介事的說道。

    謝道清被葉青認真的表情給逗笑了,一下子把頭埋在了胳膊里嗤嗤笑了起來,隨即在葉青故作認真的敲了敲桌面後,這才抬起頭,看着葉青忍着笑意問道:「那你說我們該找誰的門路呢?燕王府怎麼樣?給燕王送點兒禮你看有可能嗎?」

    「夠嗆。「葉青搖着頭:「燕王如今勢弱,在朝堂之上已經沒啥影響力,找他的門路可能會弄巧成拙啊,何況這裏還有內幕呢。」

    「不就是我祖父跟那葉青之間有過節嗎?」謝道清瞥了一眼葉青,而後道:「但不是說一事兒歸一事兒嗎?既然朝廷能夠不把我祖父的過錯牽連到我父親身上,那麼燕王就不該如此小氣才是,若是太小氣了,只能說明這個燕王心胸太狹隘了,不容人,難成大事兒。」

    「怎麼說話呢?」葉青惱羞成怒了,看着笑的花枝亂顫的謝道清,沒好氣道:「燕王之所以是燕王,自然是有他要考量的東西,豈是你一個黃毛丫頭能懂的?」?「我不是黃毛丫頭了,我都二十好幾了好吧?」看來年齡不管對於哪個女人來說,都是一個禁忌,即便是在葉青面前,要年輕很多很多、正是芳華正茂的謝道清,也很顧忌自己的年齡問題。

    「在我眼裏,你跟當初臨安初見時的那小丫頭沒啥區別。」葉青笑意盈盈的說道,眼神里漸漸流露出一股炙熱的溫柔。

    「我才不信呢。」謝道清噘着嘴,雖然心裏很受用,但嘴上才不會承認呢。

    「那你中意揚州嗎?」葉青斂去笑容,那股溫柔也消失了幾分問道。

    謝道清的心頭瞬間有些失落,因為她喜歡看到葉青在看自己時,眼神里有炙熱動心的成分。

    「我中意揚州有什麼用,這不還得求燕王他老人家?人家燕王若是不同意,我一小女子就是磨破了嘴皮子又有什麼用呢。」謝道清依舊是噘着嘴道。

    「要不你用美色。」燕王試探道。

    「你想得美。」謝道清瞪眼道,不過瞬間臉頰變得通紅,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而後以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的聲音,小聲嘀咕道:「人家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說什麼?」葉青看着害羞低頭的謝道清,心底深處的某根弦瞬間被撥動,情不自禁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要去拉謝道清的手。

    而謝道清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之後,瞬間驚嚇的抬起了頭,急忙看了看四周,雖然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二人,不過還是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討厭,被人看見了。」

    「那我明日進宮,跟聖上商量商量?就去揚州府?」葉青收回了手,看着有些緊張害羞,因而低着頭的謝道清柔聲問道。

    謝道清不說話的點着頭,而後低聲調皮道:「那就麻煩燕王您老人家了啊。」

    「那今夜。」有人獸性大發道。

    「不理你了。」謝道清起身作勢就要走,而葉青急忙再次拉住謝道清的手阻止。

    謝道清未免被人發現,又急忙趕緊坐下,不過好在那隻被拽住的手,被葉青拉到了案幾里側,從而使得旁人很難看見他們二人在案幾後面的小動作。

    於是便低着頭,任由葉青握着她的一隻手,另外一隻手則端起茶杯來掩飾她內心的小鹿亂撞跟緊張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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