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美男注意到論壇上的那篇巨額交易懸賞帖還是因為幾個月前她自己發的那篇帖子突然多出了很多回復。
樊美男收到提醒後登上論壇打開了自己的帖子,還以為是有人聯繫她,結果發現下面全是一群考古圍觀黨,不但沒有提供任何幫助,反而一個勁兒的追問她和西蒙的關係。
之後樊美男退出了自己的帖子,這才看到了現在那篇吵得沸沸揚揚的交易懸賞帖,也看到了裏面的數額和交易擔保物。
「你瘋了?!」樊美男抬頭,望向對面的張恆。
「20萬積分是一個很合理的價格,」張恆解釋道,「如果真的有人持有這樣的道具大概率也是b級品質的,雖然我們只是借用一次,但是低於這個價格持有者估計也不會心動。」
「但是我們哪兒來的20萬積分,還是說你真的打算用一件b級道具去換?」
「這就不用你來操心了。」張恆道,「交易懸賞本身就只是個備選項,我們眼下的首要目標還是找到洛基,如果他能治癒你,那我也可以讓福樓撤回交易帖,你知道哪裏能找到他嗎?」
「我不知道,」樊美男搖頭,「洛基的仇家也不少,北歐眾神都不怎麼待見他,而且他好像還惹了其他的麻煩,希臘和羅馬諸神中也有不少人在尋找他的下落的,因此他的行蹤一直非常詭秘,再加上他很擅長偽裝,尤其是變成各種動物,除非他來自己來找你,否則你是幾乎不可能找到他的,實際上我和他僅有的幾次見面,都是他主動出現在我的兒面前的。」
「但是現在他選定了一個代理人,如果他還想在這盤遊戲裏繼續玩下去,就要儘可能的讓自己的代理人活的久一點。」張恆道。
「你說我姐嗎?」樊美男聞言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為難之色,「我們姐妹的關係本來就很一般,上次因為韓璐的事情我們抓到過她一次,之後我跟她的關係又進一步惡化,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了,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的我的親姐姐,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不想再傷害她了。」
「放心,我們這次的目標並不是她,而是她背後的洛基,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可以先和她談一談,你畢竟也是她的妹妹。你的身體怎麼樣,還能帶我再找到她一次嗎?」
「我試試看吧。」
樊美男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同意了張恆的提議,因為就像她自己所說,雖然在這之前她已經做好了接受命運的準備,但是眼睜睜看着死亡降臨在自己的頭上,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終究心有不甘。
隨後張恆帶着樊美男找到了一家酒店,開了一間帶有浴盆的情侶間。
和上次一樣,張恆先在浴盆里放上了半池子的熱水,之後又加冷水到常溫,用手試了下,對一旁的樊美男道,「可以了。」
後者背對着張恆開始脫起了衣服,樊美男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相比起上一次在韓璐家的浴室里她的動作快了很多,但是氣氛依舊有些尷尬,樊美男很快就脫完了外衣,只留下了一件貼身的背心,之後坐進了浴池裏。
她看起來比上一次更瘦了,而且皮膚下幾乎沒有什麼血色,樊美男似乎是不想被張恆看到自己現在這幅虛弱醜陋的樣子,但是她又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有些無助的抱着自己的雙臂。
好在張恆的目光並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太久,就開口問道,「怎麼樣,準備好了嗎?」
樊美男點了點頭,和潛水時相反,她儘量吐出了肺部的空氣,隨後將整個身體都埋進了水裏。
很快她就因為氧氣耗盡掙扎了起來,在生物的求生本能下想要把頭探出水面,但是卻被張恆又按了回去,直到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弱……等樊美男陷入昏迷,張恆立刻把她從浴缸里抱了出來,平放在浴巾上。
隨後緊盯着手上的時間,因為樊美男的身體狀況已經很糟糕了,這一次張恆沒有等到四分鐘才開始做心肺復甦,而是在兩分半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按壓。
然而足足過去了一分鐘樊美男的身體才開始有所反應,逐漸恢復了脈搏,又過了半分鐘,她吐出了一口水,終於再次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同時神色充滿了驚恐,尖叫道,「她在房間裏,她就在房間裏!!!」
「冷靜。」張恆給樊美男披上了一條浴巾,安撫着後者,「我一直都在你身邊,房間裏沒有其他人。」
「不,我說的不是這裏的房間,在醫院,她現在在我之前所在的那所醫院裏,身上帶着刀,我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樊美男緊緊抓着張恆的手臂,「她怎麼知道我在哪家醫院的?!等等,她是也利用了我們之間的心靈感應嗎?她想要殺了我嗎?為什麼?」
「好了,我已經掌握目前的情況了,最難過的部分已經過去了,你可以先休息一會兒,把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張恆道。
「不,我要一起去,我需要知道她殺我的原因,我不明白,明明她已經贏了,為什麼還要對我趕盡殺絕?」樊美男神色激動道。
「你確定嗎,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還沒虛弱到那種地步。」樊美男打斷了張恆的話,堅定道。
「那好,你先換衣服吧,沒關係,時間還來得及,這裏離你的醫院很近,十分鐘就能趕過去,她既然是沖你來的,那只要你沒回病房她就不會離開。」張恆道,「她這一次跑不了的。」
…………
一刻鐘後,張恆和樊美男重新站在了後者的病房前。
樊美男的神色有些複雜,她看了眼一旁的張恆,隨後伸手推開了屋門。
結果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插在插在床頭柜上的那把水果刀,讓人不寒而慄,但是屋裏除了隔壁床依舊在熟睡的大媽外並沒有第二個人在。
張恆大致檢查了一下四周,開口道,「她剛走,應該還能追上。」
「她這麼做……是什麼意思?警告嗎。」樊美男望着床頭柜上的水果刀,有些不解道。
「這問題卡那裏只有她本人才能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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