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一直持續到深夜。
王琛對收穫大量訂單很滿意,他有點驚訝,此處只是古代通州的一個「區」富豪鄉紳,竟然這麼有錢?
其實他小瞧古代富豪們了。
古代富豪有多壕?
例如晉朝太傅何曾每日用膳飯菜錢高達一萬錢,這一萬錢可以買幾十石米,夠一個普通家庭吃上好幾年。就這麼奢豪的飯菜,他還嫌不夠好吃,用筷子敲着滿桌山珍海味長嘆:「如此菜餚,讓吾怎等下筷!」他兒子也很有同感,為了促進食慾,何曾下令把每天伙食費增加到兩萬錢。
楊貴妃的衣服,足足要七百個人給她縫紉。
明朝張居正乘坐「32」人抬的「巨無霸轎子」。
當然,這些都是最頂層人士,普通富豪鄉紳一般達不到那種境界。
不過對於今日到場的富豪鄉紳,同樣非比尋常。
能參加朱縣丞晚宴的人,基本上是本縣最頂尖、最牛逼的地主、巨賈或者官員,都是真正的大戶人家,花個幾百貫錢跟玩似得。
幾十個大戶人家同時像王琛採購生活用品,王琛的生活用品又賣得比較貴,訂單總價達到一萬多貫並不稀奇。
……
翌日。
王琛早早醒來,準備跟店裏的人交代幾句穿越回現代補貨,接的訂單有點多。
王記,內堂。
休息了兩天的王雲倉貼着狗皮膏藥來上班了,他精神還不錯,一看見王琛立刻道:「王總,我來了。」
王琛看看他滿臉淤青,內心挺感動,當時情況那麼危險,王雲倉竟然不顧自身安危站出來,說真話,王琛壓根沒想到,「嗯五哥,身體好些沒?」
「沒啥事,好着呢。」王雲倉道。
看他精神狀態確實不錯,王琛放下心,笑道:「沒事就好,對了,我還沒和你說過薪水的事情吧?」
王雲倉趕忙道:「你看着隨便給點就行。」
「這還能隨便給啊?要我給個一文兩文,你不是要哭死?」王琛打趣了一句,認真道:「這樣吧五哥,我給你每月五十兩銀子薪水,你呢,把嫂子、侄兒他們都接過來,來店裏幫幫忙,我或多或少都開點例錢,總比大海里求生捕魚來得強。」
王雲倉一聽,感動的稀里嘩啦,上前拉住王琛袖子就哭,嘴裏含糊不清地表達着各種忠心耿耿的話。北宋初期十兩銀子相當於現代社會一萬多塊購買力,如此一來,王雲倉一個「店長」年薪高達五六十萬,怎麼可能不感動?
王琛被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弄得惡寒不已,趕緊勸住。
兩人正在裏面說着話,外面大廳傳來喬布斯哎呀怪叫聲,「你們幾個潑皮還沒被咱們東家打怕?還敢過來?我……我和你們拼……咦?陸都頭,您來得正好,這幾個潑皮又來了!」
陸都頭聲音傳來,「他們是我帶過來的,你們東家呢?」
聞聲。
王琛探出腦袋,「陸大哥,你來了?」他一眼便看見朱江、李瀟等五個潑皮拉攏着腦袋垂頭喪氣站着。
陸都頭招招手,笑着道:「賢弟且過來,我和你說點好事。」
王琛走了出去。
背後跟着個傷病患者。
沒出來前王雲倉還不知道來人是誰,結果剛跨出內堂門檻,他哎呀一聲,如臨大敵般擺出個雙手交叉類似奧特曼放大招的動作,一邊雙腿打顫,一邊假裝鼓足勇氣對着五個潑皮道:「我……我不怕你們啊!陸都頭都在呢!」
見狀,陸都頭哭笑不得道:「王賢弟,你沒和他們說嗎?」
「還沒。」王琛扭頭道:「五哥別緊張,這幾個潑皮歸你管了。」
王雲倉納悶道:「什麼意思?」
王琛指指幾個人,「他們以後會充當咱們店裏的護院打手。」其實他對朱江幾人也非常不爽,正好王雲倉之前為了保護自己被打,索性把人交給王雲倉管,讓其慢慢折磨徐江等人。
至於徐江、李瀟等人會不會反抗或者跑,王琛一點都不擔心,既然陸都頭今日敢把人帶過來,肯定是馴服了。
未曾想,不止是馴服那麼簡單。
陸都頭把王琛拉到一旁,遞過幾張文書,小聲道:「這幾人被我托關係操作成了賤口奴婢,以後只要不是無緣無故把他們打死,其他隨你怎麼弄。」
王琛接過文書瞅了眼,嗯,全是繁體字看不太懂,他大概明白是類似證明徐江等人以後是自己私有物品的證明,呃了一聲,「只要不打死都行?」
「其實打死也無所謂。」陸都頭介紹道:「《宋刑統·斗訟律》主殺部曲奴婢條:其有愆犯決罰致死及過失殺者,各勿論。」他獰笑着回頭瞅瞅徐江等幾個潑皮,故意大聲道:「記住啊,他們幾個和牛馬豬羊沒什麼區別,打死就打死了!」
徐江、張青他們嚇得渾身哆嗦,低着腦袋不說話。
聽到這麼一說,王琛立刻對着王雲倉道:「五哥,他們剛來店裏,教教規矩。」媽的,你們幾個小子之前鬧事啊,今天哥們兒讓五哥親手報仇,看你們以後日子多難熬。
王雲倉眼前一亮,立刻道:「噯,王總。」他保持警惕慢慢來到幾個人面前,率先盯上了徐江,假裝問了句,「你叫什麼?」
變成賤口的徐江心情糟糕,低着頭應了句,「徐江。」
「聲音這么小你說給死人聽嗎?」王雲倉借題發揮,在手掌心吐了口吐沫,搓搓手,「今日讓我教教你規矩。」說着,他高舉起右手。
嗯,報仇吧。
用點力,打回來。
旁邊看着的王琛暗暗點頭。
可是讓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王雲倉老小子雷聲大雨點小,手掌落下來的時候,只是在徐江臉上輕輕撫摸了下。
王琛看的差點一頭栽倒,他知道王雲倉膽子小,生怕被事後報復,於是,親自上前,「五哥,規矩不是這麼教的,你看着啊。」
話音剛落,上前甩手給了徐江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徐江直接被抽的腦袋都扭過去了,黑漆漆的臉上都能看出有紅槓了!
原本王琛還以為徐江回對自己怒目而視,可沒想到的是,這潑皮竟然捂着臉賠笑道:「公子手疼不?要不換板子打,只要您出氣,什麼都可以。」
王琛「……」他還以為徐江心機深沉,都警惕上了。
其實他哪裏知道,挨個耳光和在牢裏被大刑伺候相比算啥啊,徐江五人在牢裏足足被折磨了一天一夜。
枷鎖足足戴了一天一夜啊,要知道枷鎖戴的時間長了,人頸古會變形,腕骨會折斷,可想而知是種什麼樣折磨。
這就算了,他們在裏面連飯都沒得吃,牢裏的差役變態的狠,直接餵他們鋸末,幸好餵得不多,都吐了,不然徐江幾人非死在裏面不可。
還有什麼石布袋打人、鋼針扎人。
徐江李瀟崔閒他們想想都是淚啊,在外面挨頓打算什麼?他們再也不要回牢裏去了!
看到潑皮們不反抗,王雲倉勇猛了,大聲道:「王總,我來!我來!」這一回他不心慈手軟了,呀呀怪叫着對徐江等人一頓拳打腳踢。
任誰之前被揍得鼻青眼腫見到仇人都會分外眼紅啊。
徐江等人被王雲倉揍得抱頭鼠竄,場面熱鬧極了。
王琛只是靜靜看着。
期間陸都頭要告辭。
王琛私底下塞了二十兩銀子。
這回陸都頭沒有拒絕。畢竟如果去市場上買五個賤口奴婢少說要五六十貫錢,他把徐江幾人操作成賤口奴婢同樣要貼點錢進去,這錢沒什麼好拒絕。
等到陸都頭走了小半響後,王雲倉打的手都紅了,才氣喘吁吁道:「我……我教完他們規矩了。」
王琛笑了笑,「出氣沒?」
「舒心了,舒心極了。」王雲倉心滿意足道。
「成,既然舒心了,這幾日你好好看着鋪子,我要出去補點貨物回來,如果有人來買東西,店裏貨物又短缺,你先記錄下來,等我採購回來再送上門去。」王琛囑咐了幾句,又問道:「賬房裏還有多少錢?」
「除去你剛才給陸都頭的二十兩銀子,鋪子裏還剩五百二十六兩銀子、三十六貫七百二十四文銅錢,我早上對過賬,缺了二百貫錢,馬二說是您拿去用了。」王雲倉道。
王琛是拿了二十兩金子在兜里,銀子、銅錢在現代社會不太值錢,他不會拿,還不如留在北宋換成有用的東西。
實際上即便金子,他都覺得有點燙手。
雖說沈霞介紹的翟總願意不要身份信息收購,但再怎麼說無發票黃金出手多了,總會引來別人懷疑。
「對了五哥,你看咱們鋪子上下這麼大,如今只利用了一半都不到,依我看,不如再隔一個櫃枱出來,做點別的。」王琛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王雲倉什麼都聽王琛的,道:「好,可是咱們經營什麼?」
王琛半點沒猶豫,「專門回收一些天材地寶、寶石之類吧,比如參齡超過五十年的人參、品相好的靈芝、崑崙玉、阿末香之類,咱們都高價回收。」
「藥材還好說,我可以找郎中問問,阿末香我也認識,可寶石、崑崙玉我不懂啊。」王雲倉略帶傻眼道:「別說品相好不好,就是價錢方面都判斷不准。」
說的有道理。
手底下缺人才啊。
王琛記在心裏了,想了想,道:「那你先高價回收名貴藥材,寶石崑崙玉之類等過幾天再說。」
「成,我明白了。」王雲倉答應下來了。
離開前王琛又讓馬化騰、喬布斯帶着徐江等人去買了不少木雕、瓷器和書畫回來。
還別說,徐江他們挺乖,老老實實跟在後頭幹活。
王琛把七立方多神秘空間裝滿,才趕去狼山回了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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