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梅棠一邊往凝香院走一邊想這是怎麼了,為什她以為和她親密的人都是和妙荔關係更好。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周述宣不用多說了,李幼芙也能算一個,然後就是長公主,長公主居然都是維護那個女人的。
憑什麼?
她是家裏最小的女兒,什麼好的母親都是留給她的,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嫁過來一年多了,一天舒心日子都沒有過過。
許梅棠真的覺得自己很委屈,爬在桌上快哭了。
「王妃,怎麼了?」孫嬤嬤沒有跟着她過去,進門就看見這樣的場景。
許梅棠哭着說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孫嬤嬤站在許梅棠那邊的也氣的不行,「那個賤蹄子真的是看不出來,好像誰都能巴結上。」
「嬤嬤,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可能永遠都除不掉她了。好不容易弄去了一個賀遠,現在又來了長公主維護她。」許梅棠哭着抽抽嗒嗒的說。
孫嬤嬤是左相夫人出來的老嬤嬤,過來就是幫許梅棠管理王府的,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要幫她出謀劃策的。
孫嬤嬤想了片刻,馬上就有了主意,「王妃不用着急,既然長公主派丫鬟婆子過去王妃就派奴婢和香風過去。」
「什麼意思?」她瘋了把自己的心腹人交給那個女人使喚。
「依她的身份是不能有丫鬟婆子的,長公主讓派人過去可以理解成派人去慎德堂,奴婢們就在慎德堂好好伺候她,到了晚上再回來。」
孫嬤嬤把伺候兩個字咬的極重,她的伺候並不是一般的伺候。
這是個好主意。
她這裏可以離開一段時間的人,她們也不會離開太久,妙荔肯定有受不多久她們的伺候。
「好,你們就過去,好好的伺候她。」
許梅棠咬着牙說出這句話,恨不得這個伺候就是把妙荔扒皮抽筋了。
今天沒有多少事情,妙荔早早的處理完了。不過沒有回侍妾院,而是推開了自己以前住的那間屋子。她想抽時間自己做張床出來,記得以前還放了些木匠工具在那裏,不知道還在不在。
妙荔推開了門,迎面而來的灰塵味道,像是許久沒有人進來過了。妙荔伸手揮了揮自己面前的灰塵,看清了屋內的景象,一時間愣住了。
屋裏鋪滿了各式各樣的畫,每一張上面都是她。或動或靜,或哭或笑,妙荔拿了一長張仔細的看,這筆觸一看就是出自周述宣之手。
這一屋子裝的好像不是畫了,而是滿滿的一屋子相思。
相思勾起了她的相思,妙荔關上門默默的推退出去。
好像什麼都不想做了,只想坐下來靜靜的想他。
她如果能像陸廣白那樣就好了,一天之間能在京城和招雲山上跑個來回。
妙荔回到自己的屋裏,被子和褥子都換過了。勉強可以睡覺了。還是不麻煩做什麼床了,反正以後也用不到。
便在屋裏躺了一會,可能是太累了,居然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再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剛好李幼芙的人請她過去吃飯。心裏不再有那麼多顧忌,妙荔就和她親近的多了,也不再推脫直接過去吃飯。
每次過去都是滿滿的一桌子菜。一樣夾一筷子就飽了,偏偏李幼芙還在不停的給她夾菜。
吃完了放,妙荔摸着自己的肚子說:「天天這樣吃,我遲早會變成個大胖子。」
「不會的,姐姐就是太瘦了,在長些肉肉才好。」李幼芙恍然大悟的模樣,「姐姐是不是擔心自己長胖了王爺就不喜歡你了?姐姐放心,王爺不會的。」
妙荔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就你知道的多。」
李幼芙揚起臉,別提多驕傲了,「肯定了,我什麼都知道。」
「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李幼芙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撒者嬌說:「姐姐,你說了多陪我幾個晚上的,可不能說話不算數。」抬頭可憐巴巴的看着妙荔,好像她一說不留馬上就要哭出來。
妙荔拿她沒辦法了,只得點了頭。
下午明明睡了那麼久,她以為睡不着了誰想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這一夜還是睡了一個好覺了,再沒有人來打擾。
飽飽的睡了一覺之後,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誰想有人比她醒的還要早。李幼芙也醒了,並且已經把吃的做好了。
又飽飽的吃了一頓早飯,妙荔才往慎德堂去。也不算晚,那些大人還沒有過來。
不過屋子裏多了些以前沒有的人。
一個丫鬟和一個嬤嬤打扮的人正站在門外,這架勢好像是在等她。兩人看着很眼熟,好像是許梅棠身邊的。
妙荔走了過去,很是客氣的問:「王妃有什麼吩咐嗎?」
站在外面正是孫嬤嬤和香風,先行禮才說:「見過姑娘,奴婢們是王妃派來到慎德堂的。」
妙荔看不明白許梅棠想做什麼了,居然派她身邊人過來。
「多謝王妃的好意了,還請二位回去吧,轉告王妃派幾個粗使的丫頭過來就好了。」
孫嬤嬤面不該色的說:「王妃害怕那些笨手笨腳的人衝撞了姑娘。這是王妃的一番好意,姑娘還是不要推辭了。」
妙荔還是覺得事情不太對勁,聽見外面有些嘈雜的聲音知道張大人他們過來了。不能耽誤了正事,這些還是過會再說。
妙荔不再說什麼,走進了書房。
拿出昨日整理好的公文,準備待會兒轉交給各位大人。
進門就看見幾位大人都灰頭土臉的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怎麼了?」妙荔問。
「還不是相爺……」趙御史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大人攔住了。「沒什麼,早上沒有睡醒。」
妙荔笑了一下,「大人這個理由可不怎麼高明,一個人沒有睡好我還相信,全部沒有睡好我就不相信了。再說了沒睡好就敢上殿面君,可是拿着自己的烏紗帽開玩笑?」
趙御史嘆了一口氣,推開了張大人的手,「你就讓我說吧,就是相爺訓斥了我們幾句,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妙荔明了,他們日日都過來,左相之後卻一次都沒有來過,很明顯雙方意見不和,左相訓人是很正常的。
「讓諸位受委屈了。」
戶部尚書不是個愛說話的,現在也開口了,「委屈談不上多委屈,只是相爺每日在朝堂上為難我們就讓人很窩火了。大家明明都是為了王爺,相爺就像是在使小性一樣。」
妙荔剛想開口勸他們幾句,香風此時過來上茶,假裝手沒有端穩,一杯滾燙的熱茶全部灑在了妙荔身上,燙的妙荔倒吸了一口涼氣,當着幾位大人的面強忍着沒有喊出來。
她知道許梅棠是什麼意思了,明面上是讓人過來伺候,實地就是讓人過來折磨她的。
這種辦法在用得出來,可恥。
妙荔推來假意在她身上擦水的香風,厲聲呵斥,「蠢東西,今日燙着我就算了,日後燙着諸位大人怎麼辦?」
「奴婢一時沒有端穩杯子,請姑娘恕罪。」
「你杯子都端不好還有什麼臉面做奴才,王妃身邊的人也不過如此,真給王妃丟人,還不滾出去!」妙荔忍着痛意說這些話。
香風被說的頭都不敢抬,灰溜溜的出去了。
妙荔實在沒辦法堅持了,忍着發抖的聲音對幾位大人說:「我出去一下。」
都知道她是去換衣服了,這個境況不好說的那麼直接罷了。
妙荔用自己可以的最快速度回了侍妾院,脫掉自己的衣服。燙紅了好大一片,又沒有現成的藥,只用涼水捂了一下,沒有多大的做用。想着還有人在等,妙荔換了衣服就又匆匆的趕過去了。
之後的整個過程妙荔都是忍着痛意的談話的,被燙傷的地方好像已經起了水泡了。
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妙荔就習慣了,好像也沒有那麼疼了。好不容易忍到人都走了,才沒有像以前那樣再在慎德堂多待一會兒,而是去了初荷園。
蘇嬤嬤看見她過來了,迎上來問:「姑娘過來有什麼事嗎?」
妙荔隱忍着痛意問:「嬤嬤有獾油沒有?」
「有,姑娘哪裏燙傷了嗎?」
妙荔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蘇嬤嬤看她又沒有哭又沒有喊,以為她燙的不是很嚴重,慢悠悠的去拿獾油給她。李幼芙喜歡做菜,初荷園是常備着這些治燙傷的東西的。
李幼芙在廚房研究新菜,看見蘇嬤嬤過來拿獾油就順嘴問了一句,知道是妙荔燙傷了,摘了圍裙就往外跑。
「姐姐,你那裏燙傷了?」
妙荔摸着腿說:「這裏。」
「快進去看看。」李幼芙緊張的扶着她進去。
解掉衣裙之後,大片的紅色展露在眼前。有些地方已經破皮了,李幼芙也不顧味道大親手給她上藥,一邊上藥一邊很心疼的問:「姐姐,這是怎麼弄的?」
妙荔沒有想那麼多,解釋道:「王妃派了個丫鬟過去慎德堂伺候,端着滾燙的茶就往我身上伺候。」
李幼芙心疼極了,已經給妙荔上完了藥,把瓶子往嬤嬤手上一塞,拎着裙子就往外跑。嘴上嚷嚷着:「我要去找她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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