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芙害怕妙荔傷心,就時時過來陪她,雖然妙荔也不怎麼和她說話。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妙荔和誰都不怎麼說話,就一個人靜靜的,一天到頭也說不到幾句話。就陸廣白過來的時候還好一些,偶爾還能說上兩三句話。
喜嬤嬤在一邊看着心中頗多感慨,人家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就懷疑人家,硬逼得人家有點什麼。現在她也不想勸了,什麼都不想說了,人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妙荔坐了一會兒,突然對着李幼芙開口了,「芙兒,我之前答應你要幫忙的事,可能沒有辦法幫忙了。」
李幼芙愣了一下想到她說的是什麼,然後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說:「沒事,事情本來就辦不成,不用姐姐幫忙。」
妙荔好的時候或許可以幫忙,不好的時候就不能再奢求她為自己做什麼了。
雖然李幼芙心裏有那麼一些難過,這無異於是讓她放棄自己的感情。不過本來也不敢想像最後能夠得到的事,算了也就算了。
說起來還是妙荔重要一些,她們才是相互陪伴的。
李幼芙要放棄了,可是和曲信耿的相關的人又出現了。
定國公夫人遞了帖子,進宮來看妙荔了。
沒有往來通信,所以宮裏發生了什麼他們都不知道,定國公夫人就是太想念妙荔了,進宮來看看。
到了清泉宮時,心中倒有些疑惑,妙荔是貴妃。之前看得出皇上也是極其寵愛她的,怎麼住在這樣的地方?
又跟着宮人進去,往裏走慢慢的好了一些,屋子雖然陳舊一些,但是擺設都是極好的。看着雖然不太起眼,不過確實是些值錢的東西。
走了幾步終於到了妙荔面前,定國公夫人行禮之後久久沒有聽見妙荔叫她起來的聲音,還以為妙荔是跟她生分生氣了,正在心中疑惑。卻聽見妙荔身邊的宮女小聲的說:「娘娘,定國公夫人來了。」
妙荔這才抬起頭來,伸手想去攙她,卻險些從榻上摔下來,小紅趕緊扶着妙荔坐好了之後,又扶了定國公夫人起來。
看她差點摔下來,定國公夫人心驚膽戰的問:「娘娘這是怎麼了?」
妙荔好像非常恍惚,人也死氣沉沉的,哪有半分以前的模樣。以前雖然也不太好動,可是有說有笑的也算得上開朗,現在就像變了一個人。
屋裏的人誰都不好說這件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吭聲。
還是過了好半天,妙荔自己扯出了個笑,說:「什麼都沒有。你和爹爹最近身體還好嗎?」
「我和你爹還好,雖然是一把老骨頭了,還又能蹦又能跳的。倒是娘娘好像不太好,看見你這樣我們心中着實是擔心。」
妙荔又笑得十分勉強,說:「不用替我擔心什麼,我也還好。」
定國公夫人自己長着眼睛的,能夠判斷她是不是還好。可是她沒有說的意思,也不怎麼敢問。便又坐着閒聊了幾句,見妙荔實在沒有心情的模樣,就要告辭了。
見妙荔好像受了委屈,又沒有辦法問。定國公夫人看在眼裏,着急在心裏。出門的時候扯住了送她的小紅,問:「姑娘,娘娘到底怎麼了?」
小紅猶豫着說:「夫人,不要問了,娘娘不願意夫人知道。」
妙荔要是想說的話,早就說了,看得出來她不想讓他們知道。
定國公夫人抓着她不放,一定要問出來,「我看她那個樣子怎麼能不想知道?我們是把她當做親生女兒的,做父母的看見孩子那樣就着急。你快告訴我吧,是不是皇上變心了?有了新寵,所以她失魂落魄的。」
小紅到願意是皇上變心了,那樣妙荔受到的傷害或許比現在會少很多。可是現在皇上好像沒有變心,卻給了妙荔更多的傷害。
小紅心中實在替妙荔委屈,就把事情的經過和定國公夫人說了。
定國公夫人聽完了不停的擦眼淚,「皇上真的是……」已然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評判他了,也怕這皇宮中犯了大不敬之罪。
「夫人知道了就回去吧。不要在娘娘面前提起,提起她也是傷心的。」
定國公夫人回頭看了一眼,想進去又不敢進去,見到了除了抱頭痛哭之外,也做不了什麼。
不過一回頭也看見了正捧着熬好的湯進門的李幼芙,那姑娘她實在是眼熟,而且也很喜歡。記憶非常深刻,只是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於是隨口問了一句,「不知那位貴人是什麼身份?」
小紅見她望着李幼芙,便說:「那是怡妃娘娘。」
定國公夫人微微有些訝異,竟是皇上的女人,她以前還想李幼芙做兒媳的,現在看來是空想了。
之後定國公便再沒有多說,直接出了宮。一路上都哭着回去的,真害怕妙荔受了這樣的打擊的會做什麼想不開的事。又着急又沒有辦法,心中也有些後悔,就不該讓他們再在一起。
當時應該手腳快一些,給妙荔找個好婆家,哪怕是沒權沒勢的。
京中,一處宅院中。陸廣白抱着柳兒,正在和介必治商量事情。
聽陸廣白說完,介必治直接擺手說:「你這個想法是個好想法,就是不知道操作起來有多困難。先不提以後有人追殺的事,你就說如何把她帶出宮。」
「你之前不是也說有辦法把她弄出宮嗎?現在為何又是這副態度?」
「我說的是皇帝死了之後,趁着那股子亂勁兒就把她弄出去。你再看看現在,你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那裏的?」
「那現在該怎麼辦?就眼睜睜的看着她困死在宮裏嗎?」
介必治當然狠不下這個心,想到妙荔之前那個模樣,他的心就是揪起來的疼。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好主意,「咱們現在去把皇上殺了吧!」
作為大夫,治病不是很容易,殺人就簡單多了。
陸廣白看他說的如此認真,心中竟然也動了這個心思。可是想一想大局勢,周述宣沒有孩子,就沒有太子。他的幾個皇弟又都還是半大的孩子,他一死估計幾個王爺就要爭皇位。洪水剛剛過去,百姓正是過苦日子的時候。再一搶起皇位,老百姓的日子就更加沒有辦法過了。
不能為了救妙荔就害了天下人,那樣也是不好的,隨即滅了這個心思。
陸廣白坐下來正經和介必治商量這件事,「讓她出來要過宮門,還有城門,過了這兩個地方就好辦了。」
介必治也正經的起來,說:「宮門還勉強,我們天天出入,已經混了個臉熟了,帶個人出來沒有什麼大問題。大不了就一把迷魂香灑過去,門口的人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就是城門了。白日太容易被人發現,只有趁着夜色出門,可是晚上城門就關了,出不去的。」
「你不是會飛嗎?」
「城門那麼高,我只能帶着我自己出去,最多是柳兒。」
「那就只能在守城門上花些功夫了,現在有個什麼達官貴人就會方便許多。還是得說有權勢才是正經的,可惜咱爺倆都沒有。」介必治長嘆了一口氣。
兩人正說着,外面就有人敲門了。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外面是誰,介必治站起來出去開門。
開門就見一個氣哼哼的老頭,後面還跟着幾個人。介必治問:「你們是誰?來幹什麼?」
「介大人和陸大人住在這裏嗎?」
知道他們的,叫他們大人,應該還是朝廷上的人,介必治點頭,「對。」
「我們是雙兒的家人,想知道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陸廣白在屋裏聽着這些,現在抱着孩子探出頭來,猜測一下他們的身份,說:「是國公爺吧,快請坐。」
來的就是定國公,回去聽夫人說完之後心中過於的擔心。可是他也不能像夫人一樣進宮去看,就只能幹着急。突然想到他們兩人的存在,於是打聽了一下他們的住處,直接就過來了。
介必治聽見陸廣白喊國公爺,臉上便露出了一抹笑容,拍了一下陸廣白的肩膀,「正說着呢,達官貴人就來了。」
陸廣白把孩子交給了看門的小廝,自己給他們上茶。介必治坐下來說:「她情況不是很好,現在也只能用藥拖着。怕就是怕什麼時候藥也沒用了,那時候才是真的不好。」
定國公着急的都坐不住了,在屋裏不停的打轉,說:「這可怎麼辦,大人你得教教她,老夫聽說你是神醫,一定要救救她。」
看起來像是很在意妙荔,介必治又接着說:「我想醫也醫不了,醫不好她的心病。她自己都沒有想過要活下去,我們也沒有辦法。」
「可是……怎麼能沒辦法?一定要有辦法,活的好好的怎麼能不活了。」
陸廣白倒完了茶坐下說:「辦法倒是有一個,我們敢想不敢用。」
「什麼辦法?你有辦法先說出來。」
陸廣白看了介必治一眼,挑明了說:「我們想把她帶出宮,見不到讓她傷心的人,就不會讓她傷心了,慢慢的應該能夠好起來。」
不過定國公和陸廣白他們不一樣,世代都是王臣,輕易不敢起與皇上作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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