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真沒有叫人起床,三個人面色各異的守在外面等人醒過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妙荔習慣性的睡懶覺,現在不是她起床的點,周述宣先醒過來了。
昨晚好像夢境一般,往自己懷中看了一眼確定是妙荔之後才放下心來,他真怕昨夜稀里糊塗的找了別人,畢竟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昨天晚上他在外面坐着也覺得口乾舌燥的,讓喜嬤嬤幫他去倒水。然後聽到妙荔屋中好像有什麼動靜,就到門口看了一下。
到了門口卻看見她迷迷糊糊的,還說着奇怪的話,本來也沒敢靠近,可是看她差點就跌倒了,於是就上前扶了她一下。到了床邊卻被她拉倒了床上,那一刻他還是清醒的,本來是想離開。
可又聽見妙荔說那些話,說就和她睡吧,那時他真的就不想走了。她的狀態好像是有些奇怪,可他也不想考慮那麼多,能和她又親密接觸現在已經是一種奢望了,不能錯過這個好機會。
然後他也有些模模糊糊的了。好像聽見妙荔不停的喊着熱,然後就動手脫了自己衣服。再然後好像就認出了他,摟着他的脖子親昵的叫着宣郎,手還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動着,那一刻他真以為在夢中。
再接下去,有些事情就水到渠成了。他也有些看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誰了,隱約記得好像是她。變得無法控制自己,害怕傷着她想適可而止都無法抽身而退。只能遵循本能做事,耗干身上的所有精力。
最後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結束的,只是模糊的看見天要亮了,後面的記憶一片空白。
現在醒過來滿滿的還是不真實,懷疑昨夜自己是否做了那些事情,也懷疑和他做那些事情的人是誰。
確實就是妙荔,周述宣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把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多久都沒有這樣的溫存了,只想這樣的時間能夠再長一些。
這時他不想追究原因是什麼,有些期待她醒過來,又有些害怕她會醒過來。心中知道沒有那麼容易,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原諒了他。
周述宣抱着人不願意起床,這一刻他不想做皇帝,國家大事都與他沒有關係,只想摟着懷中的人睡到日上三竿,天長地久。
周述宣估計也累了,很久沒有做過如此消耗體力的事情,抱着人又睡了一覺。
到了差不多快中午的時候,妙荔固定的起床時間,她也醒了。
渾身酸痛無比,腦袋有些痛,腿好像更痛,想了一下根本記不起來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她好像在一個懷抱中,還是個男人的懷抱,不像非要和她一起睡覺的小紅。
妙荔咽了咽口水,心中不住的打鼓,她不敢睜開眼睛看。
如今這個情況,她不能和任何一個男人睡覺,唯一可以的那一個她極端不願意。
努力回想了下昨夜的情況,其中肯定有蹊蹺。難不成是有人害她,故意找了個男人進來。那小紅她們為什麼不阻止呢?一個活生生的人進來不注意到。
她真的不敢睜開眼睛,若是真的被人玷污了身子,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條。
抱着自己的人好像有動作,習慣性的摸了一下她的肩膀,好像是害怕她沒有蓋上被子擔心她着涼,然後又伸手幫她掖了掖被子。
妙荔瞬間就能確定抱着自己的是誰了,不用睜眼也知道,因為這套動作她太過於熟悉。連着昨天的那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妙荔心中大致有了一個推測。
妙荔費力的從周述宣懷中掙脫出去,從床上坐起來抱着被角捂着自己。
她一動,周述宣也醒過來了,人還有些迷糊,睡眼朦朧的看着她,問:「怎麼了?」
妙荔緊緊的抓着被子,咬牙問:「怎麼了皇上不會看嗎?這種下作的手段都用得出來。宮裏那麼多人,皇上為何偏偏要找我?」
周述宣還是迷迷糊糊的,不太理解她在說什麼,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下作的手段?」
妙荔只覺得他在裝瘋賣傻,厲聲問道:「讓封美人在飯食裏面下藥,趁我神志不清滿足你的禽獸之欲,難道不是皇上做的事嗎?」
不然怎麼會把午飯換成晚飯,還讓她在小廚房裏做東西,封美人又殷勤的前去幫忙,之後就走了。事情連起來就是她的推測,不然沒有其他辦法解釋清楚。
周述宣現在清醒過來了,想了一下她說的話,加上昨晚的情況,她好像確實像被下藥了,這樣就能夠解釋清楚她為什麼那麼反常。
至於神志不清,他好像也有些神志不清。也就是他昨天的定力強一些,還能模糊記得一些事情。要是真的是下藥,他也被下了。
周述宣搖頭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我下的藥。」
死不認賬,妙荔要拔高了些聲音,質問着:「不是你下的,難道還是我自己?我好像還沒有那麼不要臉!」
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比如說她想跟他和好卻拉不下臉,就用這些辦法,然後就慢慢的好起來了。她那時還看着銀針,像是在確定下藥會不會被看出來。
當然這只是一個美好的想法,周述宣只敢想根本不敢說。
妙荔現在情緒有那麼一些失控了,他得冷靜下來,好好的想這個事。有那麼一絲頭緒之後,反問:「如果真的是我,我直接讓御膳房動手不是更容易一些,何必再過一次人?」
妙荔馬上就給出了理由,「因為你想推掉自己身上的嫌疑,好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封美人身上。」
她現在生着氣,說什麼都沒有用。周述宣又換了一個角度想事情,問:「你就不會覺得……是封美人自己的下的藥嗎?」
無稽之談!
妙荔反問:「封美人她只是姓封,她不是真瘋。要下藥她為什麼不用在自己身上?」
這確實是個問題。
周述宣想了一下試探的問:「萬一她是個好人呢?喜歡做好事?」
這說的是人話嗎?
妙荔操起手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
周述宣也搞不懂這個事情到底是怎樣的,現在最好的應該是起床出去讓人查清楚,可是他現在不怎麼想出去,出去了就沒辦法再和妙荔也這樣相處了。
看她兩條眉毛皺着,儼然有立起來的趨勢。妙荔長得頗為精緻,眼鼻都是女子的柔美,嘴巴也是小小的。就兩條眉毛生的濃密,偏向於男子的劍眉一些,在她臉上添了些英氣。所以真生氣的時候,還是有那麼幾分嚇人的。
周述宣大着膽子,試探的向前,語氣放的柔和低下,「我們先不管到底是誰做的,我知道你心中還有我。你們和好好不好?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可以拿我的一生贖罪。」
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叫的是他的名字就可以說明一切。她從未把溫柔嬌媚展現給另一個人,動情之時從未想過除他以外的任何人。讓他堅信她心裏有他這麼一個人存在,而且還有不小的位置。
妙荔雙眼瞪的通紅,死死地盯着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抑制着眼淚出來,難以置信的問:「這樣也算你贖罪的方式嗎?」
給她下藥,在她無意識的時候讓她做這些苟且之事,這就是他所謂的贖罪。
「不是,我確實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昨夜的飯我也吃了,我也是稀里糊塗才到這裏。我真的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我。」
妙荔冷笑了一聲,「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判斷錯了。我又沒有什麼毛病,我為什麼在心中放着一個隨時都傷害我的人?我沒有那麼下賤!」
「可是你昨夜……我明明就模糊記得,你喊的確實是我。」
「除了你,我還敢有別的選擇嗎?」
她這個不敢,一瞬間否定了周述宣所有自作多情。不是喜歡,是因為害怕。
可他還是不相信,如果真的僅僅是害怕,她大可以喊皇上,可是她是那麼親昵的叫着自己,反正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她一定是在騙人。
周述宣伸手想去抓她的手,卻被妙荔毅然而然地躲開,氣得渾身發抖,怒喊道:「別碰我,噁心!」
昨天晚上是她不清醒,所以才會和他做那些事,現在她已經完全清醒了,心中滿是牴觸。若是她昨夜也是清醒的,只會寧死不從。
周述宣能夠感受到她毫不遮掩的嫌棄以及寫在臉上的厭惡,從未見過她這麼強烈的負面情緒。忍着心中的難受,想把她擁入懷中。「你好好的聽我說可以嗎?」
妙荔卻覺得他是又想強迫自己,強烈的掙扎着,動作之間心中的火燒得越來越大。拼盡了的渾身的力氣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然後反手就是一巴掌,不偏不倚的落在周述宣臉上。
「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你少自作多情!」
周述宣坐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會兒,一言不發,過了很久才從床上站起來,自己動手穿着衣服,沒有叫人進來。
穿好了衣服頭也不回的往外走,臉上似乎還帶着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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