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在不遠處,與金甲豆兵竭力對抗的鄭天倫陡然眼睛一亮,充滿激動。
在血色光柱內,一道散發蒙蒙灰色光暈的血色洞口緩緩成型。
他立即用盡全力揮動手中魔刀,無盡刀光瞬間遮蔽一切!
這是他壓箱底的絕學,傳自大蠻皇朝『蠻神宗』的強大武技!
蠻神化血!
一刀出,化盡萬千敵寇之血。
中者立亡。
歹毒詭異到了極點。
而且蘊含無匹大力,乃是最為適合蠻族封侯發揮實力的武技!
刀光如血,鮮紅刺目,仿若引動了冥冥中存在的一絲道與理,威力之恐怖,讓站在虛空的樊梨花俏臉變色。
這一刀,讓她來擋,絕對抵擋不住!
轟!
仿佛雷霆炸裂,電光四射,無盡光橫掃四方!
轟轟轟……!
大樹爆碎,仿若稻草般,不堪一擊,巨石凌空,在無盡血色與金色交匯的漪漣中,化作最為細微的粉塵,飄揚而下。
「噗!」
鄭天倫橫飛,口中噴血,雖然深受重創,但他渾身氣勢,卻不降反增,毛孔中有一縷又一縷光輝溢出,整個人的氣機,都在增強!
抬手抓住暗藏在一邊的鬼冥,借着金甲豆兵強力一擊的力量,只是一閃,兩人就進入了血色洞口,消失無蹤。
樊梨花俏臉嚴肅,指揮下方大軍組成戰陣,將魔界通道團團包圍。
一萬大唐精銳冷漠站立,殺機湧出,無盡煞氣凝聚成雲煙,在他們頭頂翻滾,一道宛如遠古凶獸般,驚天動地的咆哮向着蒼穹!
轟!
血煞煙雲爆碎。
一道高達二十丈的血色人影浮現。
在血色人影腳下,一汪血海沉浮,紅光璀璨,衝起血色浪花。
而在頭頂,一座血色山峰懸空,仿若晶鑽製成,散發奪目紅芒。
血色人影持劍,無面無眉,與下方的金甲豆兵極為相似!
「吼!人族的味道!」
「居然是有人族存在的大世界!」
「又感應到了人族的氣息!」
「吼吼!」
……
血色洞口宛如一尊恐怖巨獸的大口,高達十丈,從其內傳出無比暴虐、血腥與兇殘的氣息。
陡然。
上百道身影狂吼着衝出,雙眸血紅,每道身影都高有丈許,額上有角,渾身黝黑,身上長滿七八隻手臂,各持兵刃。
「哈哈!人族!」
源源不斷的有魔族踏臨,環繞魔氣,發出興奮的嘶吼,看向將他們包圍的落影軍,仿若在看着一群美味的食物。
僅僅幾個呼吸,上千名魔族踏出,震天動地,滾滾魔氣形成一道黑色魔柱,屹立蒼穹!
「射!」
樊梨花冷聲下令。
瞬息,一萬支鐵箭凌空!
每一支鐵箭,都綻放血光,蘊含有剛猛真元!
仿若無堅不摧,利箭速度快到了極點,如一片烏雲壓下,將一名名魔族洞穿!
大笑嘶吼之聲戛然而止,上千名魔族慘叫,血灑長空,這些僅僅天元境界的魔兵,瞬間死傷殆盡,無一存活!
不過魔族士兵源源不斷,上千魔族剛滅,立即又有上千魔族踏出,發出驚天咆哮,向着落影軍發起衝鋒。
但可惜,等待他們的依舊是利箭橫空,瞬間被刺成馬蜂窩!
一刻鐘後,前前後後共有五萬魔族士兵踏出,但血色通道大小有限,每次能夠過來的士卒,僅僅千名。
樊梨花毫無壓力,指揮若定,一波波箭羽揮灑,將一名名魔族斬殺。
她心裏也長出了口氣,魔族士卒雖然修為都在天元以上,都她麾下,如今也有五萬餘名天元士卒,分批射擊,完全可以支撐很久。
「吼!」
「人族,當我八臂魔族沒有強者嗎?」
「殺!將這支人族大軍,絞殺乾淨!」
「人族血肉,可是大補!」
……
這一次,沒有魔兵再出現,而是百道身高超過三丈的八臂魔族強者踏出,其中魂變大宗師就超過三十名!
領頭者,更是渾身散發一縷縷魔光,驚天動地,有封侯氣機震懾虛空。
他身高十丈有餘,額頭長角遒勁,有道道符文密佈,八隻手臂持着八柄魔劍,滔天魔氣遮蓋長空!
「殺!」
他大吼一聲,如雷咆哮震盪大地,一道道裂縫遍佈,無數八臂魔族屍體被他一吼爆碎!
血雨淋下,但他毫不在意,大踏步向前,要將此地的落影軍絕殺!
背後上百道大宗師、宗師魔族緊隨,衝殺四方。
「哼!」
樊梨花俏臉雪寒,心念一動,立即,一直矗立在下方,如一座雕像般的金甲豆兵動了。
一步踏出,就已站在魔族封侯身影,劍光璀璨,如黃金古劍,直劈而下!
轟!
魔族封侯不甘示弱,一拳轟出,與黃金古劍對碰。
但瞬息而已,他就面色大變,駭然不已,渾身發出陣陣『咔咔』之聲,堅硬至極的魔軀龜裂,隨後淌血,最後爆碎成漫天血雨!
一擊,魔族封侯隕落。
上百道緊隨其後的魔族大宗師、宗師魔軀陡然一頓,萬分驚恐,悽厲尖叫。
金甲豆兵衝殺。
一劍下去,就是三四道身影爆裂,血染長天!
再一劍斬下,五六道身影絕滅,頭顱爆碎!
腳步踏動,劍光閃閃,僅僅幾個呼吸而已,上百道身影全滅!
上百道沖霄氣勢湮滅成空!
一團團血霧在空中飄灑,狂風吹來,如淅淅瀝瀝的雨水,讓無數落影軍士卒士氣大振。
本來面對傳說中兇殘暴虐的魔族,他們就心裏惴惴不安。
但隨着一批批魔兵被射殺,他們身為精銳士卒的自信開始回歸。
此刻,更是親眼見到上百道強大的魔族身影,被金甲豆兵屠戮!
他們充滿狂熱的看向腳踏虛空,傾城絕世的樊梨花。
不可一世的魔族,也要在他們落影軍面前,被斬殺!
樊梨花冷冷的看着魔界通道,透過血色洞口,她能清晰感覺到,在魔界那一頭,有一位極為恐怖的魔族存在!
但如今的魔界通道並不穩固,僅僅是以精血以及靈魂搭建的臨時通道,他也許是過不來,也許是不敢過來!
無論如何,樊梨花都毫無畏懼。
真的將她逼急了,她也不是沒有壓箱底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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