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獲得了永恆烈陽之眼的認可】
【在天堂力量的干涉下,你開始接收太陽神亞斯德瑪滋的某些遺產】
【在遺產的作用下,你的體質發生改變】
【你覺醒了天賦—太陽之子】
【你的生命層次永久性發生了變化】
【你觸碰到了更高層次的力量,你的真實之眼略有變化】
……
光柱籠罩,炭黑髮絲被浸染成金,真實之眼的提示連綿不絕從眼前飄過。
夏爾恍惚的承受着這一切,感覺手中似乎有個東西存在,不由低頭看去。
一枚燃燒太陽形狀的金色徽章正被他下意識握在手中。
「太陽?」
夏爾對此茫然無措。
當時在那處石室當中,他正端詳一幅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壁畫,然後就感覺額頭突然一痛,隨即壁畫就倏然發生了變化。
裏面鑽出來一樣東西!
可沒記錯的話,他最後看到的是無數金邊卡牌紛飛撲面而來,而不是手中這什麼烈陽之眼徽章。
這枚徽章他之前是有接觸過的,只是當時他拿起來時,這東西可是沒有任何反應,怎麼眼下倒是被成功喚醒了?
而且它是怎麼跑到自己手上的?
這個問題沒什麼線索,特別是察覺到自己身體正不斷被一股熾熱力量改變後,他更是頗覺莫名其妙。
直到改造結束,手中徽章化作光芒消散一空,夏爾仍舊百思不得其解。
「你很疑惑?」
身前有一道溫潤聲音傳來,他抬頭看去,女主教的身影隨之映入眼帘。
剛剛這位都林總主教似乎在朝自己行禮,態度看起來很恭敬,然而現在放眼看去,她已經恢復了最初那種端莊和藹。
可能之前在緬懷那位曾經的神祇?
「我是……神?」夏爾遲疑地問。
他是有所疑惑,但並不是這個。
他清楚自己不是所謂的太陽神,真實之眼的提示也只是繼承而非覺醒什麼的。但夏爾覺得,眼下他的表現才是正常的。
知道自己到底經歷了什麼才不正常。
看着一臉「困惑」的夏爾,女主教抿嘴一笑,
「你只是我主麾下的一位普通信徒。」
「那……」
見他滿臉疑惑,女主教坦然回答道:「你不是神,但你是神之子。諸神之子。」
「諸神之子?」夏爾這次是真疑惑了。他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詞。
「在我主光輝灑遍大地之前,世界被一群古老的神祇所統治。」
女主教輕聲道:「多次劫難後,遠古諸神已經隕落,但祂們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卻不會消亡,某種意義上,祂們是永生不死的存在。」
「痕跡?」
「是的,痕跡。」女主教答道:「世界上只要還有人念起古神之名,他們的某種力量就永遠也不會消亡。」
「這力量看不見,摸不到,但偶爾會與人類尚未誕生的嬰兒靈性相融合,這種嬰兒,我們稱之為諸神之子。」
「他們天生具有某些特殊之處,但如果沒人發現,直到老死也不會有什麼大作為,」說着,女主教朝夏爾露出一絲微笑。「而有的則很幸運。比如你。」
夏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女主教則輕輕撫摸他的面頰,柔聲道:「努力吧,孩子,只要你誠信侍奉,我主終將賦予你本該有的力量,那些被世界所遺忘的力量。」
「最後我會……變成神嗎?」夏爾遲疑地問。
這話在眼前這位紅衣主教面前似乎有所逾越,不過夏爾覺得對方既然能坦誠的說這麼多,那估計不會在乎這點小事——荊棘之主看樣子也並不忌諱唯一真神之類的稱呼,不然眼下這位也不會神啊神啊的說這些了。
果不其然,對方並未生氣,反而莞爾一笑:「真正的諸神已經消失了無數世紀,眼下你擁有的,不過是祂們曾經的一縷烙印罷了,在我主的幫助下,被激活,被賦予相應力量的烙印。」
「你可以把它當做一份主給予你的饋贈,或者一份特殊的血脈或傳承,它會逐步改造你的生命,它會比很多傳承更有潛力。但我只能說,所謂諸神早已消亡在了歷史長河當中,包括祂們曾經所擁有的強大力量,現在你能獲得的,只有那麼一點特殊遺產,這些會讓你的能力比較特殊。」
「但也只限於此?」
「沒錯。」女主教點頭,想了想,道:「高山國的遠洋行省有位繼承自廚藝之神的教友,聽起來很厲害?但那位教友只會廚藝,一點戰鬥能力都沒有。還有那位傳說中打鬥無敵的決鬥之神繼承者,他與人交手,同等層次無人能敵,但如果被一群同層次人圍攻,那麼只有灰溜溜逃走的份。」
聽着這些,夏爾隱隱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不過銀槍蠟杆頭罷了,眼下這些所謂的諸神之子只有面子而沒有里子,基本是一些樣子貨,或者只保留了最主要的特徵,其餘的基本沒有。
「不過你也彆氣餒。」見他表情恍惚,女主教突然笑了笑,意有所指地道:「據我所知,太陽神亞斯德瑪滋在戰鬥與驅魔方面可不比任何人或者任何神弱,祂曾經甚至將一群黑暗邪神活活烤死,所以努力吧,你踏入圓環後的起點並不低。」
夏爾心說戰鬥方面強點當然好,但驅魔方面強不強的就無所謂了,畢竟某種意義上,死靈法師也是所謂的魔。
「我還能學習神術嗎?」他又問。
這個問題比較明顯,眼下他既然獲得了另外一位神明的力量,那麼荊棘教會的神術是否還能使用?
如果不能的話,那麼他倒是不覺得這傳承有什麼好的,儘管聽起來,所謂的「神職」逼格很高,但就如同女主教說的那樣,祂們的光輝已經隨着時間流逝而煙消雲散。
剛剛他獲取到的,也基本上是一些天賦性能力,而沒有任何知識傳承。
那麼,不考慮死靈法師身份,單純按照教會路線來說,如果他無法繼續學習神術,只憑天賦能走到什麼地步?
當得知只要路線正確,就有可能光明與死靈同修後,夏爾原本不在意的心態就已然發生轉變了——教會畢竟傳承千多年,底蘊深厚的很,成長路線也很明確,不需要自行摸索,在暴露之前,他當然不可能放棄。
夏爾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不過女主教的回應卻令他鬆了口氣。
「泛是荊棘籠罩之人,就不會失去學習神術的資格,除非你心靈邪惡或者投靠地獄。」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琢磨了一會眼下情況,他最後問道:「我現在該做什麼?」
稀里糊塗被人拉來這,稀里糊塗發了一通誓言,又稀里糊塗獲得了一位神祇的傳承。
之後該幹什麼,夏爾反倒有些茫然。
按照他的想法,自然是遠離此地,回到皮塔市去,但既然接受了這所謂的太陽神之遺產,那麼教會就不可能輕易讓他離開——那是嘍囉該有的待遇。
女主教的回答不出夏爾預料。
「你現在還處於晉級後的震盪期,等這個階段完畢後,你就可以無償獲得一次教會賦予的聖痕銘刻,然後參與加入驅魔小隊,具體行程,扎克瑞教友會給你安排,對了。」
說着,她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從白袍袖口拿出一枚水晶十字吊墜遞給夏爾。
「你的傳承會令你在有些時候非常容易暴露,未免被人盯上,你平時務必要帶上這個。」
「危急時刻,你也可以將水晶捏碎,這會激活一次空間轉移法術,但只限於一次,所以謹慎一些。」
夏爾老實地點了點頭,隨後在女主教的注視下,將吊墜掛在脖子上。
【你攜帶了空靈項鍊,在它的影響下,你的非人氣息被遮蔽】
……
之後女主教又叮囑了夏爾一番晉級細節後,沒有其他事項,於是示意此次談話結束。
夏爾告辭,稍顯恍惚的離開了此地。
……
廳堂內,注視着對方離去,女主教輕輕蹙眉。
她沒說的是,儘管這個時代,所謂的諸神已經落伍與消散,有些力量甚至比不上普通血脈,但上頭對這些人的重視卻不見減少。
每一位諸神之子的出現,都必須要求有總主教級別的高層親自接待並親手種下誓約束縛,並且重點保護,重點培養。
有人就曾經戲稱這些人是教皇們最喜歡收藏的「老古董」,看起來沒什麼用,但每多出一個,都能讓他們有種特殊的滿足感。
女主教覺得真相可能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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