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張黃彧的肩膀,安慰的說道:「一旦我們失敗的話,我會想辦法引走所有的陰兵,你帶着所有的孩子離開這裏!」
張黃彧張着嘴,還想要再說什麼,已經被我趕了出去。
說實話,張黃彧和我的年紀其實差不多,都在二十歲左右,甚至有可能比我大一些,但他現在和我當初一樣,對某些事情還處於懵懂的狀態,如果能夠清楚的認知到現在的危險,對他來說就是成長。
趕走了張黃彧之後,我的心便沉了下去,這件事情並非那麼簡單,一旦在某個環節出了差錯,死的人恐怕就不是一兩個。但現在沒有別的辦法,所有人只能夠盡力的,去博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崔鶯鶯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有些難過。
我笑着安慰了幾句,便將《祝由術》摸了出來,然後放在我們兩人之間,一一的告訴她我的心得和體會,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崔鶯鶯在某些時候,真的是天賦如同妖孽一般。
很多東西不需要我多說,她都能夠融會貫通,甚至在某些地方,還能夠提出自己獨到的見解,每當她說出來這些意見,讓我總能夠有新的體會,甚至讓我感覺到,她的某些見解才是最為正確的。
我不禁有些感慨,這或許就是差距。
崔鶯鶯指着一處,對我說:「以這種手法來挖掘身體極限,甚至可以達到飛天遁地的可能,需要的時間並非很長……」
我愣愣的看着她,仔細的體會了一下,還真的如同她說的一般。
「楊生哥,以你體內穴竅來容納那股氣,然後挖掘一下身體潛力試試……」崔鶯鶯盯着我,眼神中好像有些期待。
我嘗試着運行了那股氣,感覺有股暖流流遍了全身,讓我身體一陣的舒緩。
「這就是《祝由術》的強大地方……」崔鶯鶯抿嘴笑着。
我心情也好了很多,看着崔鶯鶯的樣子,也不由的莞爾一笑。崔鶯鶯這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融會貫通了最多,這裏面或許有幫助我的想法。
我嘆了口氣,或許妖孽與天才,往往就是這麼誕生的。
整本書研究了一遍,我還是讓她多熟悉那道符水,到時候以備不時之需。
崔鶯鶯神情落寞的答應了,轉身背着桃木劍離開了屋子,我在屋子裏修煉了好長時間,感覺身體有些困頓了,這才躺下休息。
這裏分不清白天和夜晚,外面好像始終灰濛濛的,只有陰兵過境的時候,才能夠真正感受到夜晚的到來。
陰兵剛剛離開,大傢伙也紛紛休息,以保證自己的體力。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起床的時候,感覺身體蒼老的速度減緩了很多,大概就是因為和崔鶯鶯探討了一下《祝由術》,對我身上的詛咒,起到了一定的遏制作用。
我心中感嘆,如果早些與崔鶯鶯交流一下,或許我能夠得到的更多,也不至於變成現在的樣子。
出了屋子,我看到月子帶着一群孩子,正在練習折返跑,這月子來說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畢竟她身上詛咒也很重,這時候能夠做的只是多加關注而已。
我站在原地,看了半天,看到張黃靈在幾個孩子裏面,算是出類拔萃的,那張小臉緊繃着,仿佛寫滿了緊張。
月子看到我之後,輕嘆了一聲,「先練習一下,免得到時候逃跑,再出了什麼變故!」
我點了點頭,覺得這樣做很有必要,畢竟這都是一群孩子,沒什麼組織性和紀律性。
「你跟着一起走吧,我聽說這裏還有很多兩三歲的孩子,需要人照顧……」我沉吟了一下,說道。
月子搖了搖頭,「我留在這裏還有些用處,村子裏的人無法擋住那些陰兵,所以需要藉助正一道的八陣圖,我這幾天稍稍的涉獵了一下,或許到時候可以維護八陣圖,抵擋一下陰兵!」
「沒有必要的!」我談起的說着,「光是靠着張黃彧,我怕很難……」
「沒關係,還會有別的人,另外……」月子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另外我也想看看,我爹會不會回來……」
我稍稍的一愣,臉上閃過了一絲無奈,對月子說:「我記得你說過,我爸從那個神秘的地方弄出來了三口棺材,一口送到了泉城,一口送到了這太平村,另外一口誰也不知道在哪?對麼?」
「沒錯,我爹是這個告訴我的!」月子說。
我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你爸是怎麼想的,但我可以告訴你,送到泉城的那個人,對我印象非常不好,她說我爸沒有遵守承諾,所以差點害死我……」
月子一怔,目光有些落寞,說道:「我相信我爹,肯定會遵守他和楊天佑之間的承諾!」
我抿嘴笑了,看着這個平時有些小心眼兒,卻又非常執着的姑娘,也有些感嘆。
安慰了月子幾句,轉身去了村委會的另外一邊。
在這邊,崔鶯鶯在畫符籙,溫暖在一旁搭手,這些符籙都是要交給那些孩子的,因為到時候他們需要儘快的出去躲避,身上必須要有隔絕陽氣的符籙,否則一旦被發現陽氣,恐怕誰也走不了。
那群掠食者在第一天進村的時候,還不會對陽氣那麼敏感,但自從孟老太死了之後,這群掠食者像是接收到了某種指令,對陽氣有着近乎變態的絞殺。
這一點必須注意!
其實在村委會外面的八陣圖,除了用來迷惑那些陰兵之外,剩餘的作用就是隔絕陽氣,正因為隔絕了陽氣,才能在這個地方讓人生存下去。
蕭默和洪天磊,正圍繞在一口灶台前面,裏面的爐火燒得非常旺盛,映照着周圍紅彤彤的。
我走了過去,看到蕭默高冷的站在一旁,洪天磊帶着一群大小伙子,將糯米水全都倒進了粘土裏面,然後開始攪拌,粘土裏面發出咕咚咚的聲響,被幾個人抓碎,然後揉搓在一起。
蕭默全程都在盯着,感覺粘土全部稀釋之後,才讓洪天磊找來了幾根竹籤。
這些竹籤上都泛着紅色,仔細看的時候,才能夠在上面看到紅色的血脂,這些血脂凝而不散,並非是人血。
「這是公雞血,至剛至陽!」蕭默見我疑惑,在一旁解釋道。
我點着頭,看到洪天磊忙碌着,將所有的竹籤,一根根插了進去。
「金埕一般都是買來的,咱們這也燒不出來,這也是沒法子,只能夠這樣的提升堅固性!」洪天磊尷尬的說道。
我對這東西沒什麼了解,但也知道洪天磊說的,應該假不了。
「公雞血至剛至陽,裏面還要加上符籙,在加上黑狗血浸染金埕的底子,上面再以桃木封印,想來應該沒事了吧……」蕭默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我沉吟了片刻,才知道那根本不是竹籤,而是桃木。
這種方法,可以說是繁瑣到了極點,將能做的事情全都做了。
「只不過金線沒有辦法了,只有歷代天師能夠做到,我可以在上面印上九九八十一道墨線,雖然效果會差一些,但只要墨線不離開金埕,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只要暫且壓制住,我會把屍骸帶去龍虎山……」蕭默說。
我愣了一下,心中也是敬佩,如果帶上洪雲嬌的屍骨去了龍虎山,對大家都是好事,畢竟那地方才是震懾邪魔外道的地方。
泥罐兒塑好之後,便是開始燒制,這個過程才是最主要的,因為誰也不知道,這『金埕』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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