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裏嗡嗡亂響,這特娘的是瘋了麼?
這時候,那女鬼飄進了房間,房間裏所有的人,不停的磕着頭,腦門上都磕出了血水。
我看到女鬼的手上,抱着一個盒子,這盒子有一米多長,半米多寬,也不知道裏面裝的什麼東西。這女鬼飄到了那佛龕前,恭敬的將盒子放在了佛龕上面,然後同樣跟着跪了下來。
這時,從盒子裏面伸出一直黑色的小手,這小手看上去就像觸角一樣,柔軟的十分可怕。那隻手一點點的探了出來,然後是一個黑乎乎的小腦袋,那小腦袋上一雙眼睛,亮的可怕,嘴巴揪在了一起,仿佛沒有牙齒,鼻子部位沒有凸出來,反而是塌陷了進去,整張臉顯得十分醜陋可怕。
我的一顆心都揪了起來,而這時候,那隻小手已經探出了盒子,抓向了那吊死的嬰孩兒的腦蓋骨。
白皙的腦髓,被他用手心捧了出來,然後湊近了自己的嘴巴,哧溜的喝了一口。
我看的身子都麻了,像是要瘋了一樣,這就是甘十九妹嘴裏說的好玩的?這特娘的也太血腥了?
小姨媽直勾勾的盯着那盒子裏的妖孽,像是要暴起傷人一樣。
「走!」就在這個時候,小姨媽突然間的拉住了我的手腕,猛地向後倒退。
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聽到房間裏傳來哇的一聲,那黑乎乎的妖孽,竟然張開了大嘴,對着我和小姨媽的方向大叫。
我心底一驚,撒腿就跑,和小姨媽接連跳過了院牆,向着遠處狂奔。
這個時候,我終於知道,小姨媽為什麼不告訴我了,這特娘的太匪夷所思,根本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的清楚的。這嬰孩兒不是別人殺的,而是自家人殺的,是自己的家長殺了,然後挖出了腦髓,送到了別人的手裏。
這是邪教麼?怎麼會有這種手段?
不知道跑出了多遠,小姨媽才停下了腳步,目光中露出了思索之色。
我氣喘吁吁的扶着路邊的路燈,感覺越發的有些噁心,尤其是剛才那妖孽般的黑鬼,大口大口喝着腦髓,簡直就讓人乾嘔。
「走,先去你那旅館……」小姨媽說了一句,帶着我向旅館走去。
我猶豫了一下,「能行麼?多危險?」
「知道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姨媽說了一句,撇着嘴,也沒理會我的反抗。
我心想,真要是和小姨媽這高手在一起,估計也沒什麼大事。
一路回了旅館,小姨媽自己開了間房,告訴我抓緊時間休息,不然該睡不好了。
我都沒明白她什麼意思,索性便不再理會她,回到房間之後,把房門反鎖,倒在床上就睡了。
迷迷糊糊之間,我就聽到砰的一聲,嚇得我一下子坐了起來,看到幾個黑影已經沖了進來,最快的一個已經把我撲在了床上,兩隻手扭住了我的手腕。
「誰?幹什麼?」我大叫了一聲。
「別動,警察!」有人怒喝着,然後是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我的腦門上。
我看到一行七八個人,全都湧進了房間,一個個穿着警服,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的,而站在他身後的,正是溫暖。
「怎麼回事?我沒犯法……」我掙扎了一下。
「先帶回去,犯沒犯法,回去之後再說……」幾個人拉着我,把我拖下了床。
我急忙望向了溫暖,大叫着說:「溫暖,什麼情況?我……」
「帶回去!」那四十多歲的警官冷哼了一聲。
我稀里糊塗的被人拉了出去,連衣服都沒穿好,直接拉出了旅館。這事也巧了,恰好碰到了宋喬,他站在樓下,和一群人在圍觀,看到我被帶出來之後,頓時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我惱怒的被塞進了車裏,一路帶去了警局。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腦袋裏依舊有些茫然。
十幾分鐘之後,溫暖才推開了房門,手裏面提着檔案袋,很是公事公辦的坐在了我的面前。
「溫暖,這怎麼回事?我怎麼就犯法了?」我急忙開口。
溫暖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的說:「昨天晚上,我們接到縣東張鐵牛老闆的報案,說自己家的孩子出了事,然後警方調取了他們家的監控視頻,發現你和你小姨媽出現在他的家裏……」
我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家有監控視頻?」
溫暖掃了我一眼,說:「這麼說的話,看來你承認了?」
「不是……我的確出現在他們家,但那孩子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孩子不是我害死的,而是他們自己家人害死的……」我急忙辯解的說道。
溫暖盯着我看了半天,說道:「你覺得這話說出去,誰能夠相信?」
「你,我知道你肯定相信!」我急忙說道。
溫暖嘆了口氣,然後說:「我相信有什麼用?你把昨天晚上看到的東西,原原本本的和我說一下,越詳細越好……」
我急忙把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然後直愣愣的盯着溫暖。我知道,溫暖肯定會相信,因為我和溫暖之前就認識,她知道我的為人。
「你小姨媽呢?」溫暖問了一句,然後說:「你小姨媽是個關鍵……」
「我小姨媽……難道沒在我的隔壁?」我吃驚的看着溫暖。
溫暖對着我搖頭。
我心底暗罵,甘十九妹這個喪門星,我特娘的又被她套路了,難怪這女人說什麼,不抓緊時間睡得話,就沒有機會了,她這是早就知道,警察會找上門來。她還說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看來都是屁話,她這是將我送進局子裏啊!
「如果她不在我隔壁,那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輕聲的說。
溫暖對着我點頭,說道:「聽我的安排,爭取給你保釋的機會……」
我點了點頭,內心有些感激,溫暖做事,的確沒有小姨媽那麼坑,至少她讓我感覺到安全。
溫暖走後,我一個人思考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直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些孩子不是小姨媽殺的,而是孩子家長做的孽,但正因為這樣,才讓我想不通,自家的家長,出於什麼陽的心態?才能夠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那可是嬰孩兒,那可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孩兒。而且那女鬼抱着的,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怎麼那麼可怕?
我不停的思考着這個問題,無論如何也無法想的明白,這一上午的時間,都都被關在了房間裏面,直到下午的時候,審訊室的門才重新被推開,溫暖臉色發白的走了進來。
我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可能不好。
「又出事了!」溫暖輕聲的說。
我的臉色頓時一變,「什麼情況?怎麼會又出事了?」
溫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到了我的面前,說道:「這是第三個了,而且事發之後,還是鄰居報的案……」
我心底一緊,說道:「那些孩子的家長有問題,他們當然不會報案……」
溫暖將手中的資料打開,然後沉聲說道:「這裏面有很多疑點,不過有幾個共同之處,我希望你聽到之後,能夠鎮定一下!」
「你說!」我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溫暖說:「這幾個孩子暴斃的家庭,都是縣裏有名的富商,甚至還有一位是市內有名的企業家!」
我愣了一下,不清楚溫暖想要表達什麼。
溫暖說道:「而且這些家庭中,死掉的都是第二胎,第一胎安然無恙,偏偏第二胎都出了這樣的事……」
「還有麼?」我問了一句。
溫暖沉聲道:「還有,這些人當年都接觸過陳東河……」
「你說什麼?」我猛地站起身子,心底猛地一跳。
「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接觸過陳東河!」溫暖再次說道:「而且都是這二十年來,財運亨通……」
我心底狂跳,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我的腦子裏迴蕩起來。
陳東河!
這些人都接觸到陳東河?
那這件事情背後,有沒有張婆子的身影?要知道陳東河,可是當年張婆子的情人,我當初就懷疑過,張婆子的那些手段,都是和陳東河學的,那這件事情裏面,很有可能是張婆子在作怪……
「張婆子……」我輕聲的呢喃,急忙看着溫暖,說道:「馬上調查張婆子,肯定和張婆子有關,她這是不死心,還想要弄出事兒來!」
溫暖看着我,眉頭皺了一下,然後輕嘆着說道:「我也猜到和那個張婆子有關,但這個人根本就無從下手,而且張鐵牛傳過話來,要把這件事情辦成鐵案……」
「什麼意思?」我問道。
溫暖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這是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壓在你的身上,讓你變成罪魁禍首!」
「這怎麼可能?我在局子裏,根本就沒出去,現在外面又死了一個,你們難道還要說和我有關?」我暴怒了起來,盯着溫暖說道。
溫暖壓住了我的手,然後說:「這件事情你先不要着急,我有個辦法,或許能夠幫你,只不過需要你來配合,可能需要你犧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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