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風酒館前,沸反盈天。
「哎!你們幹什麼,這是我們店裏的桌椅板凳,你要搬去哪裏!」
福星飯店內,掌柜的哭嚎,大叫。
然而黑蛇幫的人鳥都不鳥他,趕走客人,抄走桌椅板凳就走。
本來就是賓朋滿座的盈風酒館,現在滿滿當當,一個位置都沒有。
而江舞月為了給王塵捧場,可是帶了幾百號黑蛇幫的過來。
沒位置坐了怎麼辦?很簡單,自力更生。
於是盈風酒館四下的諸多酒館,包括一直與盈風酒館為敵的福星飯店,洪鳥酒肆等,可算倒了霉。
大套的桌椅板凳被「借」走,甚至有些黑蛇幫的機智,生怕盈風酒館那邊不夠,連酒盞碗筷都借。
於是這些店面可算倒了大霉,店中狼藉一片,連店都開不下去了。
可不是,連坐都沒讓客人坐的地兒,連吃飯喝酒的傢伙都被人強行借走,這還開哪門子的飯店?
再打折也沒用啊,還是趁早關門吧!
一套套桌子椅子羅列陳設,被擺在盈風酒館外圍。
還別說,因為黑蛇幫的到來,還有先前強勢鎮壓謝華斷鴻的一幕,直接讓人安心不少。
原本心生動搖,擔心惹上麻煩的人也不走了,安安穩穩地坐下來,飲酒吃菜。
這下,原本就聲名大噪的盈風酒館,更加熱鬧。
周尚到來,看到如此盛況還愣了一下,想說是不是走錯地方。
就看到王塵出來,正在外面招待黑蛇幫的人。
看到周尚,他也是微微錯愕,旋即朝他走了過來,笑道:「周管事?這可是稀客臨門。」
「王公子。」
周尚拱手,又一指周圍這些人,「這些人是?」
「客人,客人。」王塵擺擺手,笑道。
「客人?!」
周尚眼神有些怪異。
有坐在露天吃飯的客人?而且為什麼你家的客人看起來,個個凶神惡煞的,不像好人啊?
「周管事,快別站在這裏,裏邊請。」王塵勉強笑道。
說實話,忙到現在,他已經快虛脫了。
娘的,來的人太多了。以前門大街為中心,前後左右幾條大街,全收到了風聲,放下手頭的活不干,全跑過來看熱鬧。
光是白天跑過來的客人他就接待了一波又一波,更不說到了晚上,那才是酒館生意的高峰期。
他現在有些後悔把排場搞得這麼大,卻沒設置入門門檻了。
現在什麼人都往盈風酒館跑,不為別的,就為了蹭一蹭紅毯,或者瞻仰一下五十輛異獸車輦齊聚一地是如何的氣派。真正來吃飯的人,反而不多。
說實話,王塵都有些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把盈風酒館當成旅遊觀光聖地了。
「這,這是猩絨吧?」
紅毯前,周管事也是一臉的瞠目結舌。抬頭觀測,這條紅路至少有一里,上面腳印道道,登時,他感嘆道:「王公子,大手筆啊。」
走到酒館切前,他又聽到陣陣吼叫,臉色又是一訝,「這,這聲音,我怎麼聽着像是龍馬的嘶鳴啊,而且數量還不少……」
說着,他看向王塵。王塵笑道:「周管事好耳力,在下的確是雇了一批異獸車輦,就在後院。一會周管事若是醉得走不動道,可選一輛異獸車,乘坐離開。」
「一批?」周尚呆了呆,「一批是多少?」
「五十輛吧。」王塵笑笑。
「五……」
這會,周尚已經不知說什麼了。
知道這位一向財大氣粗,卻也沒想到能財大氣粗到這種程度。
猩絨當地毯,異獸車輦拉人?光是這兩項就不知要花費幾何。
一般開酒館的,哪個敢像他這麼幹。怕是生意還沒做起來,直接就要把本賠乾淨。
周尚覺得,似乎每見一次對方,都要刷新一遍他對財大氣粗這四個字的理解。
眼前這位,當真是對敗家子一類人,最好的詮釋。
失神片刻,他嘆服道:「每每遇見公子,總能見到嘆為觀止之事。老夫算是服了。」
這是誇我還是罵我?
王塵一愣。
才要客氣一句,卻見東方一片黑雲壓來,王塵當即驚咦。
「那是什麼?」
漫天烏雲襲卷,初一看像是要下雨,等到再細看,卻發現那是匯聚成一片的龐大漆黑武氣。
清一色的黑色鐵騎,出現在街道盡頭。每一位都殺氣騰騰,身上武氣釋放,毫無顧忌地向着眾人宣示自己的存在。
「是,是清風酒樓的人!你們看,頭上那頭鐵背蒼鷹上坐着的,可不正是謝員外?」
有人眼尖,當即發現了什麼。
眾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頓時,也是一片驚疑。
「真是謝員外!那麼這些人,是清風酒樓的黑風衛了?黑風衛傾巢而出,這是……要幹什麼?!」
眾人瞪大了眼,心裏卻有預兆,這是有大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謝全端坐鐵背蒼鷹,凝神閉目,不動如山,目標卻直指盈風酒館方位。
底下,一眾黑風衛,以及諸多高手目露冷色,同樣緊隨其後。
「好可怕的殺氣。黑風衛開拔,這是要開戰了?」
「才打了兒子,果然就來了老子。我就說這事沒那麼簡單,謝家人,哪是好欺負的。」
「那肯定的。以謝員外一貫的行事作風,如果自己兒子被人欺負都默不作聲,那還配叫謝員外?不過黑風重衛齊出也是有些過了。我看,謝員外八成是存了殺雞儆猴之心。這盈風酒館,要懸了。」
「如果說清風酒樓是老牌巨頭,那這突然出現的盈風酒館,便是新興勢力。是老牌巨頭強硬,還是新興勢力崛起,終究還是逃不過一戰。要我說,這盈風酒館也是太心急,站都沒站穩,直接就要挑戰咱們下城區最強的勢力之一?也不知一會能扛幾個回合。」
「我倒是看好盈風酒館。這個新酒館,以往聽都沒聽說過,平日不顯山,不顯水,一開業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滿城皆知,顯然不簡單。既然敢惹謝家,必定也是背後有人,有所倚仗。說不定,謝員外這次真要栽個跟頭。」
「呵呵,我不站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此役過後,下城區各大勢力間,必將風起雲湧。」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謝全等人的到來,當即,一個個面露凝重。
多少年,沒見過黑風衛齊出了。
似有所覺,謝全睜開眼,目望盈風酒館方向,一雙幽冷鷹瞳霍然瞪大。
「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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