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長老到來,眼見狼藉戰場,瞬間目色大凝。
只是搜巡四方不見敵人,只是看到裳青舞三人悠哉游哉地站在那裏,頓時愕道:「裳導師,妖物呢?」
裳青舞淡笑,「你們來晚了。」
鐘鳴凝眉,依舊目視着四方,全神警備,「裳導師勿怪,我等已盡全力趕到。不說這個,3星凶獸所化的妖物呢,在哪?」
「我的意思是,你們來晚了,妖物,已經死了。」裳青舞淡聲。
「什麼,死了?」
一眾長老頓時呆了一呆。
什麼玩意,說好的十萬火急速來支援的呢,怎麼我們連妖物的面都沒見到,直接就死了?
鐘鳴眉頭一蹙,「裳導師,莫要玩笑。」
妖獸化妖,絕非玩笑。
也就是裳青舞在傳訊中言明這是一頭3星的凶獸化妖,眾人合力可以對付,否則鐘鳴等人絕不會來。
誰都知道,凶獸一旦蛻妖完成,必是驚世的大妖魔,武宗級的強者去了都是死,像他們這種武師更是炮灰,有多少死多少。
妖之強大,早已經深入人心。所以即便知道面對的只是一頭3星凶獸所化的妖物,眾人也不敢大意。甚至是在裳青舞傳訊求援之後,馬上便下令,終止百團試練,責令所有學員立即回營,並以百分之兩百的速度瘋狂趕來要增援。
結果現在拼命趕到,連妖物的面都沒見着,就等來一句「妖物死了」?你怕不是在逗我!
不僅是鐘鳴,其他長老此刻都是眉頭一蹙。
裳青舞也不辯解,微微一笑,「屍身在此,眾長老盡可一觀。」
說着,她讓出了身位,當下,眾人直接便看到了被寒霜覆蓋的蒼烏妖屍。
「……這就是你說的蒼烏獸化妖?」
鐘鳴眉目大凝,「確有妖氣存在,可這妖氣……也太稀薄了吧?更何況大妖死亡,必化出本體,這是常識。這蒼烏妖既是蒼烏獸所化,為何死後還是妖身?獸體呢,難道不該顯化出它原本面目?」
一旁,又一位長老走出。這位長老白髮蒼蒼,看起來歲數不小,閱歷也是極廣。蹲在蒼烏妖屍首旁仔細觀瞧,好一會,才道:「3星凶獸慾蛻而成妖,本就沒那麼容易,此妖……看起來為了成功化形,付出的代價不小,似乎是強行斬斷了自己的獸體?」
「斬斷獸體?」
「不錯。」白髮長老點頭,「獸族中能蛻妖的存在,無一不是大凶獸。這些存在,至少都有人族皇級的水準,對應凶獸的星級,也就是5星。按裳導師所言,蒼烏獸只有3星,這積累無論如何都是不夠的,即便有妖神賜下的妖之氣機也不行。現在看來,為了成功蛻出妖軀,它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強行將自己獸軀斬斷。此妖,不算真正的妖族,有所畸形。」
說着,他站起身,白眉又是一凝,「不過就算如此,想誅殺此獠應該也沒那麼簡單。妖族的可怕,無關肉身,而是其血脈神通有多難纏。3星凶獸化妖若成,其實力也不容小覷,非武宗強者不能鎮壓,裳導師竟能將之斬殺?」
也不是他們想懷疑,主要是妖族的可怕,人盡皆知。
再加上先前裳青舞的傳訊可是求援的,若有把握對付此獠,又何需求援?
前因後果勾連起來,不得不說,的確是有點怪。
裳青舞卻不解釋,清冷的臉上掛着淡笑,「各位長老是覺得此妖是假,還是覺得我裳青舞實力太弱?」
「呃……」
一眾長老面面相覷。
假是肯定假不了的,這具屍身上的妖氣已經說明了一切。至於實力太弱……老實說,單對單,他們這些長老還真沒一個是裳青舞對手。說她弱?
當即,眾人沉默了一下。就聽鐘鳴乾笑道:「裳導師莫怪,非是質疑你,實在是妖族的可怕太過印象深刻,故有此一問。既然裳導師能獨力斬殺妖物,自然更好,倒不用我們多擔心了。」
那位白髮蒼蒼的長老也是笑道:「妖屍做不了假。看來裳導師的實力更進一步,有要問鼎靈宗的趨勢了?當真令人羨慕啊。」
裳青舞淺笑,「愧不敢當。」
「好了,雖然首惡已誅,不過依舊不能大意,有一頭蒼烏妖出現,未必沒有第二頭,現在可不是閒聊之時。」
鐘鳴道,「因為蒼烏妖的出世,秘地已然大亂,必須儘快平定。周長老,方長老,就麻煩你們回去,幫忙鎮守營地,剩下的這些弟子絕不能出事。其他長老,便隨本座一起除獸。」
王塵問了一句,「那試練呢,就這樣結束?」
「你怎麼也在?」
鐘鳴看他,眉頭當即一皺。旋即道:「當然。如今的秘地,顯然已經不適合繼續百團試練。安全審查結束之前,此地不會再向學員開放。」
言罷,他又看向裳青舞,笑道:「帶着如此累贅都能誅殺蒼烏妖,看來白長老說得沒錯,裳導師的確是功參造化,快問鼎靈宗之境了。」
王塵:「……」
臥槽,你這老貨,要夸裳青舞你就好好夸,順帶損老子一下是幾個意思?給老子一部挫到爆炸的小陀螺武技,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還給我在這皮?老貨,皮這一下你很開心?
王塵斜睨鐘鳴,一臉的膩歪。
鐘鳴卻鳥都不鳥他,繼續朝裳青舞道:「妖之屍身便麻煩裳導師妥善處理,我等先行一步。」
言罷,一眾長老直接飛身離去。
不大片刻,遠方便傳來陣陣能量波動,卻是先前隨蒼烏妖而來的眾獸,與一眾長老戰在了一起。
「我想起來了,這頭老烏龜已死,它的獸巢豈不是門戶大開?我的烏龍根啊!我來了!」
江舞月尖叫,招呼都不打,腳下一動,駕馭着一柄靈劍飛天,直接朝着西北某個方向而去。
目送江舞月離去,裳青舞回頭,瞥了一眼王塵,「本座要處理妖屍,顧不上你,你便隨二位長老回營,不得再亂跑。」
嗯?你這跟訓小孩一樣的口氣是怎麼回事?
王塵看她。只是不待王塵回答,她又朝方笙蘭二人道:「麻煩二位了。」
「好說。」
方笙蘭二人笑道,一扯王塵衣角,當即離去。
學院營地。
被丟在營地大門前,王塵一臉的晦氣。
裳青舞領了誅妖大功,江舞月得到了自己所需的靈藥,怎麼反倒是出力最多的自己毛都沒有,存在感還跟個小透明似的,一把就被拖回了營地?
媽的,這波血虧啊!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別的不說,老裳至少得把自己當初的誓言兌現了吧?說好的下嫁,怎能失信於人?雖然是個冰塊,不過咱也不挑,真要嫁,也就勉強娶了吧,夏天抱着睡覺好納涼啊……」
他自言自語,嘿嘿笑着。
殊不知這番話若是讓裳青舞聽到,當下他命根都要不保。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王,王塵?你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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