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要不咱們將計就計,反正現在也知道老漢是鬼,咱們看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也行,咱們再去會會這老頭。」
說完了話,我上商店又買了兩瓶酒,拿着到了老頭家。
「老闆,給來兩瓶度數最高的酒。」提着兩瓶酒,我跟老宋又來了村西頭。
duang~duang,「老頭趕緊開門,我找你來喝酒了。」
我手裏提着酒,用腳揣着門。
「誰呀,沒事踹我門。」老漢叫嚷着,拖拉着板鞋從房子裏走出了,「嚯,是你倆啊,怎麼着,又過來找我喝酒了?」老漢瞅了瞅我手裏拎的兩瓶酒。
「是啊,找你喝酒了。」
老漢開了門,佝僂着腰,背着手,往屋裏走着。「你倆就拿着酒來了,不知道買點豬頭肉?」
「這不來的急麼,怕不是你跑出去跟酒鬼喝酒了。」
「嘿嘿,酒鬼不都被車撞死了?」老漢推門的瞬間,扭着頭邪笑了一股。
看着老漢的三角眼,歪着嘴,我背後瞬間冒了一層白毛汗。
「進來啊,在門口待着幹嘛呢。」老漢擺了擺手招呼我倆。
「嗯,來了。」
老漢尋摸了三個起着一層油膩的玻璃酒杯,用他穿黑了的二股筋背心套着手伸進了杯壁擦了擦。用手趕了趕炕上紅方桌飛舞着的蒼蠅,招呼我們坐下喝酒。
「來來來,坐哈,我就不客氣了啊。」老漢從窗台上的死蒼蠅堆里扯出了膠袋裝的豬耳朵,用嘴擼了擼兩下筷子,一個人就着酒喝了起來。
「來,給你們滿上,咱們爺仨喝一個。」
「不了不了,你一個人喝,我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我起了身站到了空地上,剛才老漢一系列的動作,有點想讓我噁心。幸虧最近食欲不振,來前也沒吃啥東西,不然這暈車加看着老漢吃東西,非吐他一桌子。
「大爺?您說酒鬼被車撞死了,那當時有幾個酒鬼啊。」
「有三個啊。」
「那您記不記得有個酒鬼是西國梁村的。」
「呵呵,記得啊,就住村西頭啊,那個酒鬼。」
我歷聲道:「那個酒鬼,是不是就住在老李頭家西邊,就是咱們現在站的這個屋子!」
老漢瞧着我陰笑着,右手夾着豬耳朵,左手摳着腳丫子。「是啊,那個酒鬼就住這個屋子,死了三年多了都。」
「呵呵,那就被怪我不客氣了。」說着我從背後掏出了三張火符,準備把老漢連魂帶魄燒個精光。
說實話,我陳可真是個懶人,拖延症重度患者,王蘇蘇爺爺給我的書研究了這麼久,才學會了火符,每天叫嚷着要學習,不是和老宋玩,就是跟蔣冰視頻看我的小貓妖。
「誒誒誒,把那玩意收起來,你這娃娃是要作甚!」老漢用筷子尖指了指我的手裏的火符。
「哼哼,你說要作甚,從老李頭家娶媳婦就騙我們到現在,你說燈人在哪,你為什麼幫着他騙我們,還騙我一箱酒。」
老宋拍了拍我的肩膀,「哥,都這時候了,別提那一箱酒了。」
「廢話,你說的容易,花了我好幾十呢。」我手裏捏着火符,頭到右邊跟老宋說着。
「嘿,你臭小子,就給我買幾十塊一箱的酒,你不怕工業酒精把老漢我喝死?」
老漢激動地差點頂翻了桌子。
「你不都死了麼,死老頭,死酒鬼。」
「鬼,也不能喝這工業酒精勾兌的酒哈。」
「哦,這麼說你是鬼嘍,那你嘗嘗這火符的滋味吧。」我很幸興奮,最喜歡這種懟人的快感。
「停停停,我是鬼,我老漢也一直幫你倆,沒害你倆啊。」老漢把摳腳的左手抬了起來,比了個stop的手勢。
「哼,你跟燈人害死了呂娜,還幻化個中年男偷走了呂娜的屍體,燒死了三個人,還有張凡凡和劉越。」我咬着牙,憤恨的說着。
「槍斃你十回都夠了。」老宋插着話。
「嘿嘿,那你來叫警察槍斃我呀。」老漢嬉皮笑臉。
我扔了張火符過去,老漢掀起了桌子擋了住,「唉,可惜了這桌子酒菜了。」
「聽我說,娃娃,我是鬼,我就是燈人,但這一切不是我做的,我也想知道是誰幹的。」老漢盤着腿坐在床上,比劃着。
「我是燈人,但這些真不是我乾的,我老漢說不上好人,也不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啊。」
「呵呵,你都死了,你還是燈人?你還騙我?」
「唉,你咋個蠢蛋了,誰跟你說燈人一定是人啊,那大熊貓還得抓耗子嘞?」
「對啊,陳哥,也沒人跟咱們說燈人就是人啊。」老宋恍然大悟道。
「那這些人不是你殺的?」我還是很疑問。
「小子,你沒聽過燈下人,燈後鬼?」
「我們燈人活着為燈人,死了就是燈鬼了。」
老漢點了支煙,抽了起來,「我和我那兩個酒友在餛飩攤子喝多了,過馬路時候被撞死了,但我們三個人還想天天喝酒啊,就還在餛飩攤喝着酒。」
「後來攤主老婆看見我們嚇着了,請了人做了法事把我們趕了走。」
」喝不上酒了,我兩個酒友投了胎,人家家裏人還能給他們每年上墳過節供養幾瓶小酒。
「我這老漢是個太監啊,麼得人供養,就湊在別人墳堆前,蹭酒喝。」
「後來,我用師傅教我的燈人幻化之術,倒是把自己也化成了實體。但也只有幾類干陰事的人能看見我。」
「我沒騙你,這中年男是住在我這,老李頭看我這常年沒人住,我也無兒無女就霸佔了我房子,來配陰婚的時候,就讓中年男睡了我的房子,中年男第一天睡這,我就發現他是個燈人的幻物。」
「這燈人不只我一個,你們信我老漢,我可不干那造孽事,年輕時也是頂多做個配陰婚的事混口飯吃。」
「小子我是看你是個好人那,給我老漢遞煙,買酒。我才幫你的,不然我才不管你。活着的時候,村里人都嘲笑我是個太監,麼的人尊重我。」
我聽了老漢說的這麼多,放下了手裏的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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