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無奈的留了下來,她還擔心自己離開了,顏淵會整夜的無法入眠,那他的傷恢復的更慢了,無論自己怎麼做,都是為了顏淵的身體好。
余笙歌和顏淵並肩躺在了床上,顏淵非讓余笙歌枕着她的胳膊,自己已經習慣嗅着她身體的香味入眠了。
次日……
柏太太自從上次顏淵胃部出血住院,一直都沒有見過面,她即使很擔心自己的兒子,可又怕經常的來往頻繁,會讓顏淵覺得反感,無奈之下,就只好克制自己對他們的想念。
柏太太昨天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她今早起來的時候,眼皮還是在跳動着,她感覺到心裏慌慌張張的,實在放心不下,只好給笙歌打電話問一下。
「笙歌啊!你在上班那吧?有時間嗎?我想你了。」柏太太一連問着好幾個問題。
「乾媽!我在家裏那,要不您過來,我出不去的,顏淵他在家裏。」余笙歌暗示着回答。
「好啊!我一會過去,你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順便帶過去。」
余笙歌一邊接着電話,柔和的眸光看着在床上看書的顏淵,他的臉頰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似沒有聽到余笙歌說話一樣。
「不用,家裏什麼都不缺,我和顏淵在家裏等您。」
柏太太掛斷了電話,她沒有多想,為什麼顏淵和余笙歌都在家裏,只顧着興奮了,她就是喜歡笙歌的直來直去,善解人意,總是知道自己心裏想着什麼。
柏太太換了一身隨意一點的衣服,她馬上就可以看到心心念念的兒子了,還有一個好的兒媳婦,最好是以後在有一個孫子,或者是孫女也好,她一定會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們,包括自己的家產。
顏淵的家裏……
余笙歌知道自己的乾媽要來,她沒有徵求顏淵的意見,下樓找梅姐去了,讓梅姐過會做點好吃的,她要留柏太太在家裏吃飯。
余笙歌讓梅姐出去買回來一些新鮮的菜,在買點豬腳,排骨之類的,給顏淵煲湯,自己回到樓上換了一身衣服,在收拾一下,相信乾媽一會就來了。
「至於嗎?不就是乾媽過來嗎?你還化妝,收拾的這麼誇張。」顏淵低着頭,眸光盯着書,不屑的說着。
「怎麼就不至於那?化妝代表着尊重,一會你也換一身衣服,別等着人家來了,你還是這一副邋遢的樣子。」余笙歌瞥了他一眼。
「我邋遢嗎?我沒有覺得我邋遢,既然在家裏,就沒有必要穿着正裝待着吧?」
「是!在家沒有誰非要你穿着正裝,穿的休閒一點總是可以的吧。」
「我不換,就這樣了,不管誰會來家裏。」
顏淵嘴上說着,心裏不是那麼想的,即便是余笙歌不要求,他也會換衣服的,總不能穿着睡衣見客人吧,有失自己高貴的形象。
余笙歌沒有搭理顏淵,她今天就好好的看一看,顏淵會不會穿着睡衣見人,他平時最注重的就是形象,連自己出入重要的場合,穿什麼衣服,都需要他的批准,何況他自己那。
余笙歌滿意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她對自己今天的妝容很滿意,隨即的起身,走出了臥室,她去樓下接柏太太了,總不能幹媽來的時候,樓下一個人都沒有。
顏淵偷瞄了一眼,確定余笙歌的腳步聲越離越遠了,他才緩慢的下了床,走到了衣帽間,找了一身休閒點的衣服,他艱難的換上了,忍受着腰部的疼痛。
顏淵這個時候知道自己有多廢物了,換衣服這麼簡單的小事,都能讓自己疼的一身的汗珠,他的心裏疏忽有一抹的期待,期待和柏太太的見面。
叮叮……
余笙歌聽到了門鈴的響聲,毫不猶豫的過去開門,她算着時間,柏太太也應該到了,她的嘴角上揚着。
「乾媽!快進來。」余笙歌抓着柏太太白皙的手。
「笙歌,我都想你了,你也不想乾媽。」柏太太抱怨的說道。
「乾媽,我們不是一直在忙嘛!要不是顏淵的腰疼,我們就上班去了。」
「他的腰又怎麼了?不要緊吧?有沒有去醫院那?難怪我昨天的眼皮一直在跳。」
「你們還真是母子連心,我昨天帶他看過醫生了,沒有事了,就是在家裏養兩天就好了。」
「怎麼沒事?就是辛苦你了,好孩子。」
「乾媽,你在這先喝杯茶,我上樓叫顏淵下來。」
「笙歌,算了!讓他休息吧,難得在家裏休息兩天。」
柏太太是真的心疼顏淵,也知道凌傲天集團的擔子都壓在顏淵的身上,他已經夠辛苦的了,自己不想給孩子們增添一分的麻煩。
「乾媽,你就聽我的吧,我們馬上就下來。」
余笙歌回頭衝着柏太太微笑,她相信顏淵會配合自己的,何況自己也是想給他們母子多製造一些在一起的時間。
余笙歌打開了臥室里的房門,顏淵手裏還端着一本書,不過,身上的衣服換了,她亢奮的瞥了顏淵一眼。
「走吧!乾媽來了,我們下去看一看。」
「我就是怕你會丟面子,才換了一套衣服的。」顏淵急着解釋道。
「知道,謝謝老公的包容,我們可以走了嗎?乾媽一個人在樓下坐着那。」
顏淵緩慢的穿上了拖鞋,從床上下來,和余笙歌一起往樓下走,他克制着腰部的疼痛,他不想讓外人看出自己的不適。
「柏太太,您過來了?」顏淵紳士的打着招呼。
「嗯!你的身體不要緊吧?」柏太太關心的問着。
「沒事了,明天就可以上班了。」顏淵隨口了答應着。
「乾媽,你和顏淵坐一會,我去洗點水果。」余笙歌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了。
顏淵心裏有數,余笙歌是有意的,她就是想讓自己和柏太太單獨的呆一會,可他不這樣認為,他覺得這樣和柏太太聊天很尷尬。
柏太太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緊張的只緊撰着雙手,手心裏都滲着細密的汗珠,眸光不敢直視着顏淵。
「您,最近的身體還好吧?」顏淵試探的問着。
「好!還可以。」柏太太聲線顫抖的回答。
柏太太沒有想到顏淵會關心她,不管是出於是笙歌乾媽的原因,還是什麼,她心裏都是暖暖的,仿佛喝了一杯熱茶,從嗓子熱到了心裏,順流而下。
顏淵好像再也找不到兩個人的話題,他也很緊張,就是外表別人看不出來,他現在知道了,想接受一個人很容易,想和這個人交談很困難,也許是從小就在和男人打交道,忽然出現了母親一般的人,自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余笙歌偷偷的掃着他們母子兩個人,一共交流沒有幾句話,她在一旁看着都着急,為了不讓他們之間不舒服,自己端着果盤走出了廚房。
「乾媽!吃點水果吧,這些都是顏淵買回來的。」余笙歌莞爾一笑的說道。
「好!你也坐下來休息一下,我們一起聊聊天。」柏太太慈祥的望着她。
「乾媽,你最近還是那麼忙嗎?」
「差不多,不過回到了國內會好一些,畢竟自己不年輕了,身體上也吃不消了。」
「乾媽,你和年輕的,還很漂亮那,是不是呀老公?」余笙歌向顏淵拋出了橄欖枝。
「是!柏太太的確很漂亮,氣質更好。」顏淵脫口而出。
顏淵說完後才發現,他什麼時候會這麼誇人了,他夸余笙歌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會說話,自己今天是怎麼了,總是說一些超出自己預料放的話語。
柏太太被顏淵誇得很驚訝,她一直在和笙歌接近,偶爾也會和顏淵說幾句話,自己以為顏淵是一個冷冽的孩子,沒想到他的內心和溫韻。
余笙歌和他們母子的反應不太一樣,她看的出來,顏淵和柏太太每一次的交往中,他都會有微妙的變化,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梅姐做好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余笙歌一邊扶着顏淵,一面挽着柏太太,三個人分別的坐到餐桌前,余笙歌倒上了紅酒,分別放到了他們的面前,三個人共同的舉杯。
顏淵在夾涼拌脆藕的時候,柏太太也同時在夾着那個菜,他們相互的看了一眼,又同時的放下了,這一幕正好被余笙歌瞧見了。
「你們還真是有緣那,都愛吃脆藕,就好像是母子一樣。」余笙歌有意的隨口一說,分別給他們夾了一片藕。
在吃飯的過程當中,顏淵和柏太太好幾次同時夾同樣的菜,他們母女在一起吃過飯,往常都是獨份的,都不知道有同樣的喜好,這一次在家裏吃飯,會有這麼大的收穫。
余笙歌歪打正着的做對了,她沒有多想,就是想讓顏淵和自己的婆婆多一些時間接觸,正好顏淵和自己都沒有上班,顏淵的身體也不允許去外面吃飯,與其不如在家裏的氛圍好一些。
柏太太看着顏淵吃着同樣是自己喜歡的飯菜,心底里都是激動,這就是所謂的基因的緣由嗎?兒子跟自己有好多像似的地方。
柏太太從顏淵的形態上,或多或少的都可以找到他父親的樣子,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和他爸爸相識的畫面。
顏淵低着頭享受着梅姐做的美食,他以往沒有吃的這麼多,他瞧見柏太太沒有放下碗筷,他也不還意思放下,就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吃。
柏太太沒有吃幾口,她就是想看着顏淵吃,滿足她母愛泛濫的心情,讓她多幾次這樣的機會,就算是自己少活幾年,她都心甘情願。
柏太太吃過飯,沒有做過多的逗留,她和顏淵,余笙歌,度過了愉快的一天,她在臨走了時候,叫笙歌陪着她出去一下。
「乾媽,你是不是有事要說啊?」余笙歌試探的問着。
「是!我聽說顏淵要賣掉手裏蘇氏集團的股份,是不是你們集團出現了問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可一定要告訴我。」
「這件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下,不過不是凌傲天集團的問題,至於顏淵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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