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林謠嗤笑一聲,「你和高氏教過我嗎?從小到大,你管過我的事嗎?甚至,十二年來,你見過我幾次?剛才,如果不是我喊你父親,自報身份,你認得出我嗎?」 林玄神色一滯,臉色卻依舊難看至極,冷笑道:「怎麼,你這是要興師問罪?」 說起來,他對這個庶出的女兒的確沒有多少關注,一年也見不到兩三次,更別說關心她的其他事,剛才在她開口說話之前,他確實沒有認出她。
可是,這些也是有原因的。
全因他這個二女兒小時候落進水裏,後來高燒不退燒壞了腦子,患上了癔症,整天胡言亂語、哭鬧不休。
對此,林玄一方面覺得厭煩,另一方面覺得丟人現眼。
堂堂林府的二小姐,竟然是個瘋子,說出去,丟的是整個林府的臉。
想到這裏,他就更不願意見到這個二女兒了。
甚至,在聽聞她走失以後,他的心裏也並無絲毫波瀾,只是按流程報了官,讓官府隨意找了找。
對林玄而言,那個又瘋又傻的二女兒沒有了也無所謂,畢竟,他還有一個更優秀矚目的大女兒。
林謠聽到林玄的話,輕笑一聲,「興師問罪?你配嗎?」 對她而言,林玄只不過是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她之所以會來這一趟,多少也是為了原主。
想看看,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人在乎過她。
可如今看來,真是自作多情,多此一舉。
「你簡直就是目無尊長!大逆不道!」林玄被林謠目中無人的態度徹底激怒,當即嚴厲訓斥道。
而他們兩人的對話,也吸引了不少路人暗中圍觀,林玄的同僚李尚書更是上前勸道:「林宰相,息怒,息怒!俗話說,孩子都是父母上輩子欠下的債,家裏孩子不聽話,好好跟她說說道理,慢慢總歸會改的,何必跟她動氣呢!」 「講道理,她聽得進去嗎?」林玄依舊怒不可遏,「李尚書,您剛才也聽到了,她開口閉口就是你有什麼資格?你配嗎?這是孩子對長輩說的話嗎?您家的孩子,有這樣目無尊長的嗎?」 李尚書:「」 還真沒有,他家的孩子倘若敢這麼囂張,他絕對狠狠打死那些小兔崽子! 可是,看着那形單影隻,身材瘦削,臉色蒼白的瘦小少女,李尚書終究還是心生不忍,勸說道:「林宰相,不是我說你,你家這二姑娘走失那麼久,在外面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如今終於回來了,你不說關心關心她,還教訓她,她能不跟你置氣嗎?雖然你家幾個孩子都很優秀,大女兒更是名譽天下的聖女,可手心手背都是肉,這一碗水,多少還是要端平一些的吧。
」 林玄聞言,陰沉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一些,再看看這大庭廣眾之下,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他也並不想在這裏與林謠繼續爭執,壞了林府的名聲,於是壓抑着脾氣,對林謠道:「行了,上車,先回去再說。
」 林謠雙手環胸,抬眸嘲諷的看着林玄,「林宰相,您可能誤會了一件事,我這次來,可不是與你置氣的。
」 林玄臉色再度一沉,「那你來幹什麼?」 林謠唇角一勾,「我來,與林家斷絕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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