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人清夢的小搗蛋鬼必須接受嚴懲!楊言就掄起了胳膊……然後一把將落落攬到了身前!
「咯咯,咯咯……」小姑娘被爸爸重重的胳膊壓着,小腦袋只能倒在爸爸的胸前,軟弱無助地傻笑着。
但爸爸另一隻手也伸了出來,忽然撓在了落落短小的腰間——這是危險的撓痒痒!
頓時,小人兒爆發出了令人驚訝的能量,她一邊掙扎着,一邊無比亢奮地尖笑起來:「嘎嘎,嘎嘎……」
楊言其實也沒有怎麼給這小傢伙撓痒痒,可是,落落在爸爸手都放開了的時候,好像還在被撓痒痒一樣,繼續抱着爸爸的胳膊,扭着小屁股、蹬着小腳丫,興奮地叫個不停。
都過了幾秒,落落才踩了剎車,好像用光了身體的勁兒一樣,有氣無力地靠着爸爸的胸膛躺在那兒,小嘴巴還咧着,似乎還想笑呢!
楊言還趁機眯了一會兒,但也睡不了多久,因為已經完全醒來的落落根本不能安安靜靜地呆着,她很快便扒拉開爸爸的胳膊,在床上坐了起來。
「唔,粑粑……」落落經過了一陣子的玩鬧之後,腦袋清醒了,也已經跟上午的記憶連上了線,她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
「嗯?」楊言沒起來,只是睜開眼睛,微笑地看着現在「不修邊幅」的女兒。
小傢伙還沒梳頭,她濃密的黑髮都蓬鬆得像一團團捲髮,眼睛裏也還有沒擦掉的眼屎,不過,雖然人家天生麗質呢?又大又亮的眼睛,還有跟牛奶一樣白膩的皮膚,讓人忽視了她沒擦乾淨的眼角!亂糟糟的頭髮,反而成了她可愛的小臉蛋的一種襯托,看起來更加天真、自然!
落落不知道爸爸看到了自己的眼屎,她得到爸爸的回應,就開始興奮地跟爸爸講述起了自己今天的「神奇」見識。
「唔,麻麻,麻麻抓蝸牛,抓蝸牛給落落了呢!」只見落落伸出兩隻小手,攤開讓爸爸看看自己的掌心,然後抓了抓,很形象地向爸爸描述道,「鵝,鵝鴿蝸牛。」
「是兩個蝸牛,咱們不說二個。」楊言側躺着,一隻胳膊撐起了腦袋,跟小傢伙笑道,「媽媽給你抓了兩隻蝸牛玩啊?」
「嗯……兩,兩嘰蝸牛!」小姑娘睜着眼睛看爸爸的嘴巴,似乎在學爸爸的發音一樣,也嘟着小嘴巴說道。
「然後呢?落落怎麼跟蝸牛一起玩啊?」楊言剛才在外面的時候,聽夏瑜說過,他知道夏瑜用瓶子給落落捉了兩隻蝸牛,讓落落觀察,不過,他也想知道,從落落的角度,她是怎麼樣玩的!
「蝸牛,蝸牛介,介,小小。」雖然詞彙量匱乏,表達起來有點費勁,但落落還是勁頭十足地說着,用她的小手比劃出小小的圓圈,跟爸爸說道,「蝸牛西,西菜菜!」
「小小的蝸牛吃菜菜?」楊言連猜帶蒙,將小姑娘不相干的兩句話連在了一起。
「嗯呀,吃菜菜!」落落還高興地點了點頭,嘟着小嘴巴說道,「麻麻唆的。」
「媽媽說的啊!」楊言看着落落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呀,可,可是落落沒看到。」小姑娘有些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把大人的表情學得有模有樣的。
「哈哈,那可能是小蝸牛還沒餓,但它確實是吃菜菜的!下次落落就能看到啦!」楊言輕輕地拍了拍落落的小胳膊,笑着安慰道。
「落落吃,吃好多,好多菜菜呢!」小姑娘腦迴路很神奇,剛才還在遺憾着,現在她又挺起小胸脯,向爸爸邀功道。
「那很棒哦!落落吃飯很聽話,爸爸從來都不會擔心的!」楊言微笑道。
跟爸爸聊了一會兒,落落上午的記憶也漸漸地被她翻出了更多——那些都是她盼着想要告訴爸爸的呀!
只見落落忽然眼睛一亮,她的小身子往前傾了傾,急切地叫道:「嗯,還,還有呢!」
「還有什麼?」楊言換了個姿勢,支撐着的手臂放了下來,正躺在床上,側頭去看小傢伙。
「蝸牛,蝸牛眼睛,眼睛小小,好小好小呢!」落落找到了要跟爸爸講的「神奇」的事兒,又激動地手舞足蹈起來,努力地描述着,「落落不探,探,麻麻探,讓落落探了呢!」
幸虧是楊言,落落版本的嬰語十級,他費勁地聽明白了落落的意思:「落落,你是說,媽媽帶你看到了蝸牛的眼睛,對嗎?」
「嗯……」落落無辜地眨了眨大眼睛,「落落沒有,唔,麻麻帶落落探,探眼睛。」
還真的是這個意思!
楊言有些哭笑不得,他覺得跟落落聊天,反而覺得精神更加疲倦,更想睡中午覺了!
可是,落落還沒有說完,她繼續眉飛色舞地描述着:「粑粑,粑粑!蝸牛,小蝸牛敲膩害,唔,眼睛,眼睛在jio,jio那呢!」
說着說着,她還抬起了自己的小短腿,想要表達得更加準確一些。不過,她的小屁股沒坐穩,抬起腿後,整個人就往後仰,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
小姑娘自己很快就爬了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爸爸,眼睛彎彎地笑了起來:「嘻嘻,嘻嘻……」
不過,楊言直接給聽蒙了。
「什麼?小蝸牛的眼睛在腳那裏?蝸牛哪來的腳?」楊言堅定地以為落落說的就是腳,畢竟她都把她的小腳丫子伸出來了,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楊言自己嘴裏講兩遍,但他依然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
落落確實說的是腳,因為她自己的理解也是腳,看到爸爸不相信的樣子,她便着急地用膝蓋撐了一下床面,直起小身子來,哼哼地說道:「有,有呀!唔,小蝸牛,jiojio,介兒呢!」
她用小手,比劃在了額頭上,末了,她還信誓旦旦地重複一遍:「jiojio呢!」
「那是觸角,好吧,你是不是以為那是腳?」楊言這會兒終於明白了,他哭笑不得地說道,「但那是角,牛角的角,不是腳,不是落落的腳的那個腳啊!」
落落被爸爸說得有些迷糊了,她眨了眨大眼睛,困惑地望着爸爸。
是腳呀……
角、腳,爸爸說的,跟自己說的有什麼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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