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天回去東北老家都半個多月了,還沒回來!
根據雷震天在電話里告訴楊言的,他這段時間還忙得暈頭轉向,不是見這個親戚,就是見那個親戚,而且按照雷震天家裏和吳藝家裏達成了一致的意見來看,既然雷震天和吳藝都已經是奉子成婚了,這個婚禮更是要儘快舉行。
「主要是考慮到吳藝,她不想肚子大了之後,大家都看得出來才舉辦婚禮!」雷震天跟楊言吐槽道,「所以白天忙完,晚上我還得陪她挑婚紗,籌劃婚禮的事情,累到現在我跟你講電話都在打盹兒。」
「這是幸福的煩惱,不過日期定了,要提前跟我們說,我們得過去跟你捧捧場!」楊言笑着,跟雷震天說道。
「那必須的!你和夏瑜,還有落落都要來。」雷震天盛情邀請。
談到落落,雷震天感到很遺憾的是,落落現在還是太小了,做不了花童。
「以前我跟吳藝都覺得,落落這麼可愛,以後結婚,一定得安排她給我們當花童,頭上戴小花環,還穿着很漂亮的小禮裙,拿着一籃花瓣跟在我們後面的那種!」雷震天都把他曾經和吳藝一起描繪過的美好畫卷說給了楊言聽,然後惋惜地說道,「只是我們都沒想到,吳藝會這麼快懷上了,然後我們這麼快就要結婚了……」
按照雷震天原來的想法,他和吳藝可能還要等上兩三年再步入婚姻殿堂,那樣的話,落落到時候應該是四到五歲的年齡,剛好可以陪他們一塊走紅毯。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就算是七月份結婚,落落都還未滿兩歲,鐵定是趕不上了。
楊言看了看旁邊正撅着小屁股在客廳里玩過家家遊戲的小姑娘,那天真懵懂的笑臉,讓他都覺得,如果小傢伙被安排當了花童,估計她也記不住那些流程!
說不定看到現場那麼多來賓,落落還會被嚇得不敢挪腳,最後拎着小花籃,怯生生地站在自己的身邊,目送着新郎新娘的遠去……
「花童是沒辦法了,但你放心,落落最真摯的祝福,到時候一定會給你們獻上!」楊言笑着,安慰了一下雷震天。
……
雷震天還沒回來,倒是這半年幾乎都是在汕南照顧施韻父親的江源和施韻回來了。
這並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消息,因為他們能回來,也是因為施韻父親的病情最終還是沒能出現醫學奇蹟。
而施韻處理好父親的後事後,也和江源一起回到羊城,畢竟不管是江源還是施韻,兩個人都還需要繼續完成他們的學業——如果不是施韻父親生病,她今年都已經畢業了。
「小韻的意思是,想請你們,還有飯盒,來我們住的地方吃頓飯,她下廚。」江源打電話給楊言,邀請他一家到他們在學校的出租屋聚一聚。
兄弟們幾個已經好久沒有見面了,雖然少了一個雷震天,但楊言和方禾旭都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尤其是最忙的方禾旭,也是讓秘書幫忙將那天他要去魔都的行程往後推了一天。
……
江源在南粵大學的出租屋還是保留了下來,這小子之前接替楊言做外包團隊,還是賺了不少錢的。
聚會的時間是周六,楊言和夏瑜帶着落落下午早早地便過來了,江源見楊言看到這個房子有點疑惑的樣子,便和楊言解釋了一下:「其實小韻父親看病,不管是我,還是小韻家裏,開銷並不算多。他享受的是公務員醫保,而且是級別比較高的幹部身份,大部分的醫療費用都報銷了。」
這不是江源撒謊安慰楊言,現實確實是如此,施韻父親的單位,以及市裏的工會領導們,每次來探望都會帶來不少營養品,這方面也給施韻的家裏減輕了不少負擔。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情,在施韻遭遇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時候,你都不離不棄,還陪在她的身邊,幫她分擔壓力和困難,這樣的付出就很難得了!」夏瑜在一邊語氣肯定地說道。
事實上,夏瑜知道江源和施韻之間的事情之後,也是跟楊言說過,她對江源的印象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
以前夏瑜覺得,楊言宿舍的這幾個兄弟,雷震天古道心腸沒得說,方禾旭這人事業心很重,是做大事的人,相比之下,江源各方面都平平庸庸的,性格也缺乏爆發力,如果他不是和施韻在一起(當初楊言跟夏瑜表白的時候,江源和施韻也在),夏瑜對他的了解都很少!
甚至,以前江源和施韻鬧矛盾了,夏瑜從楊言那裏聽到了八卦,都覺得這一對有點懸。
但現在,夏瑜可以說是徹底地對江源有了一個翻天覆地的新認知。
「患難見真情,江源,你做了一個真正的、頂天立地的男人才會去做的事情!」楊言笑着拍了拍江源的肩膀,將夏瑜以前跟他說的話,再複述了一遍。
「沒錯!」夏瑜點了點頭。
「你們都把我誇得飄飄然了,幸好小韻去買菜了。」跟一年前比起來,江源已經成熟了不少,他把楊言和夏瑜往裏面引,「快來喝茶,在汕南這一年,我啥都沒學會,就學會了泡茶。」
落落現在已經不太記得這個江源叔叔了,畢竟已經有將近一年時間不見,她那懵懂的記憶就跟洗了牌一樣,別說一年前的,就是一個月前的見聞,在她小腦袋裏也早已經模糊不清。
所以,小姑娘表現得沒有很活潑,儘管沒讓爸爸抱着,她也是緊緊地貼在爸爸的腿邊,步步緊跟着,確認自己沒有被爸爸落下,她才敢偷偷地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
跟着爸爸、媽媽來到沙發這邊,爸爸媽媽都坐下來了,落落被爸爸、媽媽抱上沙發後,卻坐不住,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坐下來太矮了,視線受阻,她抓着爸爸的胳膊,兩條小細腿在裙擺下面一拱一拱的,終於爬了起來。
「小仙女可不會在別人家裏動來動去哦!」楊言擔心落落會太鬧騰不禮貌,便輕輕地撫了撫她瘦小的後背,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落落並沒有想要動來動去,她站起來之後,就乖乖地偎依在了爸爸的臂彎里,好奇地看向了正在捏着蘭花指表演茶藝的江源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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