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
「嘻嘻,嘻嘻!」
長途奔波是比較辛苦的事情,坐車的夏瑜都覺得有點疲倦,更別說開車的楊言了!所以,他們晚上沒有安排別的活動,簡單地吃了一頓晚飯後,便早早地洗澡,先哄落落睡覺,然後他們也要早點休息!
楊言是最後一個洗澡的,他剛剛從衛生間出來,便聽到了臥室那邊傳來了夏瑜輕快的叫聲,以及落落興奮的笑聲。
推開半掩着的房門,楊言看到了穿着豆沙紅色的中長款貓咪印花睡裙的夏瑜跪在床鋪上,兩隻纖細的手正放在腦袋上比劃着兔子的耳朵,逗得擠着站在牆角的落落一直在暢快地笑着。
小姑娘不知道怎麼了,老是喜歡站到床最裏面的牆角處,不管是不是爸爸要抓她,反正跑着跑着就擠在那裏,背靠着牆壁跟爸爸媽媽揚着小臉蛋笑。
夏瑜聽到了背後的動靜,轉頭看見楊言出現,她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動作很幼稚,連忙收回手來,抿着嘴偷笑。
楊言眼珠子一轉,他也虛握起兩隻手,左啃啃、右啃啃,一邊唱着,一邊在臥室里一蹦一蹦地跳起來:「小白兔,愛吃蘿蔔愛吃菜,蹦蹦跳跳真可愛!」
這回,不只是落落高興地直蹬腳,亢奮地尖聲笑起來,夏瑜也是忍不住噗嗤一聲,毫無形象地趴在床上笑了起來。
一直這樣玩下去,落落可睡不着!楊言很快也出去書架那裏,拿回來一冊繪本,準備帶落落看一會兒書,哄她睡覺。
夏瑜卻跪在床上,用膝蓋走路,輾轉騰挪地來到了楊言的身後,她兩隻手按在了楊言的肩膀上,輕聲笑到:「你陪落落看書,我來給你按摩一下!」
穿着這條豆沙紅色睡裙的夏瑜看起來格外俏麗,睡裙的顏色襯出了她身體肌膚的柔嫩白膩,姣美的臉蛋在裙子的搭配下,既有少女的粉嫩可人,又表現出了熱戀中的女人那種眉目間充盈着的嬌媚柔情……
尤其是她跪在床上,修長的小腿白花花的在楊言眼前晃動,還有她轉過身去的時候,那背後被睡裙的柔軟布料勾勒出來的誘人弧線,都讓楊言都不由地看直了眼,微微感到有些口乾舌燥。
「看什麼呢?」夏瑜看到楊言沒有回應,才注意到他的異樣,情不自禁地也是紅了臉,她用力地捏了捏楊言的肩部,沒好氣地嗔道,「注意場合,落落在看着你呢!」
落落坐在爸爸的身前,她將大大的繪本挪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可是她的小手指有點摳不動繪本的硬皮頁面,好像是貼在了一起,正等着爸爸幫忙呢,她便聽到了媽媽叫自己的名字。
「?」小姑娘轉過小腦袋,正好看到了呲牙咧嘴的爸爸,她無辜又迷茫地眨了眨大眼睛。
「看書,看書!」楊言收拾起了自己的心神,正經地跟女兒笑了笑,然後開始翻落落剛才翻不動的書,不過,他也沒翻動,一下子就翻開了兩頁,好像前兩頁黏在一起了!
「咦?」楊言驚奇地查看起來,給小朋友看的繪本書就那麼幾頁,每一張彩頁還都很厚,不弄開來,可沒法看。
落落看到爸爸看到了自己剛才的發現,便微微嘟着小嘴巴,短短嫩嫩的小手指點了點書頁,聲音軟軟地嘟囔道:「唔,壞了……」
「壞!哎呀,壞了!哈哈,落落從哪裏學的?說壞了,矮油,笑死我了!」夏瑜聽到了落落天真的話,再也忍不住,她趴在楊言的肩膀上,哈哈地笑了起來。
落落回頭看了看媽媽,不解地歪了歪小腦袋,還不知道媽媽為什麼會笑。
就是壞了呀!
「不是壞了,它只是有膠水粘了一下。」楊言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了出來,只見他輕輕地將兩張硬皮彩頁撕開,然後指給落落看,溫柔地說道,「落落你看,爸爸把她弄開了,剛才是這個東西粘住了呢!」
落落很忙,剛才還在應付媽媽,現在又得匆匆轉回小腦袋來,好奇地看了看爸爸指的那個白色的、類玻璃膠一樣的東西。
楊言習慣了女兒偶爾突然冒出來的新鮮詞彙,倒沒有夏瑜笑得那麼激動,而是以一種平常的心態去對待,還笑着碰了碰之前粘着兩頁紙的軟膠,示意落落感受一下,勇敢地去探索未知。
這不,小姑娘好奇地用她那細小的手指碰了碰,然後也是揚起小腦袋,眼睛明亮地跟爸爸笑了起來。
……
楊言跟平時那樣,看到落落在自己懷裏困得都有些睜不開眼睛,小腦袋一啄一啄地打起了瞌睡,便輕輕地說道:「好啦,我們不看了,爸爸抱你去睡覺,好不好?」
落落果然迷迷糊糊地沒有回應,楊言將繪本放到一邊,夏瑜幫她託了一把落落,他從床邊伸出腿,站起身,然後將小姑娘橫着抱了起來。
要將落落放到旁邊的嬰兒床上去睡覺的,這是楊言重複地坐了一年多和無數次的動作!
可是,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當楊言俯下身子,將落落輕輕地放在嬰兒床那冰涼的床鋪上的時候,還沒等爸爸抽手,小姑娘便眉頭一皺。
(這事情不簡單!)
「唔,哼哼……唔,唔……」小姑娘的小手順勢抓住了爸爸胳膊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她小手指小爪子怎麼會爆發出這麼大的能量,她就揪着爸爸的衣服,怎麼也不肯躺下去。
發生了什麼?
楊言都有點沒弄明白,他還以為落落做噩夢了,便將她抱起來,摟在懷裏,輕輕地撫着她的後背,哄起來:「好了好了,爸爸抱抱哦,咱們待會兒再去睡覺覺!」
然而,落落皺着小鼻子,費勁地睜開了兩絲眼縫兒,好像在看什麼一樣,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會兒自己的小床兒,再看看爸爸和媽媽睡的那張大床……
小姑娘不開心地噘起了小嘴巴,好像發現了爸爸這個負心漢做的壞事一樣,她哼哼了起來。
「怎麼了?」楊言隨口問着,大手還是輕輕地拍了拍落落的後背,「沒事了,睡覺覺,睡覺覺……」
可落落不要自己睡覺覺呀!
小姑娘見爸爸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更加焦急地哼哼起來,用她咕嚕咕嚕的迷糊聲音說起來:「唔,不要,不要……落落,嗯哼……麻麻,要,粑粑麻麻……」
夏瑜就沒聽明白,她傻愣愣地坐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落落快要睡覺了,還要鬧起來。
楊言卻是聽到了,他比較熟悉落落的發音方式,而且看到落落指來指去的小手指,他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夏瑜說道:「完了,在家裏幾天回來,她習慣了跟咱們一起睡,已經不願意自己一個人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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