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沒有找到!
村子裏出去一百多號人,在附近的山兜了一圈,找到亥時末還是沒有找到。
等到消息的林淼心裏很是不安,那個狗子的精神狀態不好,給她一種癲狂的感覺。
這種人一旦發起瘋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林成富很自責。
他是因為和狗子的爹經常一起上山砍柴,所以在狗子爹去了之後憐惜狗子幼小才會經常接濟他,沒有想到沒有得到回報反而被記恨了。
現在他只期望狗子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傷害孩子。
因着這個變故,原本打算上山採藥給林雪做去疤膏的林淼暫停了這個計劃。
林壯壯也因為狗子沒有找到被林淼勒令半步不准離開家門。
就這樣過了兩天,馮家母子帶着翠兒離開了,林家的其他人也搬了進來。
這兩天一切風平浪靜,村民們都表示並沒有見到狗子出現,猜想他是不是不敢回來了。
又過了兩天,林雪臉上的疤開始有脫痂的痕跡了。
為了能在脫痂之後馬上用上去疤膏,林淼早起收拾了一下喚來林南。
「南哥,我要上山採藥,你陪我去吧。」
「好。」林南說着就去拿背簍。
林雪聞言從房間走出來,緊張的道:「姐姐,狗子還沒有找到,還是不要去了吧,我沒關係的。」
林淼揚了揚手裏的刀:「別擔心,他要是敢來,我就砍死他,讓他重新投胎。」
說着把刀綁在腰上,她會帶刀,不止是為了防狗子,也是防山上的野狼。
想到野狼,林淼連忙返回房間拿出來兩個香包。
一個自己掛上,一個給林南,道:「南哥,把這個掛上,別取下來。」
林南把香包拿在手裏把玩,問道:「這是什麼?味道怪怪的,不好聞。」
「這是驅蛇的,也可以驅蚊蟲。總之帶着對你有好處。」
林淼今天選擇去的是飛龍山,沒辦法最近村民們都積極採藥,把附近山頭的藥都採光了,只有飛龍山因為蛇多村民不敢去才作罷了。
上到山裏,林南看林淼開始氣喘吁吁,道:「月兒,背簍我來拿,你採藥。」
已經裝了半個背簍的草藥說不重,其實還是有點重的。
特別是林月這個沒有幹過活的身子背着,背都勒出痕了。
聞言林淼也不客氣,放下背簍後,輕鬆的呼了口氣:「南哥,你真是貼心,謝謝你。」
「這有啥謝的,你可是我妹妹。」
林南說着把林淼的背簍拿起來,再把他的脫出來一邊肩膀背着,然後把林淼背上去。
兩人又采了一個時辰左右,直到背簍放不下了才收手。
下山的路上,林淼看到了一顆柚子樹。
古代的柚子和現代的有些不同,沒有那麼大棵,果實也沒有那麼大個,不過這些無所謂。
柚子什麼的她最愛吃了!
所以喊道:「南哥,南哥,你看有柚子。」
林南循着林淼的手指看去,斜長在山坡上的柚子樹碩果纍纍,枝丫低垂,仿佛一伸手就能摘到,驚喜的道:「哇,這麼大一顆柚子樹居然沒有人發現,便宜我們了。」
兩人快步走過去。
林南放下背簍蹭一下爬上了樹,瞬間一個渾圓的柚子就在他手上了,接着他把柚子往下扔。
「月兒,接着。」
林淼攤開手掌等待,柚子的重量穩穩的落到她的手心,她連忙拿出刀把它剝開。
好久沒有吃柚子了,她居然有點點激動。
吃了一片之後,讚嘆道:「真甜!」
說着又吃了一片,然後道:「南哥,你摘着,我回去喊人來,把它全摘了。」
林南正摘的高興,聞言連連點頭:「好好好,記得讓多帶幾個籮筐。」
林淼嗯了一聲,背簍也不拿,抱着她開了的那個柚子邊走邊吃。
由於吃得高興,心情飛揚,她不由得哼起了歌。
只是她的快樂並沒有持續多久,一踏出飛龍山就被等候多時的狗子堵住了。
狗子一身灰白色的棉衣,黑色的褲子,均打了補丁,補丁上面的針腳很細膩,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出自林趙氏之手。
他眼睛有些紅,看到林淼像是看到獵物的野狼。
林淼目光一沉,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想幹嘛?要錢要命?」
聽到林淼的這個問話,他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你不知道吧,我喜歡你很久了,如果不是你啊爹對我好,我早他媽就上了你了。」
呵呵...
林淼仿佛聽到了非常好笑的笑話,笑完後道:「你既然記得我阿爹對你好,那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嗎?一個對你好的人,你喊打喊殺,還放火燒了他的家。」
「你以為他為什麼對我好,不就是為了我家的地嗎?」狗子吼道。
「你這話就更好笑了,你家的地在你的名下,每年我阿爹阿娘幫你耕種,白白出勞力,一分糧食沒有占你的。」
狗子逼近一步。
「沒有占我的,沒有占我的怎麼會越來越少。」
林淼目光冷冽的直視他:「你腦子被豬吃了嗎?這兩年乾旱,誰家的收cd不好。」
狗子似乎對這個沒辦法相信,大喊:「不,不是,你們就沒一個好人。」
林淼冷笑一聲:「你覺得怎麼樣才是好人?無條件的供你吃喝,銀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狗子眼神閃了閃:「你要是想證明你們家真的對我好,你就嫁給我。」
呵呵...
林淼又忍不住笑了。
狗子因為這笑漲紅了臉,伸手欲拖林淼進灌木叢里。
林淼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倒在地,接着就給了他兩腳。
「你真是我見過最沒臉沒皮的人了,你爹給你留了一畝地,你管過嗎?」
「你除了吃喝惹事,你還會別的嗎?你居然好意思讓我嫁給你,你拿什麼來養我?不說養我,你養得了你自己嗎?」
狗子被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個翻身站起來,臉上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
林淼屏住呼吸,嚴陣以待,因為有剛剛成功的一摔,所以她覺得只要她穩住,狗子是奈何不了她的,大不了就是受點傷。
然而,她以為的單打獨鬥沒有發生,突然眼前一黑,她就被一塊極大的黑布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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