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爾腦海裏面思量的時候,身體的動作也不慢,充分發揮自己速度快、體型小、身體靈活的特點,在憎惡大開大合的招式間隙里跳來跳去,就像是在暴風雨中翱翔的雨燕。
憎惡手中拎着汽車左右前後的拍着,『嘭!嘭!』的撞擊聲震耳欲聾,兩三下,一輛汽車就會被砸的不成樣子。然而這街道上別的不多,就汽車多,手中這輛汽車才砸的不成樣子,就又拎起一輛汽車繼續追殺格瑞爾。
讓格瑞爾不敢有片刻的停留,每一次剛落地就趕忙跳離原來的位置,在外人看來可謂是險象迭生。翻滾、跳躍、奔跑、閃避,短短十秒內,格瑞爾險而又險的躲過了憎惡八九下的汽車拍擊。
之前被憎惡撞到了左腰,後來在房間裏又被撞到了右肩,到現在都還疼着呢。像現在這樣上躥下跳閃避了,簡直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一用力就疼痛無比,可再怎麼樣也比被憎惡有汽車砸一下好。也因此只能忍着痛繼續躲避着。
開在最前方的輪式裝甲車已經靠近了這裏,車上的士兵頭盔攝影機近距離拍攝下的畫面傳輸到了直升機中,讓羅斯將軍和班納他們看清了對戰的雙方模樣。
憎惡渾身鼓起的骨骼和刺破皮膚、暴露在脊椎骨刺,讓班納震驚無比:「你到底給他注射了什麼東西?」
羅斯將軍的嘴唇抖動了幾下,才低聲說道:「無限藥劑還有根據浩克血液改良的血清,怎麼會變成這樣?」現在的憎惡外型比浩克更加的恐怖,這倒是沒什麼,可這樣子的暴躁和浩克有的一拼,恐怕沒有士兵願意和這樣敵我不分的傢伙組隊。
「明明之前布朗斯基挺聽話的,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子,難不成是無限藥劑、浩克和超級士兵血清的雜合造成的嗎?」羅斯將軍眉頭都快皺成一團了,他迫切想知道布朗斯基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憎惡的出現就說明,浩克是可以複製的,能夠大規模、成批量的製造,不說多,只要有二十個擁有理智的浩克,就可以平推任何一支陸地軍種。
只要找到讓布朗斯基變得如此暴躁的緣由,做針對性的研究,尋找讓其恢復理智的方法,只要能聽懂指令,就是陸地最強的隊伍,什麼裝甲車、坦克車,根本就是渣渣。
想到此,羅斯將軍的心就變得火熱起來,當即拿起話筒說道:「傳我的命令,聯繫所有能聯繫到的部隊,派遣所有的直升機、艦艇前往這裏,實施抓捕計劃。」
「你想抓住他嗎?」班納一下子想到了曾經自己被圍追堵截的歲月。
羅斯將軍瞥了班納一眼,道:「是他們!」說着轉過頭看着小屏幕上的畫面,對着通訊話筒喊道:「我是羅斯將軍,我命令,但下方兩個目標但凡有要離開的趨勢,允許使用一切武器進行攻擊。」
貝蒂滿眼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父親,趕忙說道:「另一個人是在阻止這個怪物,為什麼要抓他?」
「因為他擁有匹敵浩克的力量,這就是他最大的罪過。」班納語氣冷冷的說着,就因為自己擁有如此之強的力量,被軍方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從一個知名學者、大學教授、高收入群體的人生贏家,變成了隱姓埋名、在不發達國家到處逃竄的流浪漢,甚至於不得不去工廠打工來維持生計,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個傢伙造成的。
羅斯將軍沒有理會班納和貝蒂,只是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小屏幕,相隔二十米的距離所拍攝的畫面比在高空俯瞰清晰了不少,能看個大概了。
只見那個神秘人再一次的跳了起來,讓憎惡手中破爛不堪的汽車擦着他的身體砸在地上,當即崩碎,飛起無數的鋼鐵碎片,而憎惡對面的人在躍起後,一蹬二樓的逃生梯邊緣,大拇指粗的鐵欄杆被踩得向下彎曲,借力跳起朝着樓頂落去。
在這短短的十多秒里,格瑞爾已經想清楚了,但憑肉體力量,大地形態的agito根本不是憎惡的對手,再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他準備離憎惡遠一點,多聚集些大地能量,照着這傢伙的腦袋來一腳,他就不信這傢伙是刑天,腦袋爆了還能舞干戚。
格瑞爾這邊才剛剛跳起來,羅斯將軍就急了,這個不明身份的傢伙是他最想抓住的,對方的表現可比憎惡有理智多了,如若無法解決憎惡理智問題,這個力量雖不如憎惡但也比普通士兵強很多的傢伙也是很好的研究素材嘛。
所以羅斯將軍毫不猶豫的對着通訊器喊道:「開火,絕對不能讓他們任何一個人逃跑,馬上就有援軍到了。」
一直用探照燈追逐着格瑞爾武裝直升機下方的航空機槍當即開火了,一枚枚子彈如流星般劃破夜空,如疾風暴雨般將正躍起在空中的格瑞爾籠罩在裏面。
武裝直升機的突然開火,打了身在半空中的格瑞爾一個措手不及,一連串的子彈擊打在agito裝甲上,迸發出激烈的火花來,更多的子彈打在格瑞爾身後的牆上,將磚牆鑽出一個個拳頭的窟窿。
打在人身上的話,恐怕能打出比碗口還大的傷口,而在着短短的一兩秒內,格瑞爾挨了十多發12.\n7毫米的子彈,打的agito裝甲火花四濺。子彈所帶來的衝擊力,等同於施加了一個側向力,讓格瑞爾還未跳到樓頂就提前撞在了牆上,將被航空機槍打的如蜂窩煤一樣的牆壁撞出一個大洞來,而下方的憎惡趁機仍出手中新抓住的一輛汽車,砸在了格瑞爾的身上,好像錘釘子一樣將格瑞爾砸的穿透了牆壁。
既然已經開火了,羅斯將軍乾脆讓另一架武裝直升機也衝着憎惡開了火。因為這個神秘人不知道底細,怕用火箭彈炸死了,所以就用了威力最小的航空機槍,但浩克就不一樣了,之前用核彈都沒炸死,這個複製品防禦力咋地也不會太差,於是乎,直接就動用了火箭彈,對着憎惡是狂轟亂炸。
貝蒂望着下方街道上騰空而起的一股股火焰柱,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第一次認識自己的父親一樣,無比震驚的說道:「這裏可是市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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