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搭建的走廊兩側擺着一個又一個熊熊燃燒着的火盆,向上竄起二三十厘米高的火焰,照亮了幽長的走廊,在倒處都是符文燈的阿斯加德,如此落回的照明方式,不亞於在地球看到西裝革履的白領鑽木取火煮飯。
兩個身穿金色盔甲的阿斯加德士兵一手拿盾一手持劍,面無表情的走在這長長的走廊里,格瑞爾跟在他們身後,很是新奇的打量着阿斯加德的監獄。說真的,阿斯加德太不講究人權了,囚犯的生活可以說差的不能再差了。
不過十一二平方米的囚室里硬生生塞進去四五個人高馬大的囚犯,更過分的是連床都沒有,更被提被褥了,要是在地球,絕對會被自詡文明和自由的人權分子,給噴到死,大罵為什麼不給罪犯好的居住和生活條件,他們也是人,是享有人權的,一定要讓他們生活的好、生活的快樂,不能受苦。
只可惜阿斯加德離這些極其富有同情心和正義感的人太遠,他們的思想自然不為阿斯加德人所知,在阿斯加德的字典里,從不知道什麼叫優待囚犯,讓他們活着已經是仁慈了,優越的條件肯定要先給辛苦征戰的士兵,怎麼可能給監獄裏的囚犯....
嗯...凡是都有例外,比如說格瑞爾左手側的囚室里的囚犯就過的相當不錯,單人單室不說,還有軟床、桌椅、書櫃和明亮的吊燈,和其他的囚室一比簡直就是總統套房。
兩個士兵將格瑞爾帶到這間囚室前就轉身離開,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把這個區域的大門關上後,就剩下格瑞爾還站在這長長的走廊里了,其他的人都老實的待在一排排的囚室里。
格瑞爾左右看了看,不得不說現實和電影的差距蠻大的,就像阿斯加德的監獄,根本就不是電影裏那樣,雙向透明的鐳射網監獄,裏面根本看不到、聽不到外面,並且規模也很龐大。
他現在所在的只是監獄的其中一個區,就走了七八分鐘,想想這監獄的規模就感覺可怕,阿斯加德到底在這裏關押了多少人,又關押了多長時間,不會像小說里那樣,最底層的強者,死了都沒人知道,最後他們留下了各種法寶、秘籍全都便宜天命主角...
格瑞爾趕緊搖了搖頭,想着想着怎麼又踩着香蕉皮滑遠了,他來這裏就是試試能不能從洛基這裏問出回到米德加德的通道,雖然沒抱什麼希望,但試一下又沒什麼損失,順便還能看看洛基現在的慘樣。
前天黑暗精靈進攻阿斯加德監獄,還沒來得及開始釋放洛基所在的監區囚犯,就被鎮壓住了,而且沒了黑暗精靈攻入王宮、沒了簡身懷以太粒子,洛基自然沒機會從監獄出去,怕不是要被關一輩子。
格瑞爾走上前去,在外牆上按了一下,單向可視的鐳射網頓時變成了雙向,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品味書籍的洛基,一下子看到了鐳射網外的格瑞爾,臉上當即露出了笑容,十分的愜意,就好像格瑞爾在牢裏,他在外面一樣。
洛基放下手中的書,端着茶杯走過來,左手背在身後,相當輕鬆的說道:「你又來了啊,不怕奧丁發現你的秘密嗎?」
「什麼秘密?能把我不能說的秘密告訴我嗎?」
「你不知道?怪不得敢跑到奧丁的眼皮底下,這可就太有意思了。」洛基的腦袋向前湊了湊,讓格瑞爾更能看清他臉上越發濃厚的笑容,這樣子就好像小孩子發現好玩的玩具一樣。
格瑞爾滿腦子的問號,完全不明白洛基到底什麼意思,正想再問問,但馬上就想到了洛基的外號『詭計之神』。趕忙把剛升起的一點好奇和探索未知的心思給捏死,在心裏對自己說這貨絕對是在故弄玄虛,他的話連標點符號都不能相信,否則肯定會掉進他的坑裏的。
就像剛剛,洛基三兩句話里明明沒有一丟丟的有用內容,卻成功勾起你的好奇心,讓你不自覺的想去問,到底什麼秘密。跟所謂的大師、半仙一樣,說的話似是而非,全靠你自己腦補出一大堆玄學內容。
格瑞爾在心裏嘆了口氣,感覺自己來找洛基就是個錯誤,這貨在監獄裏過的相當不錯,想看他悽慘樣是不可能了,問出米德加德的通道感覺更不可能,洛基敢說格瑞爾敢進去嗎?
還真不敢....
算了,
格瑞爾心情很是鬱悶的轉身就走,可才走兩步就被洛基喊住了,臉上還是帶着那看着就想讓人火大的笑容,道:「你來就是看看我嗎?我猜猜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麼?回米德加德的秘密通道嗎?」
說完,洛基就對着格瑞爾又笑了起來,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哪怕現在,她依舊把我當親兒子對待,不會讓外人來看我笑話的;想提升實力,奧丁還有托爾能教你很多;九界見聞,海姆達爾比任何人知道的都多;唯獨我知道的就只有那些秘密通道了,難道彩虹橋又毀了嗎?」
「......」
格瑞爾覺得首次探監的體驗極差,面對這個活了一千多年且狡詐無比的傢伙,真的是被牽着走,有種智力、經驗上被徹底碾壓的感覺,真的是人家吃的鹽比你全家人吃的米都多。
洛基笑的更加燦爛了,隨手將杯子往後一扔,精緻如藝術品的茶杯穩穩的落在桌子上,連晃都沒晃一下,道:「看來我猜中了,阿斯加德最強的武器就是彩虹橋,但最薄弱的點也是彩虹橋。
因為有便利的彩虹橋,根本沒有發展宇宙飛船,毀掉彩虹橋就斬斷了阿斯加德對外的聯繫,但從彩虹橋建造以來,從未被毀過,呵呵!」
洛基最後兩聲笑充滿了諷刺,讓格瑞爾撇了撇嘴,道:「第一次怎麼被毀的,你心裏沒點數嗎?」
「我是為了阿斯加德,」洛基一臉正氣的說道:「在米德加德,你說我是白眼狼,我的確背叛了奧丁,但我沒有背叛阿斯加德。冰霜巨人是阿斯加德的最大威脅,勞菲被我殺了,奧丁沒做到的事情,我做到了,冰霜巨人再不是阿斯加德的對誰。
我擔憂彩虹橋的隱患,花費了很長時間、很大的精力找到許多條通往九界各處的秘密通道,除了我之外,誰還做過未雨綢繆之事?奧丁死抱着過去的榮耀,根本看不到阿斯加德日漸衰弱,托爾滿腦子肌肉,除了打架還知道什麼?」
說着說着,洛基不復之前那彬彬有禮、笑容滿面的紳士風度,眼睛發紅、呼吸急促,激動的青筋都爆了出來,語氣里也充斥着憤怒和不平,吼似的說道:「只有我看到了阿斯加德的危機,我想讓阿斯加德重新君臨九界,這有錯嗎?奧丁的和平王道換來的是什麼?無休無止的叛亂,看看這個監獄,已經塞滿了叛亂者,看看英靈殿,充盈着死去戰士的魂魄。
只有鮮血才能讓叛亂者畏懼,只有鋒利的刀槍才能換來永久的和平,妥協只會讓阿斯加德的敵人步步緊逼,最後還是戰爭來解決......」
洛基滔滔不絕的推銷着他的戰爭王者論,讓格瑞爾有種聽元首演講的感覺,在他停頓之際,格瑞爾才開口道:「我感覺好像看到了以前的托爾,不,以前的加強版托爾,你怎麼活成了最討厭的樣子?」
「我討厭現在的托爾,滿嘴的和平、仁慈,這樣的人當阿斯加德之王?呵呵,阿斯加德會毀在他手上的,我是天生的王者,托爾適合做的是衝鋒陷陣的大將,但我是冰霜巨人,永遠不可能成為阿斯加德的王,哪怕我再優秀也不可能...」
洛基說着說着就變得很沮喪,臉上充滿了哀傷和失落,就好像是被拋棄的小貓小狗一樣,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望着這個殘酷的世界,不知命運要帶他走向何方。
但格瑞爾總覺得很違和,這還是那個冷酷邪魅的三公舉嗎?人設崩了呀。對洛基根深蒂固的印象,讓格瑞爾實在是難以同情洛基,哪怕洛基這麼傷心,但格瑞爾依舊覺得他是在演戲。
只是這貨和自己說這些幹什麼,自己又不是他爹奧丁,更不會傳達給奧丁後者托爾,跟自己說完全白搭啊,難道關久了自閉,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個人,想傾訴一下。
等下,貌似自己是來問阿斯加德通往米德加德的秘密通道的,怎麼莫名其妙就成知心大哥,在這裏聽洛基哭訴他這個養子遇到的不公、奧丁的偏心等等,但還是那句話,人家把你養大就是天大的恩情,還想啥呢?
格瑞爾實在是不想再和這個滿身心眼的傢伙多待一秒,趕緊伸手摸向了牆壁,想把雙向鐳射網變成單向,卻聽到洛基說道:「你想回米德加德,就必須先去瓦特阿爾海姆,瓦特阿爾海姆是上次九界重疊的中心點,在那裏能找到通往米德加德的秘密通道。」
格瑞爾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記得電影裏托爾和簡就是這樣沿着從阿斯加德到瓦特阿爾海姆,再到米德加德的路線回去的,可洛基有這麼好心嗎?幫助一個和他有仇怨的傢伙,格瑞爾自己都做不到,更別提陰險狡詐的洛基了。
總覺得這貨在謀劃什麼,可他被關在監牢裏,首先想的應該是怎麼逃出去吧,格瑞爾不覺得洛基會天真的以為,他幫了格瑞爾,格瑞爾會幫他越獄?這又不是聖母電視劇,以德報怨、不計前嫌的原諒和幫助反派,從而解鎖完美大結局。
「懷疑我別有用心?」
「所有人都這麼想的,你和善良從不挨邊。」
「你是阿斯加德唯一一個和我不相干的人,能讓我傾訴心中的苦悶,我現在感覺心情好多了,很願意讓你回去守好米德加德,我可不想登基為王時,只有八界慶賀。」洛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感覺他是在施捨,就像人高興之餘,路過乞丐攤,隨手會扔一兩枚硬幣。
「呵呵,我覺得你應該先想想怎麼出來?被關在監獄裏的王!」
格瑞爾說完就拍向了牆壁,聽到了洛基最後一句話:「我母親教過我尋路的巫術,我改良了一下,用來尋找秘密通道,你要是能求她教給你,再來找我,我會告訴你怎麼用,再來給我帶些新書,這些我都看了好幾...」
洛基的話,還沒說完呢,格瑞爾的手就拍在了牆上,洛基的聲音和身影瞬間被遮掩住了,讓格瑞爾長舒了一口氣,跟洛基還是話癆洛基相處太難受了,一會變個樣,比變臉演員還專業,真佩服托爾能忍受他一千多年。
不過洛基最後說的尋路巫術是真的嗎?找弗麗嘉問一下就知道真假了,實在不行就等彩虹橋修復再走。他也想讓奧丁引動彩虹橋送他們回去,可那樣對奧丁身體會造成損傷不說,黛西沒法用這個方法回去。
奧丁和海姆達爾都能隨時隨地召喚彩虹橋,但依舊舉國之力建造比弗羅斯特,如果說坐比弗羅斯特是全封閉式飛機的話,那麼他們兩個的彩虹橋就是敞篷飛機,光氣流和低溫能讓人暴斃,一般的阿斯加德人都受不了,更別提身為人類的黛西了。
ps:這周末啥事不干,調整大綱ing,平行宇宙往後放放,感覺還不太適合開,尤其是電影復聯四的支線,太難頂了;把九界重疊重新規劃和設計了一下,算是給大綱動個大手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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