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大家一首歌《相思賦與誰》,握拳,我一定會讓這首歌在書里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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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劉順!
謝天謝地,除了她,滿娘還有家人在這裏。
洛七醒過神來,趕緊在後院找來了平時推糧食用的板車。但雨下得太大,以滿娘如今的狀況,她根本沒辦法把滿娘帶去劉家。洛七看着在床上不停打滾的滿娘,那痛苦的神色,她咬咬牙,抓着傘披了件衣服緊緊裹着身子,一頭衝進了暴雨中,頂着轟轟雷聲,往劉順家跑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閃電總是在離自己不遠的頭頂處依次炸開,就像真的跟着自己而來。每一聲雷都離得那麼近,好像都在她的頭頂上。
她的耳朵不停地傳來轟鳴聲,她的腿一直在發抖,全身都在顫抖,她真的很想躲起來;但她不能怕,她逼着自己去想生死未卜的滿娘,滿娘需要她去找到劉順。
劉順家住在村西口,剛好橫跨了整個村子。
大雨傾盆,狂風大作,那把傘漸漸成了阻礙,她便乾脆扔掉。
雨滴直接打在身上一片生疼,雨水遮擋了她的視線,她伸手抹去,但很快又重新流下來。
她繼續保持着機械的速度在往前跑,在陣陣雷聲下,她的雙腿漸漸失去知覺變得麻木。
等到劉順家出現在視線里,她便開始大聲在外叫道,「順大哥!順大哥!」
剛好奔至門口時,正是劉順開了門,恰好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她,「小七?」
大雨還在暢快淋漓地下着,洛七抬起頭,強撐着最後一絲力氣,「快,快去救滿娘——」
話未說完,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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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了整夜,天明方止。
雨後的清晨,天空被洗淨得越發的藍,連空氣中都瀰漫着青草的芳香。
平時這個時候盧家村應該是很寂靜的,但今日的村口早已排起了長隊,從盧六爺家一直到村口。
盧六爺終於要搬家了,聽說是族長盧老爺子得了重病,必得去找那裏的名醫才能治好,所以一大把年紀還要踏上去遠方的土地。送人的,幫忙的,趁便想坐順風車的,幾乎整個盧家村的人都出動了,擁堵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忙成一團,等都收拾好了,東西也都裝好了,連來送盧俊然的恆遠翔也告辭了,盧家大少爺盧俊然卻依舊固執地不肯上車,手裏握着根漂亮的翎毛,眼睛上還有一圈未消的烏青。
盧六爺催了幾次,早就冒火了,正要發脾氣被盧李氏拉住了,「六爺,你先上車和老爺子去鎮上吧,我們隨後就來。」
盧六爺正要發怒,聽到前頭馬車裏老爺子已經在叫出發了,他又瞪了眼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這才跳上了馬車。
盧俊然置若罔聞,等着前頭浩浩蕩蕩的車隊走完,依舊固執地站在村口,望着東邊那空無一人的小路。
盧李氏給他披了件衣服,又摟了摟他的肩膀,「俊然,時候不早了,咱們得走了。」
盧俊然摸了摸手中的那根翎毛,還是洛七從爺爺的書房拔下來的兩根,顏色不太一樣,一根偏紅,一根偏藍,當時她就把偏藍的這根送了自己,本想親自送還給她做紀念的。他失望地閉上眼,「娘,小七一定是不會來了,她生氣了。」
盧李氏柔聲勸道,「小七隻是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不是真生你氣了。等我們到了南邊,你再跟她寫信,她不會不理你的。」
「小七她一定恨死我了。」
「傻孩子,怎麼會?你跟小七認識這麼久了,她怎麼會恨你呢?別想了,咱們走吧。」
盧俊然一步三回頭地上了馬車,終於還是踏着晨曦第一縷光芒出發了。
而洛七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滿娘坐在床頭擔憂地看着她,告訴她盧俊然一家已經離開了,按着腳程算,應該都快要過渡口了,再沿着水路往南一個月,大概也能到目的地了。
洛七其實真沒生氣。
盧俊然走了,大概真的是習慣了他們一家對自己的好,以致於她如此心安理得地生受着,在盧俊然告訴她這個消息之後,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生氣,
唉,她有什麼好氣的,再怎麼說她心理年齡比盧俊然差了不止一輪了,真心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往後的日子裏,每每經過盧家村里最漂亮的那棟紅瓦青牆的院子時,她都很後悔自己表現得那麼衝動。
盧俊然到了南邊之後很快給她寄了信,她準備回一封的,滿娘卻又一次病倒了。後來盧俊然陸陸續續發了幾封信,洛七就根本無暇去回了,除了要跟藥鋪那邊聯繫蟬衣買賣,又要忙着照顧滿娘,就連信都看得三心二意的。
白三書依舊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要來藥鋪一次收集蟬衣,每一次洛七都想盡藉口可以不必親自出面接受他的「摧殘」,而這一年,她是真沒時間去見他,也拜託了隔壁花家代勞。
白三書還是帶回來那句話,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來書院找他。
洛七無力吐槽,因為滿娘再沒能下床,眼看着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咳嗽也愈發重起來,但就連劉順也束手無策,說只能靜養。
滿娘這一病,便是好幾個月。本來有劉順的幫忙,還能喘口氣的。但入冬之後,劉順便來得越來越少,除了半個月送一次藥,幾乎都沒怎麼出現。
盧俊然走後,少了他們家的庇護,盧婆子和盧正早就開始故態復萌。尤其是盧正,經常夜不歸宿,失蹤個十天半個月的更是常事,再也沒有認真幹過正事,一出現便搜刮家裏值錢之物,哪怕家裏都沒米下鍋了也不管。
盧婆子很不高興,又不敢教訓兒子,便經常站在院子裏指桑罵槐,指責滿娘。也虧得她那思維邏輯能轉得過來,繞着彎子怪到滿娘頭上,整日裏陰陽怪氣的,惹得滿娘常常心緒不寧。
洛七體內靈氣亂竄的跡象日益嚴重,連着脾氣也暴躁了許多,每次遇到盧婆子這麼罵街,她都要毒舌地頂回去。反正盧正不在,家裏就全是老弱病殘了,她也就不必怕盧婆子了,大家都是老弱病殘,指不定誰把誰踩在腳底下。
漸漸地盧婆子也開始有點杵她了,只要有她在,盧婆子就儘量躲在屋裏不露面。
何況現在家裏,盧正已經完全不管事了,滿娘又病倒了,經濟來源就剩洛七一個了。盧婆子看在錢的份上,也不敢太過放肆,滿娘這才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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