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着青色衣衫,面容和熙、臉色紅潤,容貌普普通通的四十多歲中年人,當然真實年齡就不止了,憑空出現在天空上。他就是這片天地的中心,這裏的空氣在圍繞着他轉,他代表着這片天地的意志。他的出現,空間在震動,山河在匍匐,空氣在朝拜。
青衣老者平淡如水的說道:「名字只是一個稱謂,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無妨。世間萬物空空如也,一切的名與利,一段幻境、一片紅塵、一縷塵埃。」
黑澤大喝道:「故弄玄虛!」一掌襲出威勢驚天,天空出現一個黑色的大掌遮天蔽日。青衣中年人眼神平和雙指按下,一切恢復了平靜。
如此輕描淡寫的破開自己的絕招,來人的修為恐怖絕倫、不可力敵,黑澤臉色十萬分的驚恐,身影飄閃出幾千米外速速離開這一片鬼地方。青衣中年人伸手虛空一抓,黑澤的身子直接粉身碎骨,化為一片塵埃。青衣中年人伸手一拍,膽破心驚悄悄潛逃着的枯瘦老者也隨之化為塵埃。
夜心只感覺到眼前飄忽,青衣中年人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青衣中年人渾身氣息燦爛如陽光灼人眼球,沁人心扉。氣息散去恢復了普普通通,若不是陽光燦爛的獨特氣質;你還以為對方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青衣中年人聲音帶着奇異的魅力如明媚的陽光照亮你的心靈,你會感覺到世間一切都變得陽光燦爛,心中一片祥和。問道:「不介意我把你們的敵人殺死了吧!畢竟他曾經讓你們一度失去信心抵抗。」
凌星宇確實有些迷茫不解,心境空空如是;夜心聲音和風細雨的說道:「其實我並不把他當成對手,親手殺也好!他人殺也好!這並沒有區別,自己動手縱然快意恩仇,威風凜凜其實那也是一種內心的炫耀。在我看來刻意去追求滅殺一個人而努力,我的道會有瑕疵。」
青衣中年人眼神平和說道:「無情劍道!你果然與這個世界的氣質迥然相異,你很讓我震驚;不過你還是有心魔的,只不過你自己還不知,我也模稜兩可,只是隱隱約約的知道有這一個心魔的存在,總之感覺很矛盾!也很凌亂,卻是很自然而然。」
青衣中年人轉過頭來對着凌星宇說道:「這可能會是你的一個心魔,我能感應到你有些戾氣可能過去有過刻苦銘記的不淑遭遇,你才會總想着擊垮一個一個的對手踏着累累白骨登臨巔峰。一將終成萬骨枯,不可厚非,但人終究不能跟養蠱一樣吞噬對方而培養出蠱王,生命誠可貴,能不用殺死對方就不必製造殺孽。你心中還深深的隱藏着一絲灰暗;希望你能夠早日剔除,對你的有情劍道有着偶然或者必然的作用。」
夜心臉色驚容,厲害!這絕對比他師尊風不語還厲害,這是夜心驟然閃現的直覺。青衣中年人伸出手掌從玉瓶中倒出四枚圓潤飽滿、清香宜人的丹藥說道:「你們倆個昏迷過去的朋友傷勢很重,這是我自製的療傷藥,無心丹。吃了,她們會醒過來的。」夜心接過對方的無心丹毫不猶豫地塞入翁影舞的口中,也塞了一顆到自己口中。
翁影舞剛吞下無心丹慢悠悠地醒過來,眼眸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抱着自己的夜心雙手伸出撫摸着近在咫尺、俊美無比的臉龐徐徐說道:「夜心,我們是不是來到地獄了?」
夜心啞然失笑道:「沒有,地獄不敢收留我們,還回來了。」翁影舞遺憾的說道:「夜心,我都還沒能吻到你,就已經死去,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遺憾。」夜心苦笑不已一番開口欲要制止翁影舞的胡言亂語,猛然間翁影舞豐澤紅潤的櫻唇重重的貼到夜心的嘴唇上。一條小巧的香舌頂開夜心的牙齒鑽入夜心的口中,絲絲的香甜可口流入夜心的心扉,夜心的身體一片僵硬。
也是剛剛醒過來的白羽霜大叫道:「影舞,你慌不擇路飢不擇食啊!都還沒到鬼門關,你就已經急不可耐地撲倒夜心,我的天啊!你也不會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嗎?這裏還有一位青衣鬼差杵着呢?」纖柔食指指着對面的青衣中年人大叫道。
一旁的青衣中年人笑容瞬間凝注。翁影舞聽到叫聲之後身子震動驚醒過來,慌忙落下。翁影舞驚慌而驚喜的喊道:「夜心,我怎麼感覺到你的身體有溫度有觸感的;難道我們沒死?」青衣中年人聲音溫和的說道;「小姑娘,你看到過有如此打扮的鬼差嗎?」溫和地聲音如一縷溫暖的陽光安撫着不真實的混混沌沌的白羽霜和翁影舞。
翁影舞歪着頭思慮突然說道:「我沒見過鬼差?」青衣中年人臉色再次凝注,而白羽霜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真實之後大吼大叫道:「耶!我們沒死!我們沒死!不用死的感覺真好,太棒了。這個世界還是一樣的美好。翁影舞你這斯賺到了,竟然趁其不備撲倒夜心,太便宜你了。」
蹦蹦跳跳的,失去了以往嫻靜柔弱的一面,真真實實的像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子。翁影舞醒悟後低垂着頭跑到一邊去。
場面恢復平靜,夜心的臉色也恢復了平靜,翁影舞臉色羞紅不敢看着夜心,如此震撼的表現,她也被自己驚到了。夜心行禮說道;「多謝前輩的救命之恩,還未請教前輩尊名。」
青衣中年人說道:「你們就叫我無名吧!其實黑澤本是我想殺之人。你們不過是不小心被捲入罷了,我本該早先滅殺他的,不過看到你們之後我才略作改變的。」
凌星宇誠懇的拱手說道:「還是多謝無名前輩的救命大恩,我們會銘記於心。」翁影舞和白羽霜也是尊敬的行禮致謝!這是一個非常基本的禮貌不可忽視。
無名又遺憾的說道:「附近的村民都被黑澤抓來煉製成傀儡,這一座城堡裏面的人差不多都是他的傀儡,城堡下掩蓋着一條頂尖品質的中品靈脈。黑澤是一神教的一個分舵主,奉命在此隱藏形成據點。因為他滅殺眾多無辜之人,我方才前來欲要斬殺他的。」
夜心倜然聽到一神教後,心中一動;感嘆一神教的強大,一個小小的分舵就是靈神境後期修為武者坐鎮,以後得小心點啊。對了,那個老者好像就是五毒人黑色珠子裏留音的主人,看來自己與一神教有些緣分。
凌星宇疑惑的問道:「一神教?什麼勢力如此喪盡天良?」翁影舞和白羽霜也是一臉的疑問。無名說道:「一個十分古老而又非常神秘的勢力!」翁影舞追問道:「無名前輩!如此邪惡的勢力為何存在古溪大陸呢?難道天下十大宗門都拿一神教不可奈何嗎?」
無名說道:「一神教神秘無常,飄忽不定,難以以常理知悉。仿佛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再說,天下十大宗門恩恩怨怨,錯綜複雜。」夜心幾人一片心驚,沒想到一神教的勢力如此驚天動地,駭人聽聞。
白羽霜問道:「難道自古以來都無人得知一神教之所在嗎?」無名說道:「世界之大總有一些無從得知的神秘!」夜心深深思慮問道:「無名前輩,一神教是怎麼樣的一個勢力?」
無名思慮多時,看着好奇的夜心四人說道:「太早知道一神教對你們不好。」夜心四人一片愕然,無名卻是無多解釋。
無名和夜心四人來到城堡的廣場內看着黑壓壓一片一片的一動不動的傀儡說道:「黑澤修煉的傀儡秘術是上古王者宗門傀儡門的秘術,傀儡門就是因為這個秘術引起公憤被各大勢力聯合剿滅的,沒想到黑澤竟然修煉有這類殘暴的傀儡秘術。這也是我親自前來看看的重要原因之一。」旁邊的夜心說道:「黑澤已死,那裏面這些變成傀儡的村民不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豈能自理。」
無名嘆氣道:「形象的說其實他們已經不是人了,應該算是殭屍。他們的靈魂意識已經破散,現在在他們身體裏面的那一道靈魂種子只是黑澤本人的一道道命令程序而已。如今黑澤已死,他們縱然還活着也不是本人在活着,哪還能自理啊?」
白羽霜眼神憐惜問道:「無名前輩,那這一些村民該怎麼辦是好?」無名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凌星宇說道:「為了防止出現殭屍貽害他人,也只能斬殺他們了。」一眾人的心情無限沉重,這可是好幾萬人呢?幾名還未被變成傀儡衣着樸素的女子臉色悲痛,雙眼無神而無助。
突然一名女子撲通跪下來哀求道:「請各位大人不要殺我的丈夫,求求你們了。」無名嘆息道:「他已經變成了殭屍,已經不是你原來的丈夫了。」那女子的臉蛋樸實無華甚至有些許黝黑、眼神憔悴,口中徐徐說道:「我知道他已經不是他,但是那卻是他的人;往後的日子只是這樣跟着他呆着,我也能感應到他還活在我的身邊就很好。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他,不會讓他去害人的,求你們了!」
那苦苦哀求的語氣,情真意切的臉龐,痴痴然的眼神,眾人的臉色一片驚容心情沉重,這一位女子的愛早已深入到她的骨髓中,海枯石爛、矢志不移。
是啊!即使不是他,我還是愛着他就已經足夠。世俗的眼中她很傻很死腦子,但是世人又如何能夠觸摸到她那一份相濡與沫、生死相隨的感情呢?有些人很普通,有些感情也很平常,也有些日子很平淡;可是普通並不代表不珍貴,往往普通中閃亮的亮光才是最純真,最昂貴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9s 3.933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