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安嘴角直抽抽,果然還是美色當先啊,而且從始至終臨淵就沒怎麼說話好嗎?
看着白珞抱着臨淵的大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梅安心中就一頓鄙視。是誰在上一刻還嚇得魂都跟掉了似的?
但臨淵見狀卻並沒有像是嫌棄梅安一般嫌棄那名女子,反而上前攙扶起那名弱不經風的白珞,輕聲的說道:
「尚不礙事。」
我去,你也好意思搶我功勞!見臨淵這樣,梅安實在是又氣又惱,簡直就是區別對待,可以舉報嗎?
女子抬起頭,淚眼朦朧,梨花帶雨。梅安百無聊賴的看着那位白珞,又百無聊賴的看着一邊安慰的臨淵,心中自然也是十分不爽,站在一旁。
說起來,那白珞確實是長得十分美麗,嬌弱無骨的樣子實在是妙極。縱然梅安一個女人也覺得那張臉生的甚是漂亮,只是感覺這麼漂亮的人倒真不像這農家的少女。
只是又說不出哪兒不同,梅安看向眼前的兩人,眼神複雜,她退至一邊,只是覺得很是匪夷所思,這白珞並未表面那麼簡單。
換句話來說,你見過那個買花的少女還長的細皮嫩肉的。
看樣子體質柔弱不堪,五臟之間一股濁氣,顯然常年疾病纏繞是一個十分羸弱的人。林妹妹的設定?還是綠茶設定?
但過去半晌也不見白珞鬆手,梅安實在是接受不了,於是走到白珞面前:
「姑娘家住何處?不如我們送你回家吧。」
這時白珞方才發現自己好像忘了一個人,當自己抬頭看去,只覺得眼前女子看向自己時,自己只覺得的後背一寒,竟不斷開始冒出冷汗。
但梅安神情淡然,一副懨懨得樣子,好像對什麼也提不起興趣,白珞擦乾眼淚。
「這怎好勞煩恩人。」
雖說口上這麼說着,但是一張小臉緋紅,她怯怯的對臨淵說到:
「多虧方才公子出手相助,也確實該請公子前去小院坐坐。」
……
而臨淵卻也是神奇,趕路都是御劍的,沒想到到這兒了居然還答應送人回家了。
待白珞說出地點之後,幾人也便緩步前去,不過須臾就已經到了一個破舊的小屋面前。
恐怕兩人都是修士吧,白珞心想,眼前的男人穿着打扮十分華貴,舉手投足間皆有大家的氣派。恐怕自己窮極一生都只能望其項背,永遠遙不可及,心中不由得羨慕至極。
難不成自己真是碰到那些不聞世事的修士了,頓時不由得有些侷促。可是內心卻又有些不甘,為何他們修士的生活就可如此清閒呢?對了,以前聽聞,修士都是一群好色之徒,而自己現在尚有幾分姿色,雖說不如旁邊那位女子貌美,但是自己好在小鳥依人,不似那女子一般行為粗鄙。
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柔弱的女子?
不過,自己小屋極其簡陋,又是這窮鄉僻嶺的,生怕自己怠慢了男人,思至此只得低頭絞這袖口,十分羞澀的開口:
「若是恩人不嫌棄,不如到屋內坐坐,只是小屋簡陋……」
不過白珞話還會說完,便被梅安打斷,她才不想多聽一句討好臨淵的話,於是笑嘻嘻的說:
「怎會,有姑娘相邀乃是在下榮幸。」
臨淵:「……」
梅安的打斷並沒有讓白珞有什麼不快,見男人並未有嫌棄的意思,立馬打開房門,為他們添上茶水,小屋極其小。十步之內是一架破破爛爛的床鋪,五步之內是一張小小的桌子,此外並無多的物件。
梅安很不客氣的坐在室內唯一一張藤椅上,她這一坐,臨淵只好站着。
梅安朝他咧嘴一笑:「表哥你該多站站。」
臨淵:「···」
表哥這層關係用的太順口,梅安到也不想改了,聽到這句話時白珞倒是一張小臉羞得緋紅,先前以為是一對,沒想到竟然是親戚,想到之前自己的表現倒也是羞紅了臉,原來是表兄妹。
倒是梅安一眼看出來,朝白珞舉杯,連說好茶,這才緩解了白珞的尷尬。臨淵站在屋內,到也是一言不發,優雅的喝着茶。
梅安問道:
「姑娘一人居住於此?」
這樣的環境確實不像是這樣一個細皮嫩肉的少女住的。
白珞卻突然嘆氣,雙目卻漸漸濕潤起來:「我本是與老父親相依為命的,可是父親卻嗜賭如命,輸了,便對我拳腳相加。家裏沒錢,便去借,誰知借到方才那幾位無賴身上去了。去年父親染上了肺癆,早在幾月前就···就已經···」
話還未說完,那瘦小的身軀便顫抖起來,微微的靠近臨淵。梅安不僅覺得這白珞姑娘心眼可真大,這時候了還想着我們男主的美色。
但說起來,自己倒也沒有體驗過這些人間疾苦,但是若是自己的爹這樣,自己怕是也不會承認。
思索間,梅安不免再次覺得這白珞不一般,如此待她,離別之際還會為他落淚。換做自己,是絕對不行的,怕什麼?不怕就懟他!懟死他!
白珞一哭,臨淵就轉過頭來微微看了梅安一眼,梅安心中輕嗤,就別人柔柔弱弱啥都是對的,自己強勢一點就是錯的?
十分不爽的道歉:「在下冒昧,忘姑娘見諒。」
白珞拭去眼角的淚珠,急急答道:「姑娘乃是我的恩人,怎會怪罪姑娘呢?」
喲,你還知道是我救的你啊?
而這時候,臨淵的眼神才微微緩和,梅安有些無語,但是誰還不是小可愛呢?梅安衝過去,抱起臨淵的手就開始撒嬌:
「表哥,我今天看見她買的花花好好看呀,要表哥你買給人家。」
梅安這一方做派實在是矯揉造作,臨淵輕微的皺皺眉用來表示自己的不適應。
見到臨淵皺眉,梅安心中一喜,看你就對別人好,看我不噁心死你。
「表哥,不能皺眉啦,會顯老噠。」
「……」
「表哥剛剛都不理人家,人家敲生氣的,哼!」
嘔~梅安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但是就搞事情而言,她敢排第二,誰還敢排第一。但是她也是真的生氣,你看看,臨淵當初一開始就對自己冷言冷語的,自己不好好刷好感還要gg,可眼前的這人一哭,臨淵就又覺得是自己的錯了,誰還不是小公舉了!就故意噁心他。
臨淵面色十分不善,儘管覺得眼前的人嘴尖舌利,但是尚在自己道心甚穩,不會因為一言兩語就心神大亂。
但只覺得這邊的白珞行為有些……和梅安一比,倒也是真真假假,而自己又習慣了清淨,不喜別人靠近自己,這一點,倒是梅安做的不錯。
這一點肯定到也是毫不留情地變成好感度傳到梅安的腦海里。
【系統提示:好感度+10】
梅安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那拽着男主袖子不斷搖晃的手已經被握住,抬眸便對上臨淵那一雙深淵般的瞳孔:
「既然喜歡花,那便送你一枝。」
仍是不帶任何感情的一句話,但是卻聽的梅安心中卻是一驚,入耳也是酥酥麻麻的,老臉一紅,男主你變壞了,還敢調戲我了。
這邊白珞見到兩人這曖昧的動作,心中也是悍然,早聽說修仙的會有眾多道侶,但是還真沒見過對自己表妹下手的,一時間看臨淵的眼神也就一變再變。
咳咳,梅安抽出手來,見到白珞一張想入非非的臉,尷尬的清咳兩聲,少女,你可別想歪了。
「我們兩兄妹開玩笑的,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說完拍了拍她肩膀,誰知,白珞卻一張小臉皺到一起,仿佛梅安方才的動作如同刀刺一般。
不是吧,你要碰瓷啊?只好關切的問道:
「怎麼了?」
白珞捂住肩,只覺得那疼痛就要鑽到心裏去了一般。
梅安雙眉微蹙,扳開白珞的小手,微微拉開衣領。只見那消瘦的肩上有好幾塊指頭大的淤青,梅安掃了一眼,眼神變幻莫測。這一道黑青色,顯然不是被凡物所傷。
梅安還沒開口問,這邊白珞倒是驚訝道:「我這兒,幾時受的傷!」
梅安追問:「你不知道?」
白珞皺眉,似乎在努力的回想,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想了半響:
「估計是上午那幾位無賴打的吧。」
像是想到極為委屈的事,白珞立馬眼眶泛紅,幾滴淚水就要奪眶而出,姑奶奶,你才是水靈根吧!哭個不停的。
見白珞蹲下,抱着膝蓋小聲哭泣。梅安頓時一個頭兩個大,說起來,她也算個糙漢子,安慰這般嬌滴滴的軟妹子實在完全不在行。但她也只能蹲下,慢慢的輕撫白珞的後背,以示安慰。
直到一炷香過去,白珞才緩緩有收住眼淚的架勢。見此,梅安心頭一樂,姑奶奶你終於穩住了。
兩人又聊了半響,直到天邊泛紅之時,梅安方把白珞送回小屋,左左右右的替她在四周檢查了一番,方才告辭,待她回到藏劍山莊的庭院之時已是晚霞行千里的時辰。
不僅沉思起來,那白珞確確實實的是人,也確確實實的無一絲靈力。那為何小知說她有些問題,可又是為什麼,就連臨淵也沒有感覺到她的不對。
那麼,背後究竟還有什麼?
不過還好自己留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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