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安後悔不已,果然flag都是拿來打臉的。
此刻的梅安,儼然忘記了臨淵之前是怎麼對待自己的。心中不斷的誇獎慕伶兒,為什麼要誇獎慕伶兒?
還不是因為慕伶兒眼光好,給自己找這麼厲害的一個男主角,不得不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臨淵神色複雜的看了梅安半響,最後將她輕輕的放在一旁。自己安全着陸,梅安也就大步的走到一旁,不去打擾臨淵收服妖孽。
而神奇的事情,就在此刻發生,「柳新兒」剛看清臨淵的面目,就似以前認識一般,急忙化作一團黑霧遁走。
臨淵指間一動,便有一道白光追了出去,不多時,就聽外面一聲慘叫,之後再無聲響。
梅安吞了吞口水,外面的那位,保不准已經魂飛魄散了吧。
正想上去狗腿一番,沒想到臨淵神情冰冷,還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似有不對。
這種高冷的人就只能依靠皺眉來表示自己的不滿了嗎?梅安心中一頓吐槽,還是自己的這種比較好,不開心就是一句臥槽。
梅安緩緩走過去,問道:
「道君,方才那個……」
說到一半,梅安單手朝脖子抹了抹。
「跑了。」
梅安傻眼。怎麼又放生了,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你什麼時候才能懂啊!算了算了,他本事大,不屑的不屑的。
臨淵也不管梅安,緩步輕雲的朝門外走去,此類腌臢之地,確實污人眼球。更何況,方才的鬼魂身上盡然還是有束言門的禁術。
走出門外,此時仍是燈會輝煌,但是不同的是,此處卻半點人影,而天邊還懸着一輪新月,像極了那一晚。
梅安這邊轉過身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柳新兒,問道:
「道君,這裏不用管了嗎?」
臨淵這才轉過身來,見到地上躺着的女人,衣衫凌亂。
別過眼,那一身白衣印着月夜,顯得十分清冷。
「無礙。」
這句話一說出口,他又轉身離去,梅安看了看那遠去的身影,生怕自己落下在碰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連忙打算離開。走至門口,又發現櫃枱旁邊一壇壇的美酒,正是西域果釀。
咧嘴一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忙搬上兩壇,匆忙的跟前面的身影。
回到府上後,方知府中一片歲月安好,原來是臨淵來找自己的時候,在府上留了數張符咒。
兩人想想而去,臨淵那邊越來越亮堂,而梅安這邊卻越來越黑暗。一路走下來,梅安心中也是戰戰兢兢的。在這個世界,自己能力不強的話,自己這個金手指一般的身軀,其實最多的就是誘餌,對於一些魔修之類的,實在是一大塊肥肉。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見還是黑黢黢的屋外,掛着悠悠的燈籠,梅安那顆藏了豹子膽的心卻也微微的感覺到一絲恐懼。若然是弱肉強食,成王敗寇啊。
而正是這時候屋內一道人影閃過。
不是吧?又來?這麼倒霉的嗎?
梅安立即停下腳步,心中也像是有一根緊繃的弦一般,不會又碰到什麼吃人的鬼吧,她立即大吼:
「誰!」
聲音一大,梅安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是我。」
只見屋內瞬時間亮了起來,那人影也就停了下來,原來是塗江楠。塗江楠?梅安疑惑道:
「你怎麼在這兒?」
火光印着少年的臉,顯得十分的柔和,塗江楠神色有些複雜,他支支吾吾了半晌,最後才開口問道:
「姑娘能解決這個府的問題嗎?」
梅安輕咳,反應了過來,之前塗江楠說這個李府的邪事會讓人喪命,梅安先前已經誇下海口,現在也不能夠反悔,既然自己已經打算罩住塗江楠,當然不能丟了自己大哥的臉。
於是她又開始裝逼:
「小事小事,不過你在這裏有點妨礙我降妖伏魔啊。」
塗江楠再次看了看梅安,幽幽的說道:
「姑娘,之前我住的就是這個院子。」
此話一出,梅安就感覺自己就像進入了凶宅一般,從頭涼到腳,看屋內的塗江楠也沒有先前的那麼柔和了。
梅安抬起頭,用極其欠扁的語氣說道:
「這邪事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我看那鬼怪能有什麼能耐?你去臨淵那個院子,在這裏擋住我的路了。」
說完還似驅趕一般,將塗江楠趕出院子,塗江楠只能打着燈籠走開,走之前還好心的提醒梅安。
「姑娘,這個宅子每逢月中便死一人,死相悽慘之極,今日正是月中,還望姑娘小心。」
梅安抽了抽嘴角,這算怎麼回事?這個提示自己根本就不想聽好嗎?
待塗江楠走之後,梅安便進入屋內將所有的蠟燭都點燃,亮起來的小屋才給梅安帶來了些許安慰。
她倒在床上,原本打算重新的梳理了一下記憶。但是一沾上床就趕緊前所未有的疲憊,看着那昏暗的燈光,竟然感覺睡意襲來。
再也支撐不住的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極為安穩,但是偏偏不安穩的就是一大清早就被人叫醒。只聽見屋外一陣拍門聲,梅安打了個哈欠,前去開門。
一開門就看見塗江楠一臉擔憂的表情,見到這邊毫髮無損地梅安也就鬆了一口氣。
梅安突然樂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昨夜無風無雨,甚是安穩,極好睡覺。
塗江楠再次一臉愁色:「姑娘,我記錯日子了,今日才是月中。」
聽到此話,梅安竟然有些想打眼前的少年,這熊孩子這麼不會說話的?話說這簡直就是找打啊。
「走走走。」
梅安毫不客氣的將門一關,閉上眼,她已經有所徹悟。
現在她也已經不只是想要簡單的完成自己攻略男主的任務,更要緊的是不斷的提升自己。好不容易活一回,怎麼能夠隨隨便便的再次狗帶,就算是死,也要死的人盡皆知的。
死在一個無名小卒手裏,實在是有辱自己女主的這個名聲。自己要是一直默默無名,或者說一直不長進,那麼優秀的男主憑什麼對自己說一句我愛你?
「姑娘,那你先忙,我去前廳幫公子做一些雜事。」
屋外的塗江楠清脆的嗓音說完這句話,也就離去。
梅安洗漱完畢,昨天的衣服已經被沾上小桃紅的屍臭,已經不能再穿。既然還有二小姐不知所跡,那也便從二小姐下手查探。
不過詳細的信息還是要問李老爺才是,於是風風火火的開門,誰知一腳踢開了一個酒罈。
只聽見「啪嗒」一聲,那酒罈便已經從台階上翻滾下去,摔成碎片。
梅安這才想起來,這酒罈正是自己昨天夜裏從萬花樓帶回來的西域果釀,而自己搬回來的時候都還是滿潭的果酒,而此刻那壇酒水卻絲毫不剩,一滴也沒有。
梅安突然打了一個寒顫,難道自己在熟睡的時候,有人來過。
臥槽,這麼變態,梅安再回過身來,看向身後的庭院,昨天還覺得修的甚是精美,但是現在看起來,卻讓她毛骨悚然,這庭院,無論如何,也不敢再住了。
匆匆的走出門,一出門便跑了起來,直到好遠,才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現在就算是當鬼也是丟了鬼的臉,自己可就是傳說中的膽小鬼啊。
好在這個身板好,跑多久也不覺得累,見前面來了為穿着精緻的丫鬟,梅安也就正了正神色,裝作好不在意的模樣。
只見那丫鬟極為有禮貌的走到梅安的面前,又極為有禮貌的行了禮,最後在極有禮貌的說:
「梅姑娘,老爺有請你前去用膳。」
剛巧,正好有事找他呢,於是也就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隨着丫鬟而去。
這回被帶進一個陌生的房間,外面裝修的也是十分的奢華,一進去,就見一張圓桌上圍上了慢慢的一圈人,有依然錦衣穿着的李老爺,而李老爺的身旁正坐着臨淵。
臨淵的旁邊正坐着一臉嬌羞的李絲柳,李絲柳的身旁卻坐着一位也是錦衣打扮的姑娘,不過她的衣賞不管是從布料還是款式上都遠不如李絲柳。
但是卻和李絲柳有個六七分相似,只不過不同的是並沒有李絲柳的囂張跋扈,反而十分溫婉,見到梅安在看她也就十分有禮貌的笑了笑。
也是一位美人,想必這就是李絲柳的姐姐,李府的二小姐,李獻玉,但是見其柔弱的模樣,倒也不像個壞人。
這樣圍成一圈的,看樣子都熟悉了。
李翰薛見到梅安姍姍來遲,非但沒有責怪之詞,反而極為關懷的讓梅安坐在自己的身旁。
示意先吃飯,梅安看了看桌上的各色點心以及濃稠的白粥,心中再一次感嘆,有錢人的高配。
梅安也不好推辭,吃了飯,見眾人都已經放下筷子,丫鬟又將殘羹冷炙收走。
梅安還沒有來的急問,李翰薛就已經笑得何不攏嘴的說道:
「姑娘一來,我這才算是睡了一場好覺,往日半夜老是聽到屋外有什麼走動的聲響,昨夜竟然絲毫沒有聽見,看來姑娘果然是高人啊。」
聽到恭維自己的話,梅安也假笑了起來:
「哪裏哪裏。」
……
兩人商業互吹好一會兒,梅安問道:
「李老爺何事這麼開心啊?」
李翰薛早已經沒有昨日的威嚴,現在一張嘴都笑得合不上來,他朝梅安指了指:
「這正是小女李獻玉,今年十八,昨日終於有人上門提親,這不,還是劉家的二公子,劉元青。」
劉元青?梅安立馬想起那滿臉麻子的小東西,在看看你這邊溫婉的李獻玉,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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