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哆哆嗦嗦的接過遞過來的水壺,兩手依然止不住的顫抖,一口氣把水壺裏的水喝乾,才稍微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情緒。
剛才實在太刺激了,只要援軍再晚來一會兒,他就說不定自殺了,自殺的時候到沒有多想什麼,只是現在想起來才一陣陣的後怕。
救援的指揮官名叫劉少華,也是第一軍的一名營長,他就在附近巡邏,聽到馮永鑫發出的求援信號就立馬趕了過來,要不是中間路途不暢,他早就趕過來了。
他的到來,直接擊垮了恐甲獸的心理防線,戰到此時,恐甲獸也是精兵盡出,現在也是損失慘重,才勉強佔得上風。看到人類的援軍前來,根本沒有絲毫遲疑在恐甲獸首領的帶領下,直接四散奔逃。而且為了防止人類追擊,他們跑的很散,東一股,西一股的,沒有絲毫再重新聚集的意思。
看着王棟那副劫後餘生的模樣,劉少華不禁道;「不會吧兄弟,你怎麼打成這副模樣,那群恐甲獸也不是很多的模樣。」
王棟長嘆一口氣,道;「別說了,兄弟,他媽的,碰到逃兵了,那個姓馮的王八蛋竟然帶着人跑了,臨走時竟然還把老子的彈藥都帶走了,要不然老子絕對不會打成這個樣子的,他媽的,要是讓老子抓住他一定要把他抽筋剝皮!」
劉少華吃驚道;「逃兵?這玩笑可不能亂開,是要死人的!」
王棟怒道;「你自己看看老子的兵有幾個手裏還有彈藥的。看着慘不忍睹的陣地,王棟不禁虎目含淚;「王八蛋,這些都是老子的兵呀!」
劉少華連忙拿起地上的一把槍,果然槍里空空如也,又抄起附近幾名戰士手裏的槍看了下,發現他們的子彈不是早已用光,就是只剩下寥寥數顆,劉少華又連忙在陣地上看了下,不時在彈藥箱裏翻翻看看,發現他們大都數都是空的。才有匆匆的跑了過來。
邊跑,劉少華邊咬牙切齒的道;「王八蛋,這件事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你等着我就向上級匯報。」
立刻這件事一級一級的飛速向上匯報,在現在大戰在即的緊要關頭,出現如此惡劣的事情,沒有人敢耽擱,很快,事情的經過就原原本本的呈現在張小凡的辦公桌上。
會議室里沉悶異常,事情的經過大家已經清楚,袁華和何衛東的臉上異常尷尬,作為銅陵市一系的軍官出了這種事足以讓他們的臉面沒地方擱。
唯諾了半晌,袁華才道;「馮永鑫抓住了嗎?」
張小凡直直的看着他,半天才道;「沒有,事情一發生他跑回銅陵市了!」
袁華道;「我這就派人把他抓回來!」
張小凡道;「我看還是袁副司令親自跑一趟吧!順便告訴一下張靖濤總司令,如果這件事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不覺得這場戰鬥還有接着打下去的必要。」
袁華一愣,道;「張軍長言重了,這不能成為阻礙我們共同打擊恐甲獸的理由吧?」
張小凡道;「言重了?別把我們當傻子,你們當初是抱着什麼目的來的,是個人都知道,現在你的人跑了,死的都是我的人,你現在給我說言重了,而且袁司令您回去的時候順便把和您一塊前來的官兵都帶走,我可不想前面要面對恐甲獸,後面又要提防人背後捅刀子。」
袁華道;「這個,這個,我不能做主,我要跟銅陵市商量下。」
張小凡道;「這個您請便,不過您要知道,我們的時間都不富裕,還請您早作決定,而且我要銅陵市把所有的逃兵都交出了,是所有的。」
張小凡看了下表道;「好了不耽誤大家時間了,散會!」
銅陵市
張靖濤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來,如果說現在的銅陵市能找出一件事讓張靖濤還比較滿意的話,那就是情報工作做得還比較順利,現在的渭州城的方方面面都有張靖濤的人,只是他們傳來的好消息很少,就比如說眼前的這一件。
可以說,張靖濤得到馮永鑫逃跑的消息並不比張小凡晚,內容甚至要更詳細許多,畢竟那些逃兵一會來,就被張靖濤關起來了,從他們的口供中,張靖濤可以輕而易舉的還原當時的場景。
看着那些口供張靖濤越看越生氣,這個馮永鑫純粹是個大傻蛋不但從頭到尾被人利用的死死的,最後還被人扣了個大帽子。這次逃亡,他這罪魁禍首的帽子是逃不掉了。更令張靖濤氣憤的事,馮永鑫其實根本就不用逃跑,就在他逃跑後不久,援軍就達到了,他怎麼就不能多等一會,他們逃不要緊,卻給留守的部隊,造成了極嚴重的損失,那隻部隊被徹底大廢了。
更可氣的還是趙光明,這小子不但指示了整件事,而切他並沒有一起回到銅陵市,而是帶着那些槍支彈藥跑回到他的老巢里去啦。
從事後渭州城發來的報告中可以看出,那隻部隊在遭到背叛的情況下,依然和恐甲獸拼的兩敗俱傷,可也可以想到張小凡的憤怒。對精銳部隊的損失,任何指揮官都是很心痛的,如果是遭到背叛的情況下,這種心痛恐怕會變成極度的憤怒。張靖濤接下來要面對的事如何應對渭州城的憤怒。
張靖濤無奈的搖搖頭;「他媽的,現在令人頭痛的事是一個接着一個,為什麼就沒有一個好消息。好不容易張小凡主動提出來,要和銅陵市共同作戰,他們難道就沒有看出來這件事是銅陵市大佔便宜,」
張靖濤的脾氣已經被這些人消磨的差不多了,他指着桌子上的報告道;「大家說說吧,該怎麼辦?」
肖長恭道;「現在正值和恐甲獸戰鬥的關鍵時刻,張小凡現在不易招惹,而且從初步的證據看他們確鑿無異是逃兵,我覺得可以把他們都交給張小凡,讓張小凡自己處理。還有畢竟是我們的人造成的嚴重後果,我覺得可以給他適當的補償,當然是以其他的名義。」
盧光義道;「把那些逃兵交給張小凡我同意。畢竟是關鍵時刻背叛戰友的混蛋,要他們何用!可是給予補償我覺得大可不必,人我們已經交給他們了,事情又是在他們的部隊上出,,做的是好是壞都是他們的事,與我們無關。再說我們現在還有什麼是不缺的,張小凡又能看上我們什麼。」
王長林道;「話也不能這樣說,要不是我們硬安排進去,向馮永鑫這些人根本不可能在張小凡的部隊裏混到現在的位子上去,更可氣的是,連趙光明這樣的渣滓盡然也能混進我們的隊伍里來,我們的軍隊已經腐爛到這種程度了嗎?」
王長林話說得很重,這與他不得罪人的平常做態有些不符,看來他有也有些不安了,在這樣搞下去,恐怕他真的會有性命之憂。
張靖濤道;「不錯,查,還要一查到底,像趙光明之徒是怎麼混到我們的部隊裏來的,還有我們部隊裏還有多少向趙光明這樣的,都給我抓緊時間清理出去,大戰在即,不能讓這些不安定因素在我們的隊伍里。」
盧光義的臉微微有些抽搐,這幾乎是在赤裸裸的打他的臉,不用說,這要一清理,絕大多數清理出去的都是他這一系的人馬,不過他也沒說什麼,手下的某些人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敲打一下也好,省的再給自己整出什麼破事來。
「還有,」張靖濤又指着後排的胖子道;「肖師長,這個趙光明是從你那裏出來的吧!」
肖師長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張靖濤對付這個西北戰區的地方派系不那麼容易。但單單收拾他還是很富裕的。
肖師長畏畏縮縮道;「沒錯。他是從我的城市裏出去的,不過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張靖濤答道了;「沒必要讓你知道,你只要知道明天這個時間之前,我要在這裏看到趙光明明白嗎?」
肖師長擦了一下臉上的冷汗道;「明白,我一定儘快把他捉拿歸案。」
正在這時。一名軍官匆匆的走到張靖濤面前,放下一份文件後,就退出去了。
張靖濤拿着這份文件看了半晌,本來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肖長恭道;「總司令,又出什麼事了?」
張靖濤沒說話只是把手裏的文件遞了過去。
文件很短,幾位高官傳閱完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半晌後,張靖濤才道;「你們對張小凡這樣做有什麼意見?」
肖長恭道;「雖然這樣做,確實有損西北戰區的臉面,但是也可以理解,也許就像我們認為趙光明是渣滓一樣,他們或許覺得像馮永鑫這樣的也是渣滓,把他們清理出去理所當然。」
盧光義道;「可是也沒有這麼辦的。從古至今把上面委派的官員清理出去是造反的節奏,他這樣做是造反的節奏。」
肖長恭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盧光義遲疑道;「這個……,這個……,反正我覺得不能縱容這樣的行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肖長恭道;「那你要是沒辦法的話就讓有辦法的人先說」
盧光義一時被堵的沒話說!
王長林道;「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面對即將到來的恐甲獸,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退一步講,那些官兵回來也不見得是壞事,在第一軍訓練了幾個月,好歹戰鬥力也有所提高,對即將打來的戰鬥也是一個助理。」
張靖濤道;「如果張小凡要來要人就把那些逃兵都交出去,至於其他的等到戰鬥結束了再說,沒其他事就散了吧,」說完當先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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