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可。」
太后還未跪地,就被風息抬手扶住了。
「我有罪,這一切都是我的緣故,若是真有報應,就報應在我一人身上,求求你,救救皇兒。他是個好孩子。」
太后面上,淚水滑落。
「太后,你何出此言。一切都是命數罷了,你也不過是個可憐人。」
風息俊朗的臉上,面色如常,波瀾不驚,似乎太后所說的一切,他都早已知道。
「是我選的,是它來找我們母子倆報仇了。我早該發現,是我害了聖上啊。」
太后捂臉痛哭。
她保養得宜的臉上,不知何時多了許多細小的皺紋,烏黑的發上,也爬滿了斑白的白髮,仿佛是一夕之間,蒼老了許多。
「太后,您累了,還是早些回去歇下吧。」
風息說着,手中的佛珠撥動了幾下,太后眼底迷茫,漸漸覺得一陣睡意襲來。
風息示意一名宮女攙扶着太后回去休息。
天空,不知不覺,又下起了雪。
風息抬頭,看看鉛灰色的天。
贅雲漫天,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空而出一般。
風息眉心一蹙,手中的佛珠又撥動了幾下。
忽的,佛珠一滯。
風息的眼眸微微一縮。
鉛灰色的天空中,原本滿是鉛色的雲,可是此時,那鉛色的雲的旁邊,竟是染上了濃墨重彩的金色。
那金色,如燎原的火一般,慢慢的在天空渲染開。
「那是?」
風息眼底,驚色連連。
他不再遲疑,快步朝着龍騰帝的寢宮走去。
「稟皇后,太子殿下,犯人楚北傾以及辛霖帶到。」
金太師帶着辛霖父女倆到了寢宮門前。
「本宮早就該殺了你們父女倆,聖上就不會……」
鳳後看到了辛霖父女倆,尤其是看到昏迷不醒的楚北傾,眼底閃過一抹快意。
「聖上遇刺,我也很難過,不過,這件事與我爹爹無關,是有人栽贓嫁禍他。我爹爹當時被鬼王宗的人抓走,帶到了禽山。」
辛霖不卑不亢,迎視上鳳後怨毒的目光。
「你說楚北傾被抓走,他就被抓走了?什麼鬼王宗,本宮根本沒聽說過。本宮只知道,有人親眼看到了楚北傾刺殺聖上,聖上如今垂危,都是因為楚北傾的緣故。戮君之罪,足以株連九族。」
鳳後咬牙切齒道。
「鳳後,你所有人礙眼親眼見到我爹爹刺殺,那人如今身在何處?」
辛霖問道。
「證人黃總管為了護駕,已經不幸遇難。不過還有多名御林軍侍衛,看到楚北傾行刺,都是證人。」
鳳後冷哼道。
她就知道,辛霖會狡辯。
「哦,可是據我所知,那些侍衛只是看到了我爹爹的背影,亦或者說,是看到了一個形似我爹爹的人。他們根本不算是證人,真正的證人,除了遇難的黃總管,就只剩一個聖上本人了。」
辛霖早已詢問過。
當時正是楊隊長的幾名老部下當值,他們的確看到了有人行刺龍騰帝,可他們都沒看到那人的正面,只是覺得那人像楚北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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