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深深,一樹的木槿花探出前頭,開得奼紫嫣紅,好不漂亮。
扶鸞宮內,一名宮裝美婦正斜臥貴妃榻上。
美婦一襲玫瑰粉色留仙裙,紅唇皓齒,烏髮如堆,眉目描繪的很是精緻,美的出塵脫俗,宛若一朵艷壓群芳的國色牡丹。
「啟稟皇后,宮外來人了。」
一名長相清秀的宮女緩步行了進來,在美婦耳邊低語了幾句。
美婦張開眼,卻見她眉目風流,鳳目微微上揚,眉梢間帶着一股子威儀,此女正是龍騰皇后鳳飄飄。
「宣。」
美婦起了身,長睫宛若蝶翼,動了動,掩去了她眼底的鋒芒。
片刻後,一名錦衣侍衛行了進來。
「參見皇后娘娘。」
「交代你的事,辦得如何?」
鳳飄飄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柔聲問道。
她聲音和潤,落在耳底,就如輕叩琴弦,無比動聽。
「稟皇后娘娘,幸不辱命,人已經收拾了,東西也找到了。」
錦衣侍衛說罷,呈上一個匣子。
匣子正是辛霖仿造的那一個。
看到匣子,鳳飄飄眼底多了些許喜色。
她揮揮手,那名侍衛忙將匣子呈上。
皇后掠了錦衣侍衛一眼。
她要的不僅僅是匣子還有師家母子倆的人頭。
那女人的生父,當年可沒少對付她。
她如今貴為皇后,自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中途出了點意外,官府插手了此事,屬下只能就此作罷。皇后為何一定要……」
錦衣侍衛不明白的是,為何皇后娘娘容忍了師家母子那麼久,直到近日才動手。
「還不是那個傻子。人都已經傻了,還要惹事,據說那日聖上去看他,他多喝些酒就開始胡言亂語,說七皇子是被人冤枉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消息落在聖上的耳中,他倒是記起師貴人的好來,打算近日就派人去接師貴人母子回來。」
皇后並不怕師貴人,那女人,除了哭,一無是處。
她擔心的是師貴人那死鬼爹的舊部們。
師將軍曾是龍騰第一猛將,他的舊部們這些年一直按兵不動,可對她和太子而言,總歸是個隱患。
未免夜長夢多,也為了早日得到秘匣,她才會動用自己的隱衛,追殺師貴人母子倆。
為了避免事情查到她身上,她的手下也是輾轉找了當地的賊寇,事情一辦完,就直接絞殺了那幾名賊匪,如此一來,就不會有人將師家母子的死聯繫到她身上。
「皇后娘娘放心,事情辦得乾脆利落。不過這個匣子,很是古怪,屬下查看過,上面並無鎖孔,也無任何機關。」
「不礙事,匣子到手即可。」
鳳飄飄揮揮手,示意隱衛退下。
待到隱衛退下後,鳳飄飄拿着匣子,只見她手間一抖,一滴血落在匣子上。
紅鸞秘匣,只有紅鸞皇族之血,方能打開。
血跡浮在匣子上,匣子並無變化。
「這!」
鳳飄飄驚了驚,正欲細看匣子,可哪知這時,匣子「嘭」的一聲打開了。
一枚冷箭,從匣子裏激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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