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一切相安無事。
到了後半夜,輪到辛霖和慕容紫月守夜。
辛霖剛出了營帳,就聽到身後一陣梭梭響動。
她一回頭,就見陸遠鬼鬼祟祟摸了過來。
「怎麼還不休息?」
辛霖意外道。
上半夜,是慕塵和陸遠守夜,這個時候,陸遠早已睡下了。
「我還不困,要不,你我換換。」
陸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他看了看辛霖身後不遠處的篝火。
慕容紫月就坐在一旁,她正留意着四周,仿佛沒看到陸遠和辛霖的小動作。
辛霖的瞭然,她拍了拍路遠的肩膀。
「革命還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陸遠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同志,什麼革命?
「我的家鄉話,總之是鼓勵你。」
辛霖說罷,折回了營帳,有心給兩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對於陸遠的感情,慕容紫月一直是排斥的。
陸遠看看不遠處的慕容紫月,慕容紫月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動,這才收回了目光。
她看到了陸遠走過來,先是愣了愣,旋即臉上浮起了一抹尷尬之色。
陸遠對於她的心思,她很明白,只是她也自己的難言之隱。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自己的顧慮都告訴陸遠。
陸遠出身官家,又有一身好武學,他將來回了龍騰,前途不可限量,不像是自己,註定了就是孤寡一人。
長痛不如短痛,慕容紫月還是決定趁着今晚,將事情的真相都告訴陸遠,讓他徹底死了心。
辛霖回了營帳,聽到營帳外,一陣輕聲細語,似乎是慕容紫月和陸遠說着什麼。
辛霖不禁替陸遠感到惋惜。
她了解慕容紫月的性子,她是個堅毅之人。
血衣小侯爺的事一日不解決,她是不會對他人動心的。
陸遠的這場單相思,只怕註定是苦戀了。
「有心思擔心別人,不如多擔心下自己。」
營帳里,鬼扈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那裏。
「你怎麼進來的,這裏可是女營帳。」
辛霖瞅瞅鬼扈,一臉的不滿。
慕塵為五人準備了兩頂營帳,一男一女,就連小辛卓都住在了男營帳。
「你也算是女人?」
鬼扈藍眸微微眯起,瞅了辛霖一眼。
尤其是,在辛霖的身前停留了好一會兒,那眼神,赤果果就是鄙夷。
辛霖頓時就炸毛了。
「鬼扈,你是有心來氣死我的不成!」
辛霖氣得不輕。
她如今要「長大」就必須動用五曜氣石。
她手中的五曜氣石可不算多。
所以沒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是不會動用五曜氣石的。
鬼扈沒有再打擊辛霖,只是隨手丟給了她一頁紙。
「這是什麼?」
辛霖沒好氣道。
紙落在了地上,辛霖湊上前去一看,鬼神拳第三式?
辛霖看到上面斗大的幾個字,吃了一驚。
上面的筆跡,龍飛鳳舞,顯然是鬼扈的筆跡。
這也是辛霖第一次看到鬼扈的筆墨。
這傢伙,早前不是一直懶得傳授自己鬼神拳,今日是變性了?
辛霖一臉的狐疑,打量着鬼扈,總覺得這廝沒這麼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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