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遠沒辛霖想得那麼簡單。
三人換了好幾家客棧,客棧都是以客滿為理由,將她們轟了出來。
紫霄殿試在即,想在這時候找客棧,委實不容易。
「小霖,這可怎麼辦?」
師貴人一臉愁容。
她們這一路可是有夠折騰的,幾次被客棧趕出來。
「阿姐,我覺得這事有些古怪,分明就是水魃幫的人在背後動了手腳。」
就連小辛卓都看出了些不多頭了。
「與其說是水魃幫動的手,還不如說是太醫府。否則堂堂一個大幫派,怎麼會因為這等小事,在背後使喚。」
方才那些客棧,分明都是被水魃幫背後威脅,才會不肯接納她們。
殿試還有三日,這幾日,她們總不能留宿街頭。
更何況,師貴人母子倆還在被皇后追殺,辛霖蹙蹙眉。
看樣子,她們只能去找水魃幫的人理論一番了。
正當辛霖三人在紫霄街頭徘徊時,就一對人馬氣勢洶洶,殺了出來。
「讓開讓開。」
一陣喝罵聲,幾名滿臉凶色的男子挎着刀,橫衝直撞,直直走來。
「是水魃幫的人,快讓開,免得遭殃。」
路人見了那群人,都跟見了鬼似的,忙退到一旁。
辛霖順勢看了過去。
水魃幫的十幾名幫眾,抬着一口薄棺走過。
「造孽啊。又是哪家遭殃了,得罪了水魃幫。」
「這些殺千刀的賊匪,何年馬月官府的人才會治治。」
「官府?你少做夢了,官匪一家,難道你沒看到,水魃幫的人是往太醫府的方向去了。」
路人們見了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這世道,弱肉強食,官棺相互,賊匪勾結,真是民不聊生。
「阿姐?」
小辛卓搖了搖辛霖的胳膊。
辛霖比了個手勢,讓小辛卓和師貴人現在一旁等着,自己一溜煙,順着人群,朝着太醫府走去。
水魃幫的人果真到了太醫府前。
太醫府的侍衛們一看到水魃幫的人,個個如臨大敵。
「放肆,你們膽敢到太醫府鬧事,可不是不想活了!」
水魃幫中,大搖大擺走出了一人,正是馬驚天。
「告訴楚太醫,在下馬驚天,是水魃幫的副幫主,幾日前,他與我的妹夫談了筆大買賣。我妹夫身體不便,這事就由我承下了。人我帶來了,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說罷,他揮揮手,那口小小的薄棺抬了上來。
棺材不大,看着像是具孩童的棺木。
那幾名侍衛一看到棺木,想到了什麼,他們立馬變了臉色,匆匆進了府。
太醫府內,楚天翼也正命人調查楚北傾之女的事情。
楚元死後,楚天翼愈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
他檢查過楚元的屍體,雖然燒得面目全非,可楚元的身前有個刻意的窟窿,也不知是在火災中造成的,亦或者是在死前造成的。
那一晚,唯一有些反常的就是半路殺出了個楚北傾的女兒。
「什麼?你說水魃幫馬驚天上門送棺材?」
楚天翼一聽,臉色大變,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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