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師快氣炸了。
在紫霄殿試前,他早已放出話,金沉能得殿試第一。
文試第三,武試第八,除非殿試時超常發揮,否則金沉很可能連前三都不入。
這個臉,金太師可丟不起。
「金太師留步,想要面聖,不妨帶上龍騰碑。」
左將軍大步流星,從北廣場走了出來。
「左宗!你徇私舞弊!我兒是玄武者三重修為,怎麼會成了一重修為,還是中品資質?」
金太師看到左將軍,兩眼冒火。
他們這樣的官宦子弟,一出生,就精心栽培,修為天賦都不差。
金沉是金太師之子,金太師的天賦不俗,金沉雖不如其父,可在幼年時,就已經被認定是上品資質。
「太師未免太高估左某了。幾千雙眼盯着,令公子兩次測試,最終被判定為中品資質。你若是不服,就跟龍騰碑理論去。」
左將軍二話不說,命人抬着龍騰碑擱在金太師面前……
「豈有此理,皇后娘娘,你一定要替我兒做主。」
金太師帶着金沉,一臉怒容,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個清楚。
金太師也是個老狐狸,他怎麼會真的質疑龍騰碑的判斷,更不能抬着龍騰去面聖。
可若是不據理力爭,這一次金沉殿試就無望了。
扶鸞宮內,香爐香煙裊裊,鳳後正襟危坐。
身旁一名少年忙上前,奉上了一杯香茗,鳳後抿了口茶,睨了眼少年。
少年一襲銀白色的墨金鑲邊長袍,他長得極好,眸清如泉,長眉如流,身如玉樹,髮鬢間佩着一個玉冠,正是鳳後的第二個兒子,龍清塵。
金沉臉上也是青一陣紅一陣。
武試只得了第八,這對金沉而言,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母后,左宗如此妄為,干擾紫霄殿試,您若是不治治,往後他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
龍清塵與金沉是髮小,兩人可謂是穿着一個褲衩長大的。
他同時也是去年的紫霄殿試的第一名,他繼承了鳳後的相貌,又有龍騰帝的氣魄,如今是擎天學院的學霸級人物。
「無法無天?到底是誰無法無天,本宮怎麼聽說,有人動用了宮中秘藥。」
鳳後美眸微凝。
龍清塵卻是嬉皮笑臉道。
「母后,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實在是那個叫做慕容紫月的太過囂張,她打了金沉,還害他當眾出醜,金沉是孩兒的兄弟,她讓金沉沒面子,就等於是打孩兒的臉。」
「愚蠢!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皇兒,本宮教導你多少次。」
鳳後臉色一沉,杯子重重往案几上一放。
龍清塵和金沉知鳳後動了真怒,縮了縮脖子沒敢再吭聲。
金太師沉吟一聲。
「皇后娘娘教訓的是,是老臣管教無方。可左宗為官不公,也是事實。皇后娘娘你也看到了,我兒的實力的的確確就是玄武者三重,他卻硬要說是玄武者一重。」
金沉和三皇子一起讀書習武,他的修為,鳳後自是清楚。
「武試成績已經公佈於眾,不像是文試,無法再人為干預。好在還有一場殿試,想要拔得頭籌,這一場殿試非常重要,你父子倆也剛好趁着殿試的機會,指出左宗之過。」
鳳後緩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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