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該不會是,被那個三無飯店的老闆娘,下了什麼迷藥了吧?我看那女人妖艷的,專門勾引男人的樣子,就像是植物大戰殭屍裏面的迷幻菇。
「有人在嗎?」
門外有敲門聲,誰來了?
「湛葉在嗎?」
誰找我?我嗓子啞了,已經說不出話了,該不會還想要我去開門吧?
「沒人在啊!不可能啊?」外面的聲音,正自言自語的說着。
會是誰呢?是不是我們寢室對面的,那個646寢室的毛毛呢?
她來找我玩來了?
可是看她那高冷的樣子,拽的很吶,會主動過來找我嗎?
正當我在想,這到底是誰的時候,又有人在外面開門了。
我很想喊一句,能不能不要總開我們寢室的門,我是個病人。
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生病了,要在醫院休息,因為那裏靜啊!我們寢室這可是公共場所啊,隨便誰拿個鑰匙,都可以來開其他寢室的門,就算開錯了,她們大不了的,就說一句,「對不起啊!我看錯寢室了!」
但是,給寢室裏面正在睡覺的人,尤其是像我這樣的病人,造成的心理陰影,心理傷害要誰來彌補?
這時,門被打開了。
原來是昨天在「萬人會堂」認識的丁曉嬌!
她本身是法學院的,卻可憐巴巴的,非要跟我們美術系的坐在一起,而且,還說什麼她們寢室其他三個室友,都是一個地方,福梯密的,說話她也聽不太懂。所以,她跟她寢室的室友們,根本就沒有什麼交流。
說來也奇怪,都是一個寢室的,而寢室一共就只有四個人,就算其他三個,都是一個地方的,那又怎麼樣呢?難道其他三個人,就可以自顧自的說着,第四個人聽不懂的話,還怨為什麼第四個人跟她們溝通不了?
這是什麼邏輯?這就像是……
算了,我還是先關心下自己吧。
哎?怎麼這個宿管王阿姨的手上來了?她左手扶着我的腦袋,右手摸着我的額頭,她有沒有洗手?
雖然我不是處女座,但是,我仿佛恍恍惚惚的看見了,王阿姨拿完鑰匙進門後,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一下鼻子,確定不會沾下來鼻毛嗎?
不能想了,細思極恐啊!
這個丁曉嬌也真是的,說好了,等下她上完課再過來找我,怎麼這麼着急去田地啊?看樣子,一定是逃課了,你們都是來學習的嗎?雖然我們是研究生,但是,我們也是學生,你們一個一個的不去上課,那進度還能跟上嗎?國家拿着這麼多錢來培養你們,你們好意思嗎?
可我腦海里想起的居然是,那個在通天大師家門口,遇到的錢來來,他說不管怎麼樣,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其他的就都是藉口。
要是這麼說,那確實是這樣的!我生病了,最終造成的結果,也是我不能去上課了,跟時蘭妍故意墨跡時間不去上課,還有這個丁曉嬌逃課,還有什麼區別啊?怪不得,人家研究生入學時,都有複試體檢呢,就是說,有病看病去,沒病學習去,學校可不是醫院,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我睜開了眼睛,看着丁曉嬌着急的,想要哭的樣子,該不會就是她,把宿管王阿姨給找上來了吧?那樣王阿姨就會知道我逃課了。
對了!我這是請的病假,不算逃課。
「王阿姨,剛才把我着急壞了!你看看她呀!還可以吧?」
她一邊說,一邊真的擠出了幾顆眼淚半兒。
拜託,王阿姨又不是醫生,她能看我的病嗎?再說了,我又沒死呢,哭什麼哭。
我也終於明白那些聾啞人,一邊用手語快速比劃的同時,嘴裏面為啥還要發出點聲音了,那都是被這些身體健康的人,給氣的。
真看不出火候,我要怎麼說,你們才可以知道,我需要的是休息。
丁曉嬌彎腰,掀起了我被子的一角,聞一聞。
「王阿姨,你看她,這被子裏面全是汗,這都餿了!確定不用送醫院能挺過去嗎?」
原來丁曉嬌,跟她們寢室的其他三個女孩,都相處不好,怕不光都是人家的原因,想必是也有她這張烏鴉嘴的功勞。
「我看問題不大!對了,你是怎麼知道她生病的?」
王阿姨的眼神,像是要破案追蹤似的,放心,不是丁曉嬌乾的。
「我昨天,也就是開我們研究生的,新生入學典禮時,我給我們班的一位殘疾人,讓座的時候,剛好聽見前面是湛葉的講話,我覺得她講的非常好,而且言簡意賅,像我是學習法律的,我們說話就是要這樣,直擊對方要害!」
拜託,我怎麼聽着丁曉嬌說的,我昨天像是去台上教她女子防身術去了呢。
事實上,我並沒有。
我如果真正一出手,輕者讓他不能生兒育女,重者讓他不能生活自理,但我從來不亂用,我只對,像是莫昌江這種專門欺負女孩的壞蛋,正當防衛用的。
「雖然湛葉一共就只說了幾句話,但是,我覺得她……」
「行了,誇獎人的話,就別在我面前說了,聽得腦仁疼!」
其實,昨晚我和時蘭妍,在王阿姨寢室門前等她,然後,她回來時,我就有點發現了,王阿姨不吃奉承人的這一套,她是只干實事的人。
「那行,你在這兒照顧她吧!我先下去了,有什麼事直接找我就行!你留一下我的電話!」
丁曉嬌順手拿起了我床旁邊的,書桌上面的小本子,從第一頁翻開,仔細的看着,現在的女孩都什麼毛病啊?那麼喜歡窺探別人私隱呢?最好不要讓我等到,丁曉嬌和時蘭妍他們倆也感冒,否則,我也這麼對她們。
最關鍵的是,我長了記性,以後這個小本子一定要放到我的箱子裏,不允許有萬一。
直到被等候着急的王阿姨的一聲吼,丁曉嬌才乖乖的翻到了最後一頁。
可我最後一頁記得,是我喜歡的男生的名字,蒼天吶!快把這個妖孽給收了吧。
丁曉嬌迅速的看完最後一頁,用左手弄成一個手窩,在嘴邊,我知道她在笑,但是沒有出聲。
然後,翻到了倒數第二頁,終於是個空白頁。
記完電話的她,把王阿姨送走前,王阿姨,隨意不走心的問了一句,「還有其他的事兒嗎?」
丁曉嬌立馬說道,「王阿姨,我們等下要去田地的話,要坐幾路車呢?」
王阿姨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我看了看守在門口的丁曉嬌。
場面一下子陷入了尷尬。
最後,王阿姨還是用側面的餘光,瞟了丁曉嬌一眼,告訴了她,「坐52路公交車就可以!但有點遠,要2個小時左右!」
事實上,從昨天丁曉嬌的表現來看,雖然我們只有短短几分鐘的接觸,可我能感覺出來她並不傻,她只是缺心眼兒。
「湛葉,你等下好一點了,我們一起去田地,呼吸下新鮮空氣,說不定,這樣你的病就全好了!」
其實,我也想呼吸新鮮空氣,但是,我的身體經不住我做兩個小時的公交車去,再做兩個小時的公交車回,這一個來回就是4個小時,只為了呼吸下新鮮空氣?
那要是我沒有座該怎麼辦?那要是人多,需要給老大爺讓座該怎麼辦?我不讓座被人家打又該怎麼辦?這些都是問題。
可看她那一張天真的臉,我就知道,這些她肯定沒有想過。
學法律需要這麼天真的人嗎?法律人不都是嚴謹的嗎?
真不知道她研究生的複試是怎麼過來的?
可能是我們學校領導,因為校園裏出現的一些事情,現在都喜歡長相喜慶的吧。
我眼皮耷拉着,看了看她,還是昨天穿着那件綠色上衣,可褲子怎麼也換成綠色的了?怪不得,剛才我看她有一種,大蔥的感覺呢!
這幸虧是去田地,不是去草地,要不然,我都找不到她。
再說了,我承認,丁曉嬌確實跟我從前十幾歲的時候,長得好像好像,用其他人的話來說,就是糖尿病人的標準身材。
但她這也太標準了,她那個齙牙就不能磨一磨或者裝個牙套,她那個單眼皮就不說了,單眼皮還是很招人喜歡的,也不說她胸小不小的問題了,那倒是無所謂。
重要的是,她肚子上有三層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游泳圈呢。
更更重要的是,她的右邊耳朵上,多長出了一個小耳朵。她如果哪邊都沒有蓋住,也就算了,但是,她留着那披肩的長髮,只是把左面耳朵蓋上了,右面那個小耳朵卻露出來了,倒不是嚇不嚇人的問題,只是我覺得,女孩有的時候注意點形象,也是尊重他人,比如尊重我。
我為什麼能變成現在這麼好身材,不還是我經常出去寫生嘛,那樣也可以鍛煉身體的。
但也是的,一直都聽他們說,法學學業繁重,我看見她的樣子,也能理解了。
「湛葉,你看我穿這雙高跟鞋,漂亮嗎?」
我有點欣慰了,她可能是覺得自己鞋子漂亮,給我看,那也是很不錯的,畢竟愛美了嘛,這些都是改變的第一步。
那麼,我如果病好了,再跟她一起出去,也是倍有面子的。
她走到了我床的跟前,又怕我看不見,轉移到了遠處。
是那種我不用動,就能看到的視線範圍內。
她怎麼會把那雙交叉蝴蝶結系帶的,紅色高跟鞋給穿上了?
還是,其實,那就是丁曉嬌的?
此時,我手裏的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的呼吸聲。
原來我哥一直在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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