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長睫顫動,呼吸一滯。還未有什麼反應,就被她翻身反壓。
桃花眸彎着狡黠的弧度,下一刻,她的唇瓣印上他的,舌尖靈動地描繪對方精緻的唇線。
看着對方緩緩眯了眯鳳眸,原先清澈的冰銀色此刻水潤迷離。
她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對着那甜甜的唇瓣又吃又啃,如願看到鳳眸緩緩睜大,似乎沒想到,還可以……這樣。
少女莫名愉悅,調戲的心思甚囂塵上,舌尖一挑,從他唇間靈活地鑽了進去。少年驀然吸氣,錯愕地任少女調皮地勾動他的舌尖。
不過,少女畢竟也沒有經驗,什麼舌一吻,也只知道這麼多了。對方呆呆的沒有回應,好像也沒什麼意思。
她果斷站了起來。
看着少年微垂的鳳眸里,迷離無辜的神色,白皙的臉頰也成功染上緋紅,靡麗薄唇被自己啃得水潤光潔,少女心裏暗爽,終於,真的撲倒美少年了!
在對方開口之前,顧玉喬佯裝生氣。
「我之前不過是玩笑,你怎麼能、真的親我呢?」
少年坐了起來,面無表情,神情疏冷,臉頰和耳朵處,可疑的緋紅卻未消散。
銀色鳳眸半垂着,修長的玉骨長指卻握住她的小手,聲音平淡得不帶一絲情緒。
「親了又如何?」
本以為他會辯解的少女愣了愣,看着對方打開她的掌心,與她十指相扣。
「呃……不、不如何。」
少年的靡麗薄唇勾出美得驚心動魄的笑容,「不是要我負責?」
少女驚艷,呆呆的點頭,又搖頭。
她抬起相握的手,桃花眸亮如繁星,「這是什麼意思?」
「姐姐……抓緊了,以後,我是你的了。」你也是我的。
少女怔了下,接着,居然說得理直氣壯:「你本來就是我的啊。」
頓了頓,她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不准再有別人!」
「不會有別人。」
寧殊平淡地說,可是,就是讓顧玉喬覺得信服。
颱風來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風停了,雨卻還淅淅瀝瀝。
因颱風天閒下來的村婦們,聚在祠堂裏面做女工。
說起老顧家牛病倒的事情,都有點暗爽,這下到外村去回娘家去,又有新談資了,老顧家最近還真是為八卦事業貢獻不小啊。
而顧華明正和自家娘子合計繳稅的事情。
這個時候的平均畝產只有三百斤左右,田賦是按均產一畝收三十斤,但租金就是按真實的畝產,優等良田收四成,其他收三成。
這其中其實有個漏洞,那便是真實的畝產是佃田的人家報的,少報一點,就能少交糧食。
張地主之所以成了人人稱道的仁善之家,就是因為他從來不計較佃戶少報畝產,如把中等良田的收成報成低他認為不太過分的,都不介意。
如果看到佃戶家實在困等良田的收成,只要難,張地主還會減免一、兩成的租子。
他們家這十畝田有七畝低等良田,三畝中等良田,估計總共能收到八百斤糧食。
當然,這只是樂觀的算法。
租戶是不可能把畝產報的這麼高的。
所以他們家交了稅之後,自家只能剩下兩百斤左右的糧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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