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嵐,16歲,海軍本部前任大將、現任總教官「黑腕」澤法的兒子。
火光中頭髮的紫色,並不完全都是反光,這裏面有澤法血統的影響。
不過海嵐並沒有完全繼承澤法那一頭紫色的秀髮,他的頭髮以黑色為底色,同時泛着紫色的光澤。
配合着海嵐那英俊的面孔,倒也有一種特別的氣質。
澤法以前是一個在海軍軍港中長大的孤兒,他沒有姓氏,只有一個名字,澤法。
所以海嵐也只有這麼一個名字,沒有姓氏。
這個世界有很多人沒有姓氏,有人是故意隱藏了,有人是真的沒有。
澤法並不知道他的兒子已經被「時空管理局」給掉包了,現在海嵐體內的靈魂,是一個來自於遙遠異世界的地球人。
在13年前,當時還是海軍本部大將的澤法遭受了他這一生中最大的打擊——他的妻兒遭遇了復仇海賊的殺害。
一番搶救之後,僅僅只有3歲,原本被海軍醫院判斷為無法挽救的海嵐竟然成功活了下來。
那一天,原本被無數海軍士兵視為錚錚鐵骨的澤法流下了他這輩子最多一次的淚水。
但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海嵐不再像以前一樣和澤法親密。
旁人都以為是因為那一次的變故,才隔閡了父子之間的關係,但海嵐卻清楚,原本的澤法之子早已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穿越或者重生,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並不是什麼陌生的詞彙,可問題是,海嵐在穿越以前並沒有看過這部名為one piece的動漫。
他對於海賊王的了解,僅限於一些遊戲的廣告,他只知道「海軍三大將」「海賊四皇」「草帽小子」「三刀流」這幾個關鍵詞,連他們具體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否則以海嵐現在的身份,他早就已經使用自己先知先覺的優勢,讓自己十五當大將,二十超四皇了。
「你好像瞧不起我的鼻子!」
喊完了這句話之後巴基就後悔了。
現在大副被人重創,船長不知所蹤,自己也被近百名士兵給圍了起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鬼使神差地喊出了這麼一句。
鼻子,是巴基的逆鱗。
有時旁人什麼都沒做,巴基自己就會激動起來。
不過海嵐確實是多看了巴基幾眼。
起初他以為那是什麼奇怪的裝飾,現在可以確定了,那個大紅鼻子是一個真鼻子。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13年了,海嵐早就已經見過了太多長相詭異的奇行種,僅僅只是一個紅鼻子而已,倒也不至於特別驚奇。
但看那個海賊的過激反應,顯然對方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把他們都給我綁起來,那幾個懸賞令上掛名的要用鐵索!」
這個世界中的人們體質超強,普通的繩索還真不一定能綁住厲害一些的海賊。
「是!」
海軍士兵們遵命照辦。
海嵐走向了巴基:「瞅你咋地?」
回過神來的巴基急忙陪着笑臉:「沒事沒事,我就是問問這位軍爺的看法,沒別的意思。」
「給我帶走!」
海嵐沒時間和眼前的大紅鼻子胡鬧,他還得去趕着支援加計。
巴基着急了:「別啊,我就是一個馬戲團的小丑,你們抓海賊就可以了,你們抓我做什麼啊?」
「巴基,你怎麼可以背叛我們呢?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
「去你大爺的,誰是你的同伴了?我來你們船上只是看上了你們的藏寶圖而已!」
巴基這會也是拼了,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最起碼,貪財和當海賊比起來,根本不算是罪啊。
「你這混蛋,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我們不義,長官,我舉報,這個小丑巴基以前是金獅子手下的船長。」
「我特麼還是海賊王羅傑呢,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你個蠢貨!」
「都給我閉嘴!」
海嵐喝停了雙方的爭吵,擺擺手,讓人把其他人都帶回了本部,只留了幾個士兵和巴基。
「我看你應該是個聰明人,所以你可以嘗試一下能不能說服我放走你。」
巴基一看機會來了,是時候表現真正的霸王色運氣了:「那...我知道安德森海賊團埋寶藏的地點!」
在這片大海上,有數不清的海賊團,各種各樣的小島也是星羅棋佈。
在掠奪之後,為了避免被別的海賊團掠奪或者被海軍清剿,絕大多數海賊團都會把搶到的財寶埋藏到一個人跡罕至的島嶼之上,然後在地圖上進行標記,這便是藏寶圖的由來。
海嵐看向一個士兵:「記下來,以後可以派人去取。」
其實巴基根本不知道安德森海賊團的藏寶地,否則他早就跑路了,他告訴海嵐的是另外一個藏寶地點。
巴基的眼球滴溜溜地轉,很快又提供了一個情報:「其實我們...哦不,其實他們海賊團還有幾個海賊沒在這裏,應該是在城鎮裏面享受呢。」
對此海嵐也是無可奈何,老虎好打,蟑螂難清,那些海賊只能留給支部海軍慢慢清理了。
「說點有用的。」
「有用的...」
巴基思考了片刻,表情變得自信了起來:「說出來能放我走嗎?」
「你先說。」
「不,你先說。」
「你還跟我討價還價?」
海嵐抬手就要去擰巴基的鼻子。
「別別別...我說!」
巴基掙扎了兩下,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安德森是超人系『屏障果實』能力者,他的能力是...」
「不用說了。」
在聽到「屏障果實」這個名字之後,海嵐就已經明白了安德森的能力。
憑藉着海嵐的身份,他早就已經閱覽過惡魔果實圖鑑。
與流傳在大海上的殘缺版本或者簡化版本不同,海軍本部的惡魔果實圖鑑不但詳細地介紹了惡魔果實的能力,甚至還給出了建議的開發方向。
這都是世界政府在800年間一點一點搜集匯總的情報。
「把他給我帶回去,單獨關押。」
海嵐命令士兵把巴基帶回了海軍支部,他要儘快把這個情報告訴加計少將。
屏障果實,號稱擁有着絕對防禦的能力,即便是岩漿也無法融化屏障,硬碰硬的話,加計只會吃虧。
「喂,你們不能這樣做啊,你這是過河拆橋啊!」
「你們放開我,我已經給你們提供三個情報了,說好的放我走呢?我要見你們長官!」
巴基在一頓嘶吼中被拖了下去,海嵐早已踩着剃離開了這裏,完全沒有聽到巴基的嗥叫。
砰!
加計一拳轟向了面前的安德森,明明是纏繞了武裝色霸氣的強力一擊,卻被安德森輕鬆接下。
加計臉上那原本輕鬆愉快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見,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像今天這樣強大的對手了。
「呵呵...就憑你這一臉蠢樣的傢伙也想要破開我的防禦?我勸你們還是至少派一位海軍大將過來吧,否則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絕對防禦的能力助長了安德森那囂張的氣焰。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使用屏障接下的那一拳有多麼強,他甚至不知道剛剛那一拳已經纏繞了霸氣,他甚至不知道霸氣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屏障果實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安德森更是已經把屏障果實運用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他可以瞬間釋放屏障並及時收回,根本不給對方看清自己能力的機會。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我就是打你自己。」
安德森在對加計挑釁。
而加計身上的疼痛根本不是被安德森打傷,而是被他自己的攻擊反震出來的。
「你前方的道路是不會通行的,不想受傷的話,你就給我乖乖滾蛋啊!」
「只不過是屏障果實而已,就不要在這裏裝模作樣了好吧?」
「誰...呃...」
安德森的身子一軟,隨後竟是如同爛泥一樣倒向了地面。
屏障果實的防禦能力堪稱無敵,但作為無敵的代價,那就是能力者每次只能展開一面屏障。
屏障果實的終極防禦就是像蠶蛹一樣使用扭曲的屏障把自己包裹起來。
海嵐則是在安德森使用這一招之前及時使用海樓石手銬把安德森控制了起來。
加計走了過來,看向了軟綿綿的海賊:「海嵐,這一次還真被你給說中了,這傢伙沒什麼本事,就是憑藉着一種古怪的能力保護着自己,就連我都打不動他,你剛才說他的能力是屏障果實,對吧?」
海嵐點了點頭:「其實我們之前都陷入盲區了,我們一直以為是追擊安德森海賊團的部隊實力不夠,其實是人手不夠,只要有兩位少將合作,應該很容易就能打敗這個海賊。」
加計給支部的長官打了個電話,很快就趕來一群海軍士兵帶走了安德森。
「你做的很好,看來之前隊伍里對你的流言應該是假的。」
「什麼流言?」
「他們說雖然海嵐是這一屆最好的海軍學員,但同時也是一個冷漠嗜殺的人,經常違反軍紀殺死海賊,我看你今天做的就和他們說的不一樣嘛。」
「是嗎...」
海嵐只是一笑,沒有做過多解釋。
雖然對於這個世界制定的「不殺海賊」的奇葩律法有着諸多不解,但海嵐以前之所以會經常殺死海賊,並非是為了表達對世界政府的不滿,而是為了扮演好海嵐這個角色而已——一個母親慘死於海賊的小男孩。
現在,海嵐決定重新做回自己,而安德森就是他邁出第一步的重要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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