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叔叔,杜阿姨,我買了百合雪梨小米粥,還有小籠包,小鹹菜什麼的,你們多少吃一點吧。」
寧歌話出口,所有人都朝她看過來。
杜夫人目光滿是欣慰。
杜康安的眼神也浮上了一抹溫慈。
紀晟的眼神是複雜的,他是越來越不懂這個女兒了。
至於林淼,那眼神簡直就是毒蛇,甚至不屑於掩藏自己心中的恨意。
寧歌把早餐放到桌子上,然後才不疾不徐的對紀晟和林淼道:「爸,林姨,你們也來了。」
「你這孩子,寒川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不知道給家裏來個電話。」紀晟低聲責備。
杜夫人一聽紀晟批評寧歌,不高興了,嗆聲道:「孩子好的很。」
紀晟被杜夫人給嗆得一愣。
林淼現在看寧歌是十二分的憤懣,聽杜夫人說寧歌好,一股氣再控制不住的跑了出口,「好孩子?好孩子能把繼母攆出家門?」
紀晟一聽林淼這話,暗道不妙。
果然,杜康安和賴文娟相互對視了一眼,趕繼母出家門?
寧歌倒是不怕家醜外揚,反正這裏除了紀家,就是杜家的人。杜寒川在觀察室內,周圍的聲音跟本就進不去裏面,打擾不到他。
「我說過,那片薄荷,只有我能動。家裏的傭人只能日常維護,一片葉子都不許摘。所有動過那片薄荷的人都被攆出紀家祖宅了。為什麼林姨就要特殊例外了?而且林姨不止一次的剪那片薄荷,整整四十八次!」
對於寧歌口中的薄荷,杜氏夫婦也有所耳聞,畢竟都是一個社會圈子的,誰家有點兒什麼八卦也不難知道。那片薄荷是葉少萱生前留下的,林淼去剪那片薄荷,就不怕引人詬病。
林淼也是氣到頭上,不管不顧了,「只有你能動,那你倒是管管。薄荷和野草一樣,見風就長,現在半個花園子都是你的薄荷,還要不要其他花類活了。」
「閉嘴!」紀晟叱喝一聲,「要吵回家吵去,這裏是醫院,寒川還在救護中,你們鬧什麼?還有沒有點兒身份了。」
紀晟是真怒了,林淼頓如兜頭潑了一盆冷水,迅速的冷靜了下來。同時對於目前的狀況,也有了較為理智的認知,一張臉青青白白的變幻着。
寧歌確實要回去一趟,便順水推舟,「爸說的是,這事在外面談確實丟人。林姨,咱們還是回去再說吧。」
然後又對杜氏夫婦道:「叔叔阿姨,我先回去一趟,換換衣服洗漱洗漱,完事了再過來。」
「不用了,你跟着我們熬了一夜都沒合眼,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休息好了,要是還想來,再來無妨。」杜夫人對寧歌和顏悅色道。
「嗯,我知道了阿姨,你們一定記得吃飯。不然怎麼有力氣陪着寒川哥哥呢。」
紀晟看着寧歌對杜康安、賴文娟的態度,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她什麼時候對自己這個老子這麼客氣孝順過。推拿那次勉強算得上,但態度可沒有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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