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林淼氣狠狠地瞪了一眼寧歌,然後丟開另一隻手中的剪刀,捂着受傷不輕的手,氣鼓鼓的走了。
寧歌看着那片茂盛的薄荷,想來這個林淼只是拿薄荷叢發泄情緒吧。難道昨晚紀晟給她轉賬讓她不滿了?
簡單梳洗後,寧歌神清氣爽了不少才下樓。
等她下去,正好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駛離紀家,而那輛法拉利跑車是紀雅莉的。
「我爸呢?」寧歌問傭人。
「老爺還沒有起床。」傭人回道。
寧歌點頭,想來昨夜的推拿有用了,睡到現在還沒醒。
出了門,寧歌徑直朝花園走去。
看到路邊正在掃地的女傭,問道:「你剛才把薄荷扔進垃圾桶里了?」
那名女傭正忐忑着,聽到寧歌的問話『噗通』一聲跪地上了,欲哭的聲音道:「二小姐對不起,我今天負責花園清潔的,那些薄荷……那些薄荷……」
「不用說了,我不瞎。我只問你,林淼這麼幹有多少次了?」那剪薄荷的熟練勁兒肯定不止這一次。
女傭前後左右的看看,踟躇着不敢回答。
寧歌雙手交握伸了個懶腰,淡道:「你不說也行,我曾經說過,誰碰這片薄荷,誰就得滾出紀家且永不錄用,你前面也有不少前輩不信邪的,但最後的下場你該知道。」
女傭的臉色瞬間變成了土色,再不敢猶豫的回道:「我來紀家有一年半了,之前的不敢說,但這一年半間,夫人一共剪了有四十八次,數量時多時少。多的時候能明顯看出來缺了一片,便會讓我們挪種些過去補充。」
「四十八次,嗯,夠她滾出紀家四十八回了。」
女傭的身體顫顫發抖起來……果然這二小姐夠可怕,連攆夫人的話,都敢說!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二小姐,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我家上有癱瘓在床的老人,下有上小學的孩子,這份工作是我們家的生活保障,千萬不能丟的,二小姐對不起,對不起二小姐,您千萬別趕我走啊。」女傭跪着向寧歌磕頭。
寧歌瞥了一眼她驚慌失色的臉,「丟薄荷,移植薄荷,應該也不止你一個人。」
女傭點了點頭,「是。花園的清潔工作都是輪班制的。」這點誰都知道,不用隱瞞什麼。
「那好,去把所有動過薄荷叢的人都叫到客廳里去。」
「所有人嗎?」
「對,所有人。有不到場的,直接辭退處理。」
「是,是,二小姐,我這就去。」女傭匆匆離開了。
寧歌繼續走向那片薄荷,綠油油的一片,散發着濃郁的薄荷香。
「紀寧歌啊紀寧歌,你說我該怎麼給你報殺身之仇呢?」
……
紀晟醒了,以往沉滯發僵的身體,這次醒來渾身舒坦通泰,就仿佛回到了三十歲一般。
精氣神好的不得了!
昨兒他做了什麼嗎?怎麼狀態這麼好。
等等,昨夜……
「您不是頸椎不好嗎,我今晚這幾下,保你明早輕鬆。如果不輕鬆,我就去找老中醫去,把學費要回來……」
寧歌對他說的話,還有那每一下都疼得跟要他老命的推拿,清晰無比的浮現在他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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