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歌自然也不例外,望着來人愣了一瞬,才嫣然笑開,「唐先生,是不是樓頂的奇花異草不賞目,要來看看這地上的凡景?」
唐御豐一手抄在褲兜中,直直的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見她目光依舊淡定安然,微垂了眼瞼,「是嗎?我並沒注意到有什麼奇花異草。」
「……哈哈,如果林淼聽到你這話,估計得氣死。那些花草,可是她花了大價錢從全國各地尋來,討老太爺歡心的。」
「老太爺?」
「哦,就是我爺爺。他現在人在國外,還人老色心不死的找了個年輕的外國女人,熱戀呢,也不想想他那把老骨頭,經不經得起折騰。」
「……」唐御豐尷尬的摸了下鼻子,這方面還真不好回應。
寧歌話出口後,才發現自己好像是對才第一次見面的人,說的有些多了,「……那個,呀~有蚊子!」抬手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脖頸。
唐御豐聽着她清脆的皮肉相擊聲,薄唇微微抿了抿,見不遠處有一片薄荷叢,道:「去那邊吧,那裏應該沒有蚊子。」
「你怎麼知道那裏沒蚊子?」寧歌問道,腳下倒是不停的走了過去。
唐御豐錯後一步跟着她,看着她有些粗魯的撓着自己的後頸,「薄荷香有驅蚊的作用。」
「是嗎?」
「很少有人在家裏種這麼大片薄荷的。」
少說也有十米見方。
「那是因為這裏的薄荷是我媽種的,除了我,誰都不敢動,誰動我就跟誰急。前段時間我出車禍,腦袋摔了一個大洞,眼睛黑了兩個月都看不到東西,更別提收拾這些薄荷了。現在好了,也懶得侍弄,結果就長成了這麼大一片。」
「車禍?自然車禍嗎?」唐御豐看向她後腦勺的某個地方。
寧歌抬手摸了摸那處,忽而笑了出聲,然後薅了一把薄荷葉,聞着薄荷香味,回道:「誰知道呢。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想我是有大福氣的人。」
唐御豐看着她,默然未語。
「杜大哥在叫你呢。」寧歌朝樓頂處頷了下桃尖兒一樣漂亮的下巴。
杜寒川正倚着樓頂欄杆,朝他們這邊招手。
唐御豐低應了聲,「嗯。」隨後,把一直抄在褲兜里的手抽了出來。
「這個……給你。」
純金精緻的漂亮珠寶盒,靜靜的躺在他紋理繁冗複雜的掌心中。
「給我?」寧歌看着那個漂亮的寶盒,「這是什麼?」
唐御豐朝杜寒川的方向看了看,「他讓我給你的。」
杜寒川?!
『唰——』的,寧歌臉色大變,看向杜寒川……是什麼東西不能當面,還要假手他人代給呢?
直覺是和昨夜有關的東西。
唐御豐沒有錯過她所有的反應,恍然間明白了什麼,薄薄的嘴唇揚起一邊,竟有一絲難以名狀的邪氣乍現,不過沒等寧歌注意到又消失不見。
「收下吧。」拉起寧歌冰涼的小手,把金盒放到她的手裏,轉身大步離開。
寧歌看着唐御豐的背影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久久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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